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賜歡

    妖孽忠犬攻vs冷清淡漠受 在秦陌桑18歲那年的,秦國與祁國一戰,秦國慘敗,為保秦國社稷,身為皇子的他被迫成為了祁國的質子。 在祁國不到一年,他因外貌出眾、才華橫溢,被祁國新皇祁君瑜寵幸。 祁君瑜有時覺得,秦陌桑就像被他豢養的一隻鳥兒。這鳥兒嬌貴,他便搜羅天下錦衣玉食,供其享用;這鳥兒在籠子里不老實,他怕是因為籠子小了,鳥兒住著不舒服。他便大動幹戈,橫掃各國,將整個天下收入囊中! 以天下為籠,囚他一人。 ————片段———— 「陌桑,孤今日破了晏國,現如今,整個天下都是孤的了,孤心裡歡喜的很啊!如果你對孤笑一笑,孤會更歡喜,你……對孤……對……我笑一笑可好?」喝得爛醉的人靠在他懷裡,一雙絕色的眸子清亮亮的看著他,像個孩童要糖似的向他祈求著。 「陛下,您醉了。」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成環,昔昔都成缺。」 ——納蘭容若

    第六章

    小說: 賜歡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135 更新時間:2019-09-21 11:42:55

    午後,秦陌桑用完午膳正躺在院內槐樹下的一張軟塌上小憩,兩個貌美的侍女正替他打著扇子。

    這兩個宮女年紀不大、生得也嬌俏。一個挽著元寶髻,穿著青絲羅裙,秦陌桑賜她「縷青」二字為名。

    一個梳著玉兔嬛,上著硃砂色羅衣,下頭穿了條白綾子做的裙子,還帶了對珍珠耳墜,可見是個家室不錯的姑娘,名叫「紅蔻」。

    秦陌桑見這姑娘生得討喜,性子也好,於是曾誇道:「紅蔻燥濕散寒,是味好藥材。與你的性子還挺相稱。」

    這時,子阡來到秦陌桑身旁,俯在他耳邊說道:「公子,閑野居士那邊兒似乎動搖了。」

    秦陌桑也沒睜眼,繼續閉目小憩:「呵!在人家家門蹲了三個多月,能不將人逼出來嗎?」

    「可……如今各國間都有著『閑野、臨安得一人而得天下之言』。若秦國得了閑野居士,那……」

    「三國之時,也有『卧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之言。劉玄德兩個都得了,最後他可得了天下?」

    「公子說的是!」聽了這話子阡這懸了半晌的心,才算是又落了一下去。

    接著他起身,又摸了摸秦陌桑面前小幾放著的茶壺,說道:「茶涼了!」接著他沖著縷青和紅蔻說道:「還不麻利點兒再給公子沏一壺來。」

    聞言,縷青將那白玉扇子遞到子阡手裡,端著茶壺沏茶去了。

    見此,紅蔻說道:「今兒尚食局才派人送來了上好的『君眉針』。本就只有兩瓮,一瓮送去了紫宸殿、另一瓮就送來了鳳儀宮。也是他們惦記著公子您愛喝,不怕得罪王後。」

    「我是客,自然得先周全好我。」秦陌桑抬眼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天,悠悠說道。

    紫宸殿內,祁君瑜朝著主位上一坐,沒好氣的沖著眼前一絲不苟、俊美挺拔的男子說道:「說說吧!你今兒又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那幫剩餘的老臣又盯上你了?」

    說著,他隨手拾起桌上的幾本摺子朝著男子擲了過去!

    摺子砸在了地上,男子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又抬起頭一眼不發。

    「你——」祁君瑜氣得想罵娘!

    這時只聽外頭有人傳:「丞相裴大人求見!」

    「不見!」

    「陛下您可消消氣,我可是給您帶了好東西!」未見其人、先聞起聲。只見裴叔夜手裡提了個酒罈子嬉皮笑臉的進了門。

    接著他沖著祁君瑜行了個禮,像是才曉得裡頭的情景一般,故作驚訝的問了句:「喲!這是怎的了?」

    如此不顧王命,不懼天威也就他裴叔夜一人了。

    祁君瑜眉尾一挑:「還有你不清楚的?」

    裴叔夜將地上的奏摺拾起,隨意的掃了一眼,又將其畢恭畢敬的放回御桌上,笑道:「我當是什麼要緊事兒!原不過是這些雞毛蒜皮兒的,陛下何必動氣?」

    「何必動氣?」祁君瑜冷哼了一聲,「做事兒不幹凈,讓人逮住了把柄!這些小的還無妨,以後若有了大的可怎麼好?!」

    那男子這才開口道:「臣知罪!下回一定將一切處理幹凈!」

    「你曉得孤在意的不是這些!」見面前的人一副「你愛說說,我就是不搭理你的模樣」,祁君瑜心裡是氣急了!

    「張大人!您能告訴孤您是如何做到讓滿朝文武都看你不順眼的嗎?」

    「臣不敢!」聞言那人連忙跪了下去,卻依舊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此人正式廷尉張謙。張謙是進士出生,是祁君瑜登基後,第一屆科舉的狀元。

    要論才,張謙其實是在裴叔夜之上的。但,這人性格太過剛正,不懂與人周旋,誰的面子都不給,包括祁君瑜。

    起初祁君瑜本是打算拜他為相的,但這人的性子別說做官,祁君瑜甚至覺得他不適合做人!

    用秦陌桑的一句話:「你們祁國的那個廷尉,多半是地府判官兒投身的!」

    對這人祁君瑜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的剛直與才華,卻也恨極了他的刻板與冷清。

    真真是一點兒人氣兒都不沾!要說像張謙這種青年才俊,媒婆應該將他家的門檻兒給踏破了才是!

    可偏偏連上回他家家奴不幸落水而亡,來斂屍的仵作踏進門都忍不住兩股戰戰!

    「你——」祁君瑜提起茶盅子就朝著張謙,在脫手之時有怕傷到那人,因此偏了一點兒,那茶盅子堪堪砸在了張謙的腳邊。

    裴叔夜生怕那茶水濺在他新做的藕荷色織金錦袍上,連忙「哎呀!」一聲抬腳!

    「還能燙死你不成?!」見此,祁君瑜罵道。

    聞言,裴叔夜笑道:「倒不是怕燙死我,實在是怕污了這茶了!」

    接著,他將手裡的酒罈子遞給了祁君瑜身邊的劉平劉公公,說道:「這是我幼時,我母親給我釀的狀元紅!誰知我沒中,擱在那裡也就忘了!今日,我母親突然想起來,就從那花根兒底下啟出來了!臣還不曾動過,趕忙就拿來了宮裡孝敬您了!」

    祁君瑜瞧著那罈子酒,封口上還有些許新鮮的泥,看樣子還真像是剛從地下挖出來的!

    狀元紅……他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像個泥塑似的一動不動的他欽點的第一個狀元,心裡更是氣,於是說道:「早知如此,那狀元還不如點給你算了!」

    這時,跪在地上的張謙連忙說道:「陛下!」

    「哦?張愛卿有本奏?」

    「臣說點兒不愛聽的,還望陛下勿怪。」

    「說吧!孤不怪你。」

    祁君瑜見他終於肯主動說話了,心裡的氣消了一半兒,想著他定是因自己那句當初該將狀元點給裴叔夜而略帶不滿,如今他肯為自己分辨也是難得了。

    可,裴叔夜則是認命的閉上了眼。這張謙能主動說句兒好話出來?想來,今兒不將祁君瑜氣得用不下晚膳是不能了結了!

    只聽張謙說道:「陛下!常言道『君子謀國,而小人謀身。謀國者,先憂天下;謀己者,先利自身。蓋智者所圖者遠,所謀者深。惟其深遠,方能順天應人。』臣同裴相之才,孰高孰低乃明眼人可見!若陛下當初真點了裴相為狀元,恐為天下人之詬病!」

    「臣此番所言,並非是因陛下想將狀元點給裴相而心生嫉妒所言。若是有比臣更優之人臣無怨言,不過若是裴相……那還是罷了吧!」

    祁君瑜:「……」

    裴叔夜:「……」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