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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燁】今夜

    胡軍X劉燁現實向同人。 我結婚了,一兒一女,又愛上一個男人,他也一兒一女,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可又都是笑話。

    40、今夜

    小說: 【軍燁】今夜 作者:陆小仙 字數:4683 更新時間:2019-09-22 03:10:06

    節目結束之後,我答應九兒陪她在澳洲玩幾天,珀斯悉尼逛了一圈,兩個孩子都挺高興的,回去的時候也累了,在飛機上一路睡回了北京。

    下了飛機小杜來接我們,我問他最近都有什麼安排,他說二號有個採訪,五號錄金星秀,九號能從上海回北京,我想了想,告訴他把十一號的活動都推了,那天上午十點多送我去宋庄。

    末了我問他現在的孩子都喜歡什麼禮物,小杜開著車邊笑邊說,「這個說不準啊,咱康哥就喜歡飛機,還喜歡樂高,最喜歡飛機樂高,不過小孩應該都喜歡看動畫片吧。」

    我在腦海里搜羅了一圈,想起諾一好像還真跟我說過他最喜歡的動畫角色,我問小杜辛巴和熊大是不是一個動畫片里的,小杜好像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卡了半天嗓子才回答我,不是,我說哦那你就一樣幫我買幾個吧,到時候讓諾一自己挑。

    二號那天採訪完跟攝影師聊天,他說前幾天剛給劉燁他老婆拍過一組照片,我沒什麼興趣,隨口問了一句,他老婆不也是攝影師嗎,怎麼找你給她拍,他說安娜那天剛接受完採訪,順便就拍了幾張照片當封面。

    我沒再問下去,知道單采她一個人無非就是說說婚姻多美滿家庭多福祉,這檔子事能避就避了,聽見權當沒聽見。

    不過後來我看明白了,可能有些事真就沒法避,也可能這幾個耳光就是專門扇給我看的,我想避也避不開。

    安娜那篇採訪稿出來的當天晚上我收到了三條簡訊,第一條是花姐發來的,「訪談看了沒?那邊終於按捺不住了,常劉爭人,受害的肯定不是安娜,你怎麼想?」第二條是燁子發的,「師哥,什麼時候有空?見面聊。」第三條是個陌生號碼,只有一句話,「自助者天助之。」

    我其實挺蒙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心裡就是有種感覺,覺得這事很快就會過去,所以也沒太擔心,只挑了燁子的那條回了句,「想我了?明天去瀋陽看你。」

    放下手機,想想還是找來那篇採訪稿看了幾眼,看完也大約猜到了燁子急著找我是想解釋什麼,但我還是買好了去瀋陽機票,管它為什麼,能見他就行了。 

    到瀋陽的時候剛過中午,燁子見了我也不提別的,就問我一會想去哪吃飯,他不提倒是沒什麼,我就怕他會覺得我因為訪談的事怪他,可猶豫半天最後還是沒問出口,想了想說那就吃火鍋吧。

    吃完飯跟著燁子回了住的地方,他一進門就甩掉外套鞋子往床上一躺,我站在那看了他半天,燁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師哥,我可就這一下午加一晚上不拍戲,你還打算在那傻站多久?」

    我見他在床上四仰八叉一副大爺的樣子,憋著笑走過去在他旁邊躺下,支起上半身死死地盯著他不說話,他被我盯得有點怕了,剛想開口,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沒看出來啊,你丫還存著反攻的心思呢,誰給了你這勇氣?汪峰?」

    他扒開我的手使勁瞪了我一眼,「埋汰誰呢你,是我還是人汪峰啊?這鬍子也是費心思留的,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再說了,什麼叫反攻啊?」

    他特意重讀了一下「反」字,那意思好像他本來就是在上面的,我勾起嘴角饒有興趣地等著他打算怎麼往下圓,結果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麼結果來,摸著下巴說了句,「糙不糙有什麼關係,你還不是一樣喜歡我。」

    我聽完樂了,「喲,這道理你倒是挺明白的啊。」

    他也跟著笑了,翻了個身乖乖蹭到我懷裡,用他那個大腦袋使勁往我頸窩裡鑽,我一把按住他的頭告訴他別亂動,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和我接吻的時候表情總是特別認真,無論是微皺的眉頭還是顫抖的睫毛,你告訴我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東西,我不信。

    從他唇上離開,我揉了揉他的頭髮嘆了口氣,「你說我怎麼就親不夠呢……」

    他笑了,眨著那雙大眼睛問我,「那你只親我一個人親不夠嗎?」

    我哎呀了一聲,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故意逗他說,「那倒不是……九兒我也親不夠。」

    我用餘光瞥見他鼓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但因為是九兒又沒辦法說什麼,我差點笑出聲,轉過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但是,只有你一個人,我怎麼上也上不夠。」

    他聽完滿意地點了點頭,傻笑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一把推開我說,「我真謝謝你啊!」

    「師哥。」他翻了個身,突然叫了我一聲。

    「嗯?」

    「你有沒有什麼後悔的事?」

    「有啊,剛才火鍋吃太撐了,這事兒我就挺後悔的。」

    他哎呀了一聲,「說正經的呢。」

    我沉默半晌,「有,可我不想說。」

    他轉過頭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地說道,「那時候的事……不怪你。」

    我沒看他,也沒接他的茬,「你少套我話啊,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上當了。」

    他笑了笑,也不再看我,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我先開了口,「不怪我怪誰?」

    「誰也沒錯,有什麼好怪的?」他低著頭,「師哥,這段關係里沒有人贏,每個人都只能儘力不讓自己輸得太慘,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

    我聽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你叫我來的原因?告訴我安娜只是不想讓自己輸得太慘?」

    「師哥……」懷裡的人猶豫著叫了我一聲,「我就是怕你生氣……」

    其實我壓根沒想跟他計較這件事,但又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用鼻子哼了一聲,故意說道,「怕也沒用,生氣是肯定的了,你就想好怎麼哄吧。」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憋了半天,憋得自個兒滿臉通紅,最後結結巴巴地對我說,「要不……要不今天晚上……我在上上,上面……」

    我聽完差點從床上坐起來,「你這叫哄我?你丫逗誰呢?」

    「不是……」他聲音越來越小,睫毛上掛滿了委屈,「是我在……我在上面……動……」

    我瞪大了眼睛,愣了兩秒之後直接樂出聲來,眼看著他的臉已經一路紅到了脖子根,真恨不得立馬把他壓在身下,我咳嗽一聲,舔了舔嘴唇說,「成交。」

    「師哥……」

    「……嗯?」我腦子裡想著晚上的事,半天才應了一聲。

    「過幾天諾一生日會……安娜也在……」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不廢話嗎,諾一過生日他媽不在,你讓他大爺給他切蛋糕啊?」

    他哼哼了幾聲,「那就我跟你切唄……又不是沒切過。」

    我笑了笑,「你記性倒是挺好。」

    「那當然了,」他語氣突然興奮起來,「說真的師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不信你問我,我都記得。」

    他像個邀功的孩子一樣滿臉期待地看著我,我想了一會,笑著問道,「嗯……第一次見面?」

    他切了一聲,「太簡單了吧,人藝啊,我剛上大學,應該是97年。」

    「嗯,」我點了點頭,「不過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

    「你當然不認識我了,你是誰啊,中戲大師哥,我就一二傻子,見了你只有崇拜的份,」他搖頭晃腦地翻著白眼,「哎呀……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現在我也是大師哥啊。」我不服氣地說道。

    他仰著頭,「現在你是我師哥。」

    我笑著哦了一聲,又問他,「那你記得我第一次吻你是在哪兒嗎?」

    「《藍宇》,第七場第一次,action!」說著他還伸出手打了個板。

    「誰問你藍宇了,我說戲外……」

    「那還能在哪兒,友誼賓館唄。」

    「那你還記得我親完之後你說了句什麼嗎?」

    他有點兒不好意思,「我說……師哥,我們剛才不是演戲吧……」

    「知道當時為什麼沒回答你嗎?」

    他抬起頭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繼續說道,「因為我也害怕。」

    「怕什麼?」他聽完反而笑了,「怕再邁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我跟著笑了,「我是怕萬一我一個控制不住把你給那什麼了,第二天早上醒了你滿北京城追著打我怎麼辦?」

    「得了吧你,」他撇著嘴一臉不屑,「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第二天早上起來把臉埋在枕頭裡裝睡那事兒?」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了,「嗨,說……說那個幹嘛啊,不說那個了……哎,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哪年來著,咱倆在香港,路上遇見一男的,二話不說上來抱著你就要親,給我氣得差點上手打丫的……我知道是粉絲,粉絲也不行,那沒看見我還在邊上呢嗎?」

    「還有那次,咱倆一起去鼓浪嶼,你在別人家門口樹上刻字,結果被逮了個正著,還賠了人家二百塊錢……現在想想幸虧那時候不怎麼出名,要不然上了新聞,丟人都丟不起……」

    「還有,你記不記得,有一回你在外面喝多了,非叫我去接你,我到那兒給你罵了一頓,你抽著鼻子說師哥我是不是有病,我特別喜歡聽你罵我……那之後每次吵架我都會想,你丫天天這麼氣我,是不是就想聽我罵你啊……」

    「那件牛仔衣,其實我也沒怎麼特意去挑,當時第一眼看見它,我腦子裡就全是你穿上之後的樣子了,那時候我就想啊,真想把世界上所有好看的衣服都買下來送你,雖然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穿也挺好的……」

    「對了,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那個杯子嗎?那年被我摔碎之後,我託人去威尼斯找過,想著買個一樣的來,好騙自己從來沒忘過你,後來朋友的朋友說可能是哪個店裡定製的,做也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了,我說那就算了吧,當時難過了好一陣,朋友問我什麼杯子這麼重要,我又答不上來……」

    「你以前就愛玩遊戲,不拍戲的時候除了喝酒就是打遊戲機,我那時候覺得你就是沒長大,再過幾年讓你玩你也不玩了,誰能想到你到現在還沒玩夠呢,你也真夠長情的……這年頭長情的人不多了,你說怎麼就讓我遇見了一個,我挺幸運的吧?」

    「分開之後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你回來了,你什麼都不說,你就指著我,然後哭了,我記得那天早上我是哭醒的,燁子,我一想起你,我心裡就難受,世上沒結果的事那麼多,這件最讓我難受……」

    「你的微博我一直在看,每一條我都看過,你提過的每一本書,每一部電影,我也都找來了,要我說,別人說你憂鬱啊文藝啊,你還別不信,其實你骨子裡真有那個勁兒,你要是不當演員,沒準兒就是一詩人了……」

    「燁子,有時候真覺得遇見你是命,不早不晚,就在三十二歲那年遇見你,那是我最好的時候,對這世界還懷著善意,還沒有妥協,我明白人不應該寄希望於愛情,我能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是命,也是我的運氣,我很高興,燁子,這一切,我打心底里覺得高興。」

    開始的時候他還應了我幾聲,到後來就只剩我一個人像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地重複著過去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回過神來外面天已經黑了,我想叫他起來吃晚飯,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邊睡著了。

    我湊到那人耳邊叫了他一聲,他哼哼了幾下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嘴裡還念叨著,「師哥,你接著說,我聽著呢……」

    我笑著給他蓋好被子,俯下身輕聲說,「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

    他半睜著眼睛搖了搖頭,我繼續說,「等去爬山的時候告訴你。」

    他笑著蹭了蹭我的臉,迷迷糊糊地告訴我他都知道,跟著就睡了過去,我也在他身邊躺下,枕著胳膊看他的側臉,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一口,心裡想著這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在我眼裡其實都好看得不得了。

    認識他以後,這輩子無解的事算是又多了一件。

    諾一生日那天,小杜來接我的時候車裡正放著歌,我聽著熟悉,就問了一句這歌叫什麼名,小杜說了個名字,我也沒太記住,只覺得這旋律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北京今天風挺大的,但是天氣還不錯,路上九兒和康兒在後面睡著了,我告訴小杜把音樂聲關小點,自己也靠著車窗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和燁子一起去爬山釣魚的事,前段時間還託人買了兩套魚具,特意沒告訴燁子,準備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昨天在電視上看見天氣預報,說是大興安嶺北部林區快要下雪了,我等這場雪等了太久了,我和他,都等了太久了。

    一路這麼想著,突然也覺得有點困了,雖說放不下這件事,但我心裡倒是平靜的很,因為知道路的盡頭是他,無論我怎麼走,都是在向那個人靠近。

    被電話聲驚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龍潭公園裡行人三三兩兩,披在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到地上,我彎下腰撿了起來,再抬頭時眼前仍舊是那片龍潭湖。

    鈴聲繼續響著,我沒有著急去接,抬起頭看了看月亮,發現被雲霧遮住了,四周是難得的安靜,散步的老人穿得倒是比我暖和,這個季節入夜之後還是挺冷的,我搓著雙手,想起車裡應該還有一件外套。

    又一陣風吹過,或許是吹開了那片雲,月光突然灑滿了一整個湖面,電話那頭的人還是沒有掛斷,我笑了笑,心想這真是個一根筋。

    摸了半天摸出手機,我清了清嗓子,好讓自己聽上去不那麼沙啞,「喂?」

    「喂……」

    那邊的聲音隔世而來,我有些恍惚,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又覺得好像一切都將發生在今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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