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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五十章 且看風雲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4490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25

    經宮侍私自篡改命令一事之後,姬消不再放心將有關於軒轅昭的任何事交由旁人插手,軒轅昭現居的芍藥圃是蘅蕪殿最好的住所,僅次於蘅蕪內殿,又是離內殿最近的地方,只要姬消想見軒轅昭,隨時就能喚他過來。

    軒轅昭非但住著最好的居所,就連吃飯也和姬消在一起,軒轅昭不喜葷腥,姬消於是變著法兒地為難御廚,讓御廚每天換著花樣做,做到軒轅昭滿意為止。

    可惜軒轅昭也只是勉為其難地多吃了幾口肉,在姬消悉心調養下,他身上的風寒已經痊癒,臉色也愈漸紅潤,體格也較入宮之前強健了不少。

    翌日清晨,軒轅昭在芍藥圃睡足了精神,待姬消起身到了殿前時,卻見軒轅昭早已持劍守候在演武台。姬消滿意地笑了笑,看來他還是懂些規矩的,正想走過去誇他兩句時,軒轅昭卻提劍朝他刺來,連個打招呼的機會也不給姬消。

    在軒轅昭之前,從來沒有哪個劍侍敢不等命令就對主子動手,姬消忙側身避開一劍,唯有慶幸這軒轅昭不是什麼高手,否則他毫無防備之下,是躲不開這一劍的。

    姬消想伸手到兵器架上挑選合適的武器,沒想到軒轅昭卻多番阻撓,硬是不讓他靠近兵器架,雖然軒轅昭身上依然漏洞百出,但他卻已經能夠稍稍防守抵禦,也正是這時,姬消才驚覺軒轅昭所使的招數是自己前兩日用來對付他的。

    軒轅昭學得有模有樣,只是還缺乏練習,不夠純熟,姬消只使了一遍的劍招,軒轅昭竟然能一點不差地記下來。

    「好小子!學得不錯。」姬消赤手空拳對陣軒轅昭,費了一番力氣才終於將武器拿到手,「看來不出幾個月,你就能學會本宮所有劍招,不過要練到爐火純青,絕非一年半載就能做到。」

    此時姬消已經握劍在手,且只是剛剛熱了身,而軒轅昭卻已有些氣喘,只好將劍拄在地上撐著身子歇了幾口氣,或許他與姬消的比試敗局已定,但軒轅昭自始至終都沒有認過輸,哪怕是負隅頑抗,他也要耗盡自己最後一絲氣力,不像那些只知阿諛奉承的侍衛。

    「軒轅,起來。」姬消朝他淺淺一笑,知曉軒轅昭不會輕易放棄。

    軒轅昭果然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劍站起身來,再次進攻,姬消輕鬆地將他挑開,軒轅昭越是不甘心他便越是高興,最終還是讓軒轅昭跌在了地上,手裡的劍被挑飛,他一敗塗地。

    也許是軒轅昭摔倒時嘴裡不慎溢出一聲呻吟,害得姬消以為是自己摔疼了他,於是他也立馬扔開了劍,大步上前要扶軒轅昭起來。

    「軒轅,沒事吧!」

    姬消滿心在為軒轅昭擔心,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忽然抬起臉,眼底掠過一絲狡詐,幾乎在一瞬之間,他藏在背後的手迅速往姬消面前擲出一把沙土,打得人措手不及。姬消吃了一驚,忙用手臂擋下,誰知那軒轅昭的手段卻還不止這點,在他擋了暗算的空檔里,軒轅昭又拔

    下發間的楊木簪,猛地朝他刺去。

    縱然他再是敏捷的身手,也終於還是慢了一步,楊木簪子從他頰邊劃過,畫出一道血痕,這舉動頓時將姬消激怒,他抓過軒轅昭的不老實的雙手,翻身將這蛇蠍美人牢牢壓制在了身下。

    「你是田間的刁民麼?!竟然使這下三濫的手段!」

    「君上可沒說不能使暗器。」

    「胡鬧!難道本宮和人比試,還要先和對方約法三章不成?你這麼做,有失君子風範!」

    「所以您這樣的君子,最後都會死在我這類小人的手裡,若方才軒轅手裡藏的是一把毒藥,那麼想必也就不存在現在的局面了。」軒轅昭面不改色,挑眉反譏道,「軒轅才不管什麼武德,我只在乎輸贏,為了贏,軒轅可以使出成千上萬種卑劣手段,軒轅生前不怕被人詬

    病,難道死後還會怕遺臭萬年麼?」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傢伙,姬消一時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這麼獃獃地看著軒轅昭,企圖攻破他的言語,軒轅昭被壓得久了,不滿地動了動,姬消才想起來自己正在以一個十分霸道且曖昧的姿勢控制著軒轅昭,兩人撕扯之間難免衣衫凌亂。

    姬消立馬鬆開手,軒轅昭實在過於明艷美麗,即使他心中已有了蕭清影,但仍然無法避免胡思亂想。正當姬消譴責自己不該亂想之際,軒轅昭彷彿又尋到了機會,趁著他鬆手時再反壓回去,騎在了姬消腰上。

    軒轅昭的確如他說的只在乎輸贏,為了扳回一局,他甚至毫不在意身上的衣袍敞開、滑下,掛在了臂彎,一切只為了壓制敵人!散亂的縷縷青絲拂過他的面頰,軒轅昭使力時咬著的嘴唇永遠泛著柔潤的水光,似乎在邀請他人一親芳澤,那上翹的眼尾又媚又辣,汗珠從他

    下頜緩緩滑落,順著那痕跡一路往下,最終抵達的卻是那片純潔雪原上的兩點紅梅。

    那紅嫩的椒乳隨著他的呼吸輕顫,彷彿連晨間微風的撫弄也經受不住,姬消臉上忽然一熱,如做賊一般忙將眼神移到別處,況且軒轅昭又恰好坐在他那難啟齒的部位,莫說是反抗,姬消如今可連動一下也不敢。

    冰冷銳利的硬物忽然抵在了他的咽喉處,姬消一驚,軒轅昭手上的楊木簪子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他的要害處。

    「君上,你還是輸了。」

    聞言,姬消無奈地笑了笑,他心道,哪怕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恐怕也會潰敗在那副極其香艷的畫面之下。

    忽然而至的宮侍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宮侍們見姬消這般被個美人騎著,且兩人又都是衣衫半褪,自然令人想到了別處。姬消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拉起軒轅昭的衣袍,只差把那鬆散的腰帶再打上個死結。

    「君上,夫人請你去朱鳥殿一趟。」

    「唔,知道了。」

    姬消才從趙國府回來,自當去看望銀燭夫人,這幾乎是慣例,但今年卻是亞父親自遣人來請他,這讓姬消有些意外,但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

    這一路上,他的心還在顫動,姬消使勁揉了揉胸口,試圖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可別做什麼對不起蕭公子的事兒,最後再打了自己的臉。

    「消兒回來了。」銀燭夫人見兒子跨入殿中,於是一笑,「來,讓亞父好好看看你。」

    「亞父,你怎麼說得像是咱們幾年沒見了似的。」姬消一面笑,一面乖乖走到銀燭夫人面前,讓他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亞父若是離不開兒子,大不了兒子搬過來住就是了。」

    「你當亞父天天想見你,不覺得煩吶?」銀燭夫人拍了拍兒子結實的肩膀,欣慰一笑,「二十三年前,你還只是襁褓之中的嬰兒,想不到一眨眼消兒就已經長大成人,尋常人家像你這般年紀,都該當爹了。」

    「消兒,你的臉......」銀燭夫人伸手撫到姬消側臉,在瞧見他臉上的血痕時不悅地皺了眉。

    「只是小傷,不礙事,我殿里有個劍侍,早晨陪練一時失手誤傷的。」

    「連分寸都把握不住,這樣的劍侍你還留著做什麼?趕緊給本宮趕他出去!」

    姬消忙拽過了銀燭夫人的衣袖,臉上嘻嘻哈哈的地掩飾過去,言語間滿是對軒轅昭的保護。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真不怪他。對了,怎麼不見沈司殿?」

    「怎麼,你想佩兒了?早先亞父問你的時候,你還滿口說那是開玩笑呢,現如今人家不理你了,你倒想起佩兒的好來了?」

    「您說到哪兒去了!我不過是隨口一問,沈司殿又不是什麼外人,哪怕朋友一場,問候寒暄幾句又怎麼了?」

    「你啊!」銀燭夫人恨恨地捶了兒子兩下,又白了他一眼,「你既然對佩兒無意,就少說些讓他誤會的話。」

    「是是是,兒子錯了,兒子有罪!回頭我一定給沈司殿斟茶道歉!」姬消忙按住他的手,把人請回座上,又麻溜地倒了盞茶遞到銀燭夫人面前,笑道,「您消消氣。」

    「你瞅你那個死樣。」銀燭夫人急起來,連家鄉話也忍不住脫口而出,「這茶我不喝,你要想讓我消氣,就把兒媳婦茶端過來。」

    「......這光天化日的,兒子上哪兒給您弄媳婦茶去?」姬消一頭霧水,銀燭夫人這個要求似乎有些「無理取鬧」。

    「沒有就現煮!你總該有個心儀的人吧?」

    心儀之人......姬消低頭淺笑,既然銀燭夫人已經問起,他自然不打算隱瞞。

    「兒子心裡的確喜歡一個人,此人亞父也見過,他就是燕梁才子蕭清影。只不過此事萬萬急不得,亞父你也知道,蕭清影是文官世家出身,性子清高矜持,可沒那麼容易追求。」姬消這樣說著,不免又想起那日在山間野田裡的一吻,蕭清影落荒而逃的背影至今深刻在他

    腦中。

    「既然難以追求,那麼現在抽身還來得及,消兒,不要再越陷越深。」

    「亞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有此一問?」銀燭夫人頓了頓,又道,「亞父知道蕭清影是赫赫有名的才子,他還是一位能傾倒眾生的大美人,連華照君也為他痴迷,這意思還用亞父再說一遍給你聽麼?!」

    姬消神色大變,氣憤地將茶盞拍在了桌上。

    「難道就憑大哥看上了蕭清影,我就該把心上人拱手相讓?!他若真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和我比試,我偏不信會輸給他!」

    「呵,就算真的讓你勝出,抱得美人歸,你以為結局便會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嗎?你這麼做,只會加深與華照君之間的矛盾,若日後有什麼變故,我問你......你敢擔保蕭清影不被犧牲,不受傷害麼?」銀燭夫人苦澀一笑,「消兒,若我是蕭公子的亞父,那我最不希望

    的,就是把他許配給你們當中任何一人。」

    「我可以為了清影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要,一直以來都是外人在肆意揣測我與華照君之間的關係,況且蘇後是蘇後,華照君是華照君,大哥為人尚算正直,消兒相信他日後不對親兄弟趕盡殺絕。」

    「你可以非他不娶,但你又怎麼敢肯定蕭清影心裡的那個人一定是你?」銀燭夫人一針見血,堵得姬消渾身一顫,良久回不上話來,他笑了笑,「據我所知,蕭公子與華照君乃是情投意合,反倒是你,在這雙璧人之間橫插了一腳,為此還多番得罪了蕭公子。」

    「儘管你不爭,可在外人眼中,你處處在與華照君作對,要是你再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妻子,這無異於是在助長蘇後的勢力,這奪妻之恨......只怕會更讓你在朝中被孤立,」一提朝堂之事,銀燭夫人便不由得心內酸楚,更不禁紅了眼眶,「消兒,亞父知道你對蕭公子

    情真意切,也知道你的資質和能力絕對不輸華照君,你一直都想報效國家,可......可亞父怕的不是你沒有能力,我怕的是你日後不會痛快地死在沙場上,而會死在他人的口誅筆伐之下,永生永世被釘在恥辱柱上。」

    銀燭夫人彷彿已經預想到了兒子不肯退讓之後的結局,他難忍心中悲痛,竟突然啜泣起來,銀燭夫人向來要強,整整二十三年,姬消從未見過亞父流淚,他這一哭,每一滴眼淚便也都成了最銳利的刀子,像要將他千刀萬剮。

    「亞父!你別哭......」姬消緊緊抱住銀燭夫人,一遍遍撫慰著亞父,他漸漸發現自己素來剛強英氣的生父,原來竟是這般脆弱與無助,這柔弱的身體曾經替父皇擋了一劍,險些喪命黃泉,如今他想再為自己的兒子擋一劍,但卻找不出一個理由去替他赴死。

    姬消心中狠狠抽痛起來,生平第一次痛得像要窒息,他在為蕭清影執著之時,亞父竟然在想著如何能把這大罪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亞父,消兒知錯了......」姬消緊緊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是兒子不孝,我答應你......對蕭清影,就此放手。」

    「消兒,亞父知道你的委屈,但這對你,對蕭公子,都是最好的結局。」銀燭夫人含淚而笑,「亞父已經為你定下了一門合適的親事,他是楚達大將軍的大公子,楚聽雲。你若答應,那亞父明日就去奏請陛下,讓你們能儘快完婚。」

    姬消愣了愣,他雖然很是不甘心,但又不忍心再拒絕亞父,免得再惹哭他。

    「消兒向來仰慕尊敬楚大將軍,既然亞父已經做了主,那消兒自然答應,只不過消兒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姬消深吸了口氣,正色道,「我心裡只有蕭清影,哪怕日後與楚大公子成了親,我也絕不會碰他一分一毫。請亞父諒解。」

    銀燭夫人略一思忖,姬消今日情場受挫,會說出這些孩子氣的話也情有可原,況且這世上哪有一輩子不同床的夫妻?

    「好。」銀燭夫人輕笑,企圖撫慰兒子,「消兒,婚後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再言語輕佻,與他人曖昧,聽雲雖然不是悍妒之人,可你也不能欺負他。」

    「兒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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