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小哥哥願意在另一個小哥哥身上花多少錢？算了談錢是我太庸俗了。」搖動著杯中的紅酒，對著燈光看，像是血液一樣閃閃發亮，雖並不粘稠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入口的味道並不算醇厚，想了想年份應該是最近這幾年的，但卻意外的合乎她的口味，嗯……這家店裡應該還在酒里加了些別的什麼東西。

陳零說：「……直呼我名字陳零就好，他的名字是韓清。」

陳醫生又問：「我對韓清很敢興趣。」

「Arthur。你想說什麼？」

陳醫生將手中的叉子隨意般在空中晃動了兩下旋即又像是指揮家那般有規律且越來越激動的揮舞的更高：「陳零你知道韓清為什麼要問你是要殺了他嗎？」

陳零點了點頭，直言：「不知道。」

「嗯，我想也是。」

陳零：……

也就吃個飯的時間，陳零算是把這位醫生的性格大致是摸清了，不熟的時候還挺有禮貌，稍微熟了點之後只能感覺到這人內心的瘋狂。

「作為一個醫生，我對韓清的病例並不那麼感興趣，但作為一個人而言，我對你們倆是非常感興趣。」

「我希望你只對韓清的病例感興趣，Arthur，不然我們就談不下去了。」

杯中的酒被一飲而盡，陳醫生有些意猶未盡，可沒辦法啊，再說下去，陳零就真的要生氣了。

陳零冷著個臉，陳醫生只好將後面的話咽進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口道：「如果我是韓清的話，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一秒，我會瘋，我會亂想，我會想要殺了你或是囚禁起來，這樣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全感。」

話音剛落，韓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陳零滑動熒幕的手有點抖。

「在哪兒。」

「我剛剛接到了你的心理醫生，現在在吃東西。」

「在哪兒。」

「流·年。」

「等著我馬上到。」

韓清在回國後還是第一次先掛斷電話，陳醫生撐著頭切割著牛排一邊咀嚼一邊說著：「你看吧，出來的時候還是跟他說一聲要好些。」

出來的時候韓清還在開會，剛好蘇簡的母親在叫了他進去多聽，陳零就正好樂得清閑偷會懶，看了眼手機上顯示了時間，算算他也沒出來很久啊，兩個小時左右，蘇簡的母親在的話開會可都是要開兩個小時以上的啊。

會議的確是還沒結束，韓清是趁著中途休息一下的時間回來辦公室看一眼，陳零不在，陳零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不在，他放抽屜里的車鑰匙也不在，心中的警鐘敲響，立馬打電話過去，等待接通的每一聲嘟——音，都是在消磨他的安全感，以及他的理智。

「執行長，開會了，您要去哪兒啊？」

韓清還會管現在是什麼時候？陳零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比他的一切要重要的多！

陳醫生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三兩下就把自己那份吃了個幹凈，擦幹凈嘴摸了摸肚子。

吃的真開心。

「我看見了旁邊就是商場，我先自己去逛會兒你先自己處理還韓清小哥哥的事吧~」陳醫生心情超好的哼起歌，走出去之後想到忘記說了一件事又走回來：「記得，在韓清小哥哥穩定下來後在打電話給我哦~我還不想在接觸自己的病患前就被記恨上了，男人的嫉妒心有時候也超可怕。」

陳零遲疑的兩秒才啊了一聲，這算什麼？她難道給人的感覺就這麼不正經嗎？

陳醫生咳了兩聲，用上了訓熊孩子的御姐音，卻是死板的，毫無波瀾。

「聽到了沒有啊，說話。」

「……他那樣真的沒事嗎？」

陳醫生用換回了萌萌噠的蘿莉音，拍了拍這人的肩膀為他加油：「根據我戰戰兢兢的工作了這麼多年的經驗，至少你現在是絕對不會死的，加油哦大哥哥我看好你。」

陳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