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

沒有。

你在興奮？

……

承認吧，你和那個人渣沒有什麼分別。

腦子裡亂成漿糊，韓清自問自答，開始的衝動也突然消失，握住方向盤露出痛苦的表情。

要去哪兒？陳零現在在的地方。

為什麼要去哪兒？因為陳零在。

你為什麼要去？……

韓清被自己難住了，為什麼他要去呢？陳零隻是去跟別人吃個飯，他那麼激動幹什麼。

那當然是因為他不能忍受陳零離開他視線一下，嫉妒心膨脹，因為他只有陳零所以陳零也只能有他，他是錯的，因為認知到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車行駛在路上，那地方還挺遠，油門能踩多快韓清就踩多快，當然，每次差點撞車的時候只能急剎或是靠旁邊拐一下，過路的行人都說這人可真不要命，險些被撞上或者被差點撞上的司機都忍不住爆粗口罵道：「有病啊？趕死啊？」

才不是呢，他當然是還想活著才開這麼快啊……

陳零讓服務員把東西都撤了下去，點了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喝著，他加了不少的糖，可依然是苦澀的不像話。

真難喝。

這是以前他和韓清來的那次點的，韓清當時是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問他好喝嗎，韓清說好喝。

陳零不怎麼喝咖啡，只是聽別人推薦過這名字的咖啡，一想到韓清平時喝的多，便點了一杯讓他嘗嘗。

入口時像是中藥，雖不像是中藥那樣濃稠，但也差不多，苦中都帶著酸澀，超乎意外的是陳零加了幾包糖了都沒有緩解多少苦味。

那天韓清可是什麼都沒加就喝下去了，那該有多苦啊。

陳零保持著舉杯的動作盯著桌上玻璃反射出自己的樣子出神，他開始疑惑……

韓清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累嗎。

「陳零。」

「嗯，啊。」陳零說：「你坐著我們談談。」

韓清快崩不住表情了，說起來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累嗎。」

韓清：「不累啊。」他又想哭了。

「嗯。」陳零把咖啡推給了韓清：「這裡的咖啡你說苦嗎。」

韓清拿起杯子的手有點抖，喝了一大口。

陳零重複了一遍：「你說這裡的咖啡苦嗎。」

「不苦啊。」

陳零把手放在桌上，揮動兩下示意韓清也把手拿上來，兩隻手相握住之後陳零笑了。

「不苦就好，餓了嗎？點些什麼我們吃吧。」

韓清問：「你吃過了嗎？」

「我還想吃不行嗎？」

「行。」

「韓清。」

「嗯？」韓清停下翻菜單的動作，不自覺將那隻空下來的手握拳。

陳零是要說些什麼呢？

「我愛你。」

「……」

「你愛我嗎？」

「……我。」韓清有些哽咽，剩下的兩個字遲遲吐露不出來，像他這樣的人說愛真的好嗎。

「我愛你韓清。」陳零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似得又說了一遍。

韓清扯出一抹笑對他說道:「我愛你，我很愛你，我愛你陳零。」

但是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傷害你，毀了你。

陳醫生從陳零後面的沙發椅探出個頭，眼裡好像閃著光：「雖然我覺得現在破壞氣氛很不好，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個問題，韓清小哥哥你……是不是味覺不太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