不知道為什麼，韓清莫名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自己活不長。

每年都去醫院體檢，單子上的各項數據都很正常，一年下來也不一定生個什麼大病，像是咳嗽感冒這樣的小病吃點藥睡一覺自然就會好，但是胸口悶著的那種不滿足感又是為什麼呢……

今年的體檢當然是拉著陳零一起做，找了朋友家開的公司排隊都省了，就兩個人跟別說要給錢了，陳零朋友哼唧一聲說：你就兩個人給什麼錢，你要給錢那就是不給我面子，我們倆什麼關係啊。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逢年過節或者什麼喜事客套拜訪一下而已，勉強算是朋友吧。大家都是商人，在這個圈子裡混，有些話大家心裡明白就好。

第一次不用跑上跑下，不用看醫生拽得像是他欠了錢的表情，韓清覺得這種體驗真是新奇。

陳零最近覺得腰有點疼，趁著體檢順便拍了個片，那醫生非常有趣，開口就問了一句：「沒懷孕吧？」

陳零：……

意識到不對的醫生呸了一聲，合十了手說抱歉，他是突然被調過來幫忙的，之前一直在婦產科工作。

陳零：……

驗血的時候陳零非常痛苦，護士扎破了陳零的手指擠半天血都不夠，於是又扎破了另一根指頭，勉強是夠了一管，護士看上去累極了，從抽屜里拿出類似於是輸液那種的針管，管子接到抽血的空罐子里，一針扎進靜脈血管可疼了。

「所以為什麼護士要扎我的手指，還是兩下，一起抽靜脈不好嗎。」

韓清想了想還真不知道答案，只能安慰人說一會帶他去吃好吃的。做完各項體檢差不多就是一天，下午拿報告的時候去找醫生，韓清跟往年一樣沒什麼事，倒是陳零……小毛病挺多。

貧血，缺各種維生素，缺乏運動，氣虛……

醫生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罐青少年吃的黃金搭檔，還是巧克力味。

醫生：「給你吃一個，回去多吃點蔬菜，明天再來拿其他報告吧。」

陳零聽話的拿了一個，放進嘴裡，甜味太少，巧克力味也沒那麼濃重，嚼著的口感還不如生米，還是那種酸酸甜甜的鈣片好吃。

韓清：「是不是很難吃？」

陳零：「……有點。」

咽下去之後陳零趕緊喝了一大口水，衝掉嘴裡的餘味。

韓清買來了優格和小小一個的那種豆沙饅頭，給他墊墊肚子。陳零還以為這種饅頭只存在童年裡，沒想到醫院的附近就有賣，稍微有點意外。

小饅頭挺甜的卻又不會太甜，配著優格喝剛好。

「嗝。」陳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飽，但還能再吃點燒烤。

不能對邪惡勢力妥協，韓清果斷拒絕了陳零想要吃燒烤的提議，今天醫生才說要健康飲食，陳零轉身就忘，這樣不行啊。

作為老公他可不允許陳零身體上出現什麼問題，那還不得心疼死。

「要吃嘛要吃嘛要吃嘛。」

「行啊，我餓了，你先滿足一下我我們就去吃。」

陳零：……不，你這樣都連續幾天了，我們不約，真的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