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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鸞劫

    高冷禁慾攻vs腹黑毒舌美人受 月千載本是凡間楚館的花魁,艷名天下!本來周轉於各色恩客之間的他,對情愛之事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結果誰料,因為一段孽緣;因為一個不良之人,他飛升為仙,還成了天界月老。而他的姘頭原來是太上老君! 平日里,他就負責管管六界的感情問題。 然而身為月老!他連自己的姻緣都做不了主!本想著自己姘頭升仙了,自己也追到這天界來了,應該是小別勝新婚,你濃我濃。 誰知這傢伙到了天界居然就像是和他不熟似的! 月千載:「老君不愧是天界之表率,將這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事兒,做得可真是讓人嘆服!」 元修:「月老你身為上仙,怎可終日將如此污言穢語掛在嘴邊?確實應該將那《仙儀》再抄一遍了……」 靈鹿車,逍遙掛。斗酒對弈桂樹下。 紅塵事,情人結,悲歡離合,紅線手中捏。 鸞鳳配,鴛鴦鳴。道是無晴卻有晴。 化碟意,破鏡圓,漁樵江渚,笑看百態全。 ——《月老吟》 簡單來說就是月老的工作日常、以及他艱難的追夫之路!

    第二章山有木兮

    小說: 紅鸞劫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713 更新時間:2019-09-21 11:42:49

      那日,在月千載推開敖舒後,敖舒並未嚮往常那般向其傾訴衷腸。而是苦笑著沖著月千載行了個禮,陪了句不是:「冒犯了。」接著,灌自己一杯酒,便告辭離去。

    月千載覺得奇怪,平日里這人是趕也趕不走的,今日為何就這麼走了?

    「華之……」月千載想到方才敖舒喚出的這個名字。

    是誰?

    他似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回姻緣閣第九層去。

    姻緣閣在經月千載手之後,統共九層之高。

    下三層為月千載平日里會客、牽線所用;四、五層為仙童、仙娥、仙侍們所居;六、七、八層供月千載一人消遣。而頂層則是放置六界姻緣名錄——《姻緣譜》之處!

    《姻緣譜》定六界姻緣。由月老每年九月初五『姻緣日』應天機所書。其有神位之人的姻緣乃定數,月老也不可逆改。除非當事二人,結連理後自甘來月老處斷其姻緣線,這段姻緣方才算有個了斷。

    而鬼、妖、人的姻緣雖也有天數之說,但月老可任意更改。若月老覺姻緣譜上這二人對彼此無情愛之意,便可將他們同他們真心喜愛之人牽在一起。

    一根看上去纖細的紅繩,卻能將兩個本不相幹的人綁在一起一生一世!

    月千載來到第九層。因《姻緣譜》放在此處,整個第九層被紅霞所籠罩著、煙雲繚繞。

    整個房間大得一眼望不到邊兒,卻空曠得可以,除了一凳、一案、一筆、一墨以及屋頂垂下的紅繩再不見其他。

    紅繩千匝自雕花屋頂垂下,集在房間中心處一股,姻緣譜便藏於這一大股紅繩之中。

    月千載至案前,輕輕揮了揮袖,那姻緣譜邊飛至他手中。

    只見他似隨手翻開了一頁,那紅紙上本一無所有。月千載微蹙著眉,盯著上頭不過片刻的功夫,上頭便顯出了兩個名字「西海黑龍敖舒」、「南海鮫人子鈺」

    下頭便是兩人的生辰八字、生平要事。

    最後寫道:「世間百媚千紅、罥煙絲絲,唯霧中灼灼燙心。」

    月千載合上了姻緣譜,心中升起一股悲戚之意:「唯霧中灼灼燙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紅娘瞧著自龍王走後,月千載便窩在樓里沒出來。這到了用晚膳之際,見了他發覺他心情似乎不大好。

    如此,紅娘以為這月千載是今日拒了龍王後,念起他的好來,所以心下不大痛快。

    於是乎,飯間她替月千載斟了一杯酒,道:「心裡不大樂?」

    月千載將杯中酒飲盡,點了點頭。

    紅娘接著勸道:「要我說,這西海龍王是個老實人,對您又用情頗深,您……這是嫌他哪點兒?」

    月千載沒答話。

    紅娘接著說道:「雖說老君確實比西海龍王出挑些。但,有道是太上無情!您是月老,掌天下姻緣,難不成您不知道老君的姻緣系於何處?」

    「他……」

    「他沒有。」紅娘道,「太上無情。老君是個沒有情愛、不懂情愛之人!您看不到他的紅鸞星!」

    月千載心情本就不好,紅娘這麼一說心下更覺有似一塊大石壓著,不大喘得過氣來:「他懂的……他從前懂的……」

    「那隻是一個劫!」紅娘打斷道,「那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劫罷了!如今情劫已過,您和他不過……」

    紅娘見月千載雙眸已帶了濕意,話也就沒有說下去。

    過了半晌,只聽月千載道:「我又何嘗不曉得?這不過是他在凡塵的一個劫,是不是我都無所謂……」

    是的。不過是神仙的一個遊戲罷了!是不是自己都無所謂,多少仙人下凡遇到了多少「紅塵知己」?最終哪個是放在心頭的?過個幾年,便是連對方的名字都憶不起來了……

    這也是元修自己倒霉,偏生遇見自己這麼個不要臉的,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從凡間追到天界來,還能位列上仙天天礙他的眼?

    呵!自己也算是得了他的恩德。

    「唉!」紅娘嘆道,「怪道老月老見了您的第一句便是道痴!」

    想當初,月千載頓悟飛升,到了天界不可謂不狼狽!

    眾仙皆知他乃老君的紅顏知己,所以都來看笑話。

    他越過旁人的冷嘲熱諷,見那人不過匆匆瞥了自己一眼便離開了,心下更是涼了個透!

    那時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助!

    最後原本也是趕來湊熱鬧的當時的月老月逸,也就是他的師傅,見了他道了聲:「痴兒!」接著,將他領回了姻緣閣。

    這時,只聽窗外有誰輕嘆了口氣。

    「誰?!」月千載袖中飛出一根紅繩破窗而去!

    窗欞「碰——」的一聲響,只見窗外落花一地,並未見有人。

    月千載瞧著飄進窗的桃花瓣,喃喃道:「是……姻緣樹嗎?」

    紅娘嘆了口氣,說道:「姻緣樹有靈,它也憐惜您呢!」

    月千載不答話,只是盯著窗外的落英出神。紅娘接著說道:「我知這些話,我原是不該說的。但……」

    月千載打斷她:「我自幼無父無母,又活在風塵之地。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樣掏心窩子的話。也就你了……天上人間……也就你和師傅是真心待我好的。」

    說著他伸手握住了紅娘的手,說道:「我從小沒有親人,我認你做姐姐可好?」

    「好啊!」紅娘笑著,分別給自己和月千載各斟了一杯酒,說道,「那就喝了這杯吧!」

    「好!」月千載笑著將酒飲了下去。一杯酒下去,渾身暖洋洋的,他又問道,「哎!紅娘你有名字嗎?」

    「名字?」

    「嗯!」

    「有……有是有……」紅娘頓了頓,「只是太久沒人叫過了,我自個兒都快忘了。」

    「叫什麼?」

    紅娘莫名的臊了起來:「這個……是個俗名兒,還是就叫紅娘好!」

    「俗名兒好呀!俗名兒好養活!那種取個論經藏典的名兒的,實則都是沒福氣的!」月千載一邊兒替自己斟酒,一邊兒說道。

    月千載又勸了一回,紅娘忸怩了半天才說出兩個字:「寶姝……」

    「寶姝、寶姝……」月千載念了幾遍,拍手叫好,「這個名字取得好!」

    「俗!」

    「哪兒俗了?」月千載道,「至貴者寶、姝乃美人也!可見給你取這名兒的人有多疼惜你!」

    「哪兒能啊!」紅娘道,「要我說您的名字取得才好呢!『千載』。」

    月千載一時無話,「千載」這不是他的名字。

    他有自己的名字,依稀記得他幼時母親抱著他,溫柔的喚他名字的時候。多久沒有人喚過那個名字了?貌似也沒多久,記得一年前那個人也會喚他的名字的……

    兜率宮中,明珠璀璨照得室內恍如白晝。

    老君元修此刻正俯在案前處理公務,一個小童子正在他身旁巴拉巴拉的說著話兒。

    「今日,西海龍王又去了姻緣閣。月老照舊將他打發出來了!只是說來也怪,徒兒聽說在西海龍王離開後,月老暗自神傷了好久!」

    聞言,元修手一抖,結果那字兒就多了一撇出來。

    元修面上不顯,悄悄用術法清理掉了重新寫了一次。

    那童子亦為察覺,接著說道:「清露仙子告訴我,月老這是動了心了!所以會因西海龍王的離開而暗自神傷。史樞仙君說,他們倆估計能成……」

    元修眉頭蹙:「簡直胡鬧!」

    那小仙童被這麼一唬,一時乖乖閉上了嘴。

    「這是一群上仙還是一群酒囊飯袋?」元修蹙著眉嗤道,「成日家的正事兒不做,盡去議論別人的長短!你以後切記,斷不可於他們為伍!」

    「是……」那仙童子委委屈屈的答道。

    元修放下筆,道:「今日也該歇息了,你先回房間吧。」

    「可……師傅離您入定歇息還有一個時辰呢!您……」

    「今日罷了,你回去吧。」

    「是。」

    那小仙童沖著元修行了個禮便退下了,走時嘴裡喃喃道:「這師傅,方才心情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元修脫了外衫,望著窗外的月,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焦躁。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到了杯茶,茶涼了也不管,只朝著自己肚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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