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岳的話是在場人都沒有想到了，也就韓清反應的最快，沒忍住笑出聲。

秘書的臉上由紅變白再轉青，難看極了。

康岳這樣的自暴自棄法，韓清還是第一次見。

陳零當然也是第一次，只是他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連看秘書精彩的變臉都沒興趣，盯著康岳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難道她不喜歡秘書幫她說的這些？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嗎？

康岳腦子裡亂的不行，韓清幫著救場倒是讓陳零驚訝。

「沒聽見嗎？小姑娘都叫你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等等，你這是救場？？

一聽韓清這麼說，秘書就更生氣了，氣的說不出話，踩著恨天高就往外走，從那之後再也沒來過公司，聽人說是自己辭職的，反正窺覬這個位置的人都還是很高興的，機會又多了呢！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康岳握緊著杯子盯著雪白的桌布發獃。

這種情況是先要道歉的吧？一定是先要道歉的吧？是道歉沒錯吧？好的，就是道歉沒錯了！

「抱歉，表哥。」好的，道歉了，接下來幹什麼？？

讓秘書介入並非她的本意，但她還是利用了這一點，她是忍耐住了不做聲，但她還是掩飾不了臉色的變化。秘書去提議她很高興，可是她也不想要陳零的同情，說出來彆扭。

可她最後還是利用了這點，事情漸漸走向不可言說的地步。

「你這句抱歉是為什麼抱歉。」

在康岳混亂的這段期間，韓清用手機打了一大段話給他，他也努力平復了心情，冷靜了些。

康岳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一片混亂。

是啊，她是為什麼道歉？為哪兒句話道歉？

「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沿著自己選擇的道路筆直的走下去，反正終究都是你選擇的路，沒有後悔的餘地。」

網上的友人突然打了這麼一句話給她，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竟是按到了語音，還不小心發了出去？？！

這句話真是中二極了！也羞恥極了！

不過，轉念一想，可能這也是命運吧。

友人的話也算是提醒了她。

在踏出來A市的這一步時，她就沒想過回頭，現在還迷茫什麼呢。

深呼吸，吸了一大口氣，又用力的呼出來。

康岳道：「我為自己在你面前抱怨的那些話感到抱歉。」

陳零問：「沒有其他的了？」

康岳果斷道：「對，沒有其他的了。」

她有野心，所以才選擇了來投靠陳零，出發點她沒錯，所以她只需要為多餘的話負起責任說抱歉。

也只為這些話所抱歉，僅此而已。

陳零嘆了口氣，沉默了許久。

韓清也是一句話不說，閉目養神。

直到陳零開口，他才睜開眼睛看著陳零，好像什麼都影響不到他痴迷陳零的盛世美顏這點。

等等，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什麼都說開了之後，她心情好像也是跟著平復了下來，又找到了新的出口。

「我想一會兒在給你回覆。」

聽到這麼說，康岳想著是這件事有點著落了！如果在鞏固一下的話！

不過她能做到什麼才能打動到陳零呢？

「表哥混……混二次的嗎。」

陳零對康岳的好感度開始上漲：「問這個幹嘛。」

「有沒有喜歡的太太？畫手，作家，不局限與同人原耽的也行。

「……最喜歡的寫手應該是季笙吧，不過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看見太太在大眼上發消息了。」

康岳聽到季笙這個名字，就開始頭皮發麻，內心拔涼。

「有……有別的太太嗎？最喜歡的畫手太太呢？」季笙太太已經……不能說啊，現在不能說，太太她留在世上的特簽真不多啊，打死都不能給！

陳零：「水令太太吧。」

康岳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水令不就是她網上的那個好友嗎。

「那個，BL肉多，人物幾乎都為愛瘋狂的那個？」

陳零點頭說：「對。」

「……」康岳內心燃起了一把火：「表哥我幫你要太太的簽名跟太太的聯繫方式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陳零就否決了。

否決的有點快陳零其實也有點後悔，只好補一句：「也不是不能考慮吧。」

「好的！」其實介紹太太拿太太的聯繫方式給其他人是要經過太太本人同意的，不過她悄悄的給太太打了一句表哥也混二次，腐男，超想跟你認識。

水令太太回了個表情包，打了幾個字：「快！來！啊！聲音真好聽啊這個小哥哥！」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點耳熟啊。

未來面基那天，三方對臉懵逼。

世界可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