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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歡

    妖孽忠犬攻vs冷清淡漠受 在秦陌桑18歲那年的,秦國與祁國一戰,秦國慘敗,為保秦國社稷,身為皇子的他被迫成為了祁國的質子。 在祁國不到一年,他因外貌出眾、才華橫溢,被祁國新皇祁君瑜寵幸。 祁君瑜有時覺得,秦陌桑就像被他豢養的一隻鳥兒。這鳥兒嬌貴,他便搜羅天下錦衣玉食,供其享用;這鳥兒在籠子里不老實,他怕是因為籠子小了,鳥兒住著不舒服。他便大動幹戈,橫掃各國,將整個天下收入囊中! 以天下為籠,囚他一人。 ————片段———— 「陌桑,孤今日破了晏國,現如今,整個天下都是孤的了,孤心裡歡喜的很啊!如果你對孤笑一笑,孤會更歡喜,你……對孤……對……我笑一笑可好?」喝得爛醉的人靠在他懷裡,一雙絕色的眸子清亮亮的看著他,像個孩童要糖似的向他祈求著。 「陛下,您醉了。」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成環,昔昔都成缺。」 ——納蘭容若

    第七章

    小說: 賜歡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105 更新時間:2019-09-21 11:42:55

    過了半晌,裴叔夜生硬轉過頭,一字一句的對張謙說道:「兄弟。你是真看不出來我是來替你解圍的?」

    只見張謙只是眉尾輕顫了一下,依舊抿著嘴,並未答話。

    這下子祁君瑜直接沒了脾氣,只是沖著張謙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張謙行禮告退。

    祁君瑜這才問裴叔夜道:「瞧吧!你想攀關係,只可惜人家不領你的情!」

    裴叔夜也是無奈,一時間也不知該接什麼話才好。接著又聽祁君瑜說道:「你既然肯來,那肯定是什麼都打聽清楚了!說說吧!這小子究竟又得罪哪個了?」

    裴叔夜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就前兒日齊國公的次子,那個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齊瑞。」

    「曉得!怎麼了?」

    「那小子要納城裡一個買辦家的丫頭!奈何那買辦只有這麼一個丫頭,膝下又無子。本是打算招婿的,不說招婿。就是不招婿也是不可能將自家丫頭送到別人家做妾的!奈何那齊家少爺霸道慣了!哪能這麼就了了?因此兩家就這麼杠上了!」

    「這有和張謙有什麼關係?」祁君瑜問道。

    「唉!您甭說了!」裴叔夜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祁君瑜御案旁的撒花軟凳上,蹺著腿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那齊瑞是個什麼種子,何時是吃過閉門羹的?見那買辦家如此,沒幾日便帶著人去那買辦家亂砸一通!還撂下狠話,說若買辦家不從便要殺光他全家!」

    「豈有此理!」祁君瑜怒道,「這齊全實在是教子無方至極!」

    「可不是!齊家那兩兄弟明明是一個娘胎里蹦出來的!誰知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裴叔夜道。

    「要說,這本來沒張謙什麼事兒,這事兒他也不知道!可誰知那日張謙上街不是幹什麼去,好巧不巧的就撞見兩家下人在大街上廝打在一塊兒。張大人是誰啊?當即打道回府,派人直接將兩撥人扣了下來!還派人去『畫錦樓』將齊瑞拷了去!」

    「這齊全知道了,自是得去要人啊!誰知禮送去了,咱們張大人不給人面子不放人也就罷了!反倒將人打了出去,給齊全扣了個行賄的名號!罰了他一萬兩銀子!」

    祁君瑜一聽,忙問道:「銀子呢?!」

    「國庫啊!」

    祁君瑜心情這才好了點兒,平白的又賺了一萬兩!

    「所以這齊全才聯合張謙的舊敵日日彈劾他!」

    「唉!」祁君瑜長嘆一聲,「真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裴叔夜說了半晌也口渴了,劉平沏了茶來。裴叔夜掀蓋喝了一口,接著道:「陛下!我拿了狀元紅來,您也賞我點兒東西吧!也不枉我白來一趟!」

    祁君瑜正看著手裡彈劾張謙的摺子,聽了裴叔夜這話,立馬警惕起來:「怎麼?是孤求你送來的?你丞相府能還缺什麼、少什麼不成?」

    「那到不是!只是臣想到臣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長這麼大了還沒喝過好茶,所以懇請陛下將這『君眉針』賞臣一瓮,臣帶回去也讓家裡人嘗嘗鮮兒!」裴叔夜道。

    「屁!孤還只有這麼一瓮呢!」

    「不是說供了兩瓮上來嗎?」裴叔夜討好的笑道。

    「嘿!你消息還靈通!你不曉得青蘇也愛喝這茶?寧可少了孤的,也不可少了他的!」祁君瑜道。

    「嘖!」裴叔夜咂咂嘴,沒說話。

    兩人靜坐了半晌,瞧著這裴叔夜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祁君瑜問道:「丞相很閑?」

    「不是臣閑!」裴叔夜一副苦仇大恨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實在是家中艱難,這臣又捧了罈子酒出來,若是不帶些什麼回去唯恐家中老小責怪呀!」

    「哦!搞了半天你是來打秋風的?」祁君瑜快被氣笑了。

    「這……也非臣本意啊!」

    見此祁君瑜哭笑不得。裴叔夜這人可是朝中出了名兒的扣!有時朝中大臣有什麼事兒,開宴酬賓請他去赴宴時,他的賀禮都是他自個兒的墨寶一卷!

    關係好點兒的,那紙就用得好點兒;關係較疏的,用尋常宣紙都是客氣!不過裴叔夜的字兒的確算的上的天下一絕!

    祁君瑜同裴叔夜自幼相識,他摳門兒的程度祁君瑜自然是曉得的。當然祁君瑜本身也不是個大方的人,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祁君瑜還沒到裴叔夜那般一毛不拔的地步。

    見此,祁君瑜吩咐劉平取來了一個錦匣遞給了裴叔夜。

    裴叔夜拿著錦匣問道:「這是?」

    祁君瑜將彈劾張謙的摺子全挑出來扔了在地上,另拿起摺子看,一邊看一邊兒說道:「『君眉針』是沒了,這兒是前兒趙國供來的『桉山葉』。你帶回去給你家安茗嘗嘗,若是他吃著喜歡、和他脾胃那孤便再賜他些。」

    「只是……」

    「怎麼?」

    「那小子您是曉得的,身子太弱。素日里都是沒敢讓他喝茶的。茶性冷,怕他受不得……」方才那話,不過是裴叔夜為了訛祁君瑜一瓮茶,所講的託詞罷了!要說這裴安茗還真不怎麼敢喝茶。

    祁君瑜擺了擺手:「這個不妨。這『桉山葉』本是味藥,熱性兒,不比其他茶。且太醫說這茶還可入藥治先天不足之症,這不正好?」

    聞言,裴叔夜眼睛都笑沒了,忙道:「那感情好!我替安茗謝陛下!」

    「哎!怎麼突然來這些虛禮?」祁君瑜道,「孤心疼安茗同你是一樣的。那麼大點兒的孩子,成日里喝藥。還沒學會吃飯,便將那藥吃了個便,孤看著實在也心疼。」

    聞言,裴叔夜嘆了口氣道:「唉!這小子命不好。」

    裴安茗是裴叔夜的長子,只是這孩子是早產,因而素來體弱。

    他母親生他時又見了大紅,生下他不足一月便撒手人寰了。此後裴叔夜一直未再娶,只因怕取個後娘來對裴安茗不好。

    因一直未有母親照料,裴叔夜這個做爹的又是個半吊子,所以這孩子的性格一直比較內向、怕生人。裴安茗同祁瞻是同歲,祁瞻都快將四書學完了,裴安茗因為身子原因才開始認字。

    本來祁君瑜是原先是打算讓裴叔夜兒子進宮給自己兒子當伴讀的,可就裴安茗這身子,別說讀書,多走兩步都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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