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味道難以言喻，吸一口從喉嚨經過有股子灼熱感，越吸到後面那感覺就越強烈。一根接著一根不停，頭有點暈，也有點疼。一次性抽太多煙的滋味可不好受，可在不能入眠的夜晚，這還真是一番別樣的享受。

腦子放空，好像什麼都能想個清楚明白，可實際上連自己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只會一味的感傷，無止盡的思念與無底線的厭惡。

說實在的，韓清也不知道陳零回來是不是件好事。不管是在發獃還是在看文件時走神，甚至是在夜晚的夢裡，陳零的樣子始終都不是太美妙，內心隱約期待著，可那太疼了，他並不想讓陳零變得像他那樣。

全身是傷，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那樣豈不是變得跟他父親一樣了嗎。

他只想讓陳零在他耳邊說著愛他不離開不拋棄的話語，最好是能說不再離開的承諾，陳零是個重承諾的人，所以……

但是，人真的不會變的嗎？陳零真的會一直在他身邊嗎？不會對他感到厭煩嗎？是真的……喜歡他嗎？

想知道。

陳零真的不是他幻想出的人物嗎？現在他不是在夢裡嗎？如果這是夢那真是太好了……

那我現在是死了嗎？那又是怎麼死的呢……

「你想些什麼呢？」

「我好像做了個夢。」

「嗯？你啥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我怎麼沒看見。」

韓清沉默了一會，旋即拽著陳零往他身上倒，好像那一刻是真的抱住了全世界。

「你幹啥啊嚇死我了。」

陳零掙脫了一下，非但沒掙開，反倒是背後起了火。

「……這裡是辦公室你注意點。」

「嗯。」這不是夢。

不管是陳零身上載來的溫熱的體溫，還是衣服上洗衣液的淡香，掐他時的疼痛感。陳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不是夢，陳零回來了，這不是夢，他們在一起了，這也不是夢。

手托著陳零的下巴向上用力致使他不自覺的仰起脖子，整個身子向後傾。韓清在陳零的喉結處咬了一口，陳零說著話，他便感受著喉結的震動。真想一口咬下去，將他整個人都佔有起來……

可這是不行的。

「現在公司你鬆開。」不由生出危機感，陳零有點害怕現在的韓清，有張表情包正好能貼切的表現陳零現在的心情。拿著刀大喊救命啊，我好害怕啊啊啊啊啊。

雖然他體力不算特別好，但跟韓清打起來說是五五開絕對不過分。

誒，不對，他為什麼會突然想著跟韓清打架的事。

韓清很挺好的鬆開嘴，可手還是不放下來，陳零維持著那個動作不好呼吸也不好說話，感官放大，韓清正舔舐著開始他咬著的地方，動作輕柔，時不時在（嗶——）一下，陳零開始身體發麻，再這樣下去那可不得了。

不斷拍打著韓清的大腿，嘴裡說不完整的話，因為韓清用手指伸了進去攪動著。

「放開我！我咬你了啊！」

韓清的動作停頓了一拍，壓低了聲音，語氣聽起來有一絲暴躁，不耐煩，甚至還帶著哭腔。

「你好煩啊，閉嘴安靜一會兒好嗎。」

陳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