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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歡

    妖孽忠犬攻vs冷清淡漠受 在秦陌桑18歲那年的,秦國與祁國一戰,秦國慘敗,為保秦國社稷,身為皇子的他被迫成為了祁國的質子。 在祁國不到一年,他因外貌出眾、才華橫溢,被祁國新皇祁君瑜寵幸。 祁君瑜有時覺得,秦陌桑就像被他豢養的一隻鳥兒。這鳥兒嬌貴,他便搜羅天下錦衣玉食,供其享用;這鳥兒在籠子里不老實,他怕是因為籠子小了,鳥兒住著不舒服。他便大動幹戈,橫掃各國,將整個天下收入囊中! 以天下為籠,囚他一人。 ————片段———— 「陌桑,孤今日破了晏國,現如今,整個天下都是孤的了,孤心裡歡喜的很啊!如果你對孤笑一笑,孤會更歡喜,你……對孤……對……我笑一笑可好?」喝得爛醉的人靠在他懷裡,一雙絕色的眸子清亮亮的看著他,像個孩童要糖似的向他祈求著。 「陛下,您醉了。」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成環,昔昔都成缺。」 ——納蘭容若

    第二十五章

    小說: 賜歡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200 更新時間:2019-09-21 11:42:56

    月上柳梢。

    祁君瑜和賀子墨一邊喝一邊聽琴、賞舞,不可謂是不痛快!

    「陛下……要說當今、佳人……還是秦國的女子溫柔似水……」賀子墨看著眼前的舞姬、樂師們笑道。他喝得有點兒多了,眼神有些飄忽。

    祁君瑜揮了揮手,也笑得糊裡糊塗的:「呵!這祁國國宮裡何來的秦國女子?先生呀……您怕是醉糊塗了……」

    賀子墨端起酒杯,指向其中一個談箏的女子,醉醺醺的說道:「那……那不是秦女?鼻樑略塌、手指纖巧細長……不、不正是秦女嗎?」

    正在彈箏的女子聞得此言,撫琴的指尖微微一滯,不過僅僅只是那麼一瞬罷了。

    而祁君瑜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的醉意頓時退了七八分。

    琵琶……琵琶……原來在這兒等著孤呢……

    他蹙著眉垂下眼瞼盯著杯中清亮的酒:青蘇啊、青蘇。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人朝孤身邊送……你、當真對孤無半點情義?

    「呵!」祁君瑜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將杯中酒一口飲下!接著他指著那個彈箏的女子說道,「你……過來吧。」

    彈箏的女子一愣,隨後羞赧的低下了頭,起身幾步上前,跪在了祁君瑜跟前兒。

    「你叫什麼?」祁君瑜挑起她優美的下巴,問道。

    「回陛下……奴婢小字玉鴛。」那女子兩腮通紅,是又羞又怕。

    「玉鴛?」祁君瑜一笑,「好名字。」

    賀子墨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年少風流呀……

    月隱雲後。

    鳳儀宮內,紅燭高照。秦陌桑倚在窗前,眉心微蹙,心緒早已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這時,蒼絮推門而入,至秦陌桑身邊,行禮道:「公子……玉鴛那邊兒有消息了。」

    「哦?」

    「祁王雖沒明說,但已賜了荔春苑讓玉鴛住著,想必是對她感興趣了。」蒼絮興奮道。

    聞言,秦陌桑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緊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樣:「怎麼?平日里沒見他對他後宮裡的那幫小婦人感興趣,咋們的人,他就全都看上了……」

    說著說著,秦陌桑覺得不大對:「怎麼……偏偏就瞧上了咋們的人?」

    聞言,蒼絮心裡一驚:「雖說有咱們的安排在裡頭。但,這些年那祁王後也沒少安排。怎麼……公子,祁王生性多疑。他怕不是發現了什麼?」

    「但……」蒼絮接著說道,「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什麼,那……那他該有所動作才是,不該留她二人在後宮啊。」

    「莫不是他想……」

    此刻秦陌桑只覺得頭疼得緊,他風寒未愈,昨兒又收到老秦王病重的消息。現如今祁國這頭的形式又不容樂觀,這幾天也就今兒下午睡了個好覺!

    「罷了!咱們先別亂了方寸。」他安撫蒼絮道,「你現在讓人帶信給那王空韶,讓她切不可一人獨大,得想辦法讓祁君瑜對後宮諸人均施雨露。」

    「這……公子,為何如此?」

    秦陌桑答道:「她一人獨寵雖好,只是樹大招風。屆時她若成了後宮的眾矢之的,不就得時時防著後宮諸人算計?那得廢她多少心神在這等無用之事上?」

    「公子思慮周全。」蒼絮笑道。

    「唉!」秦陌桑撫了撫額,「這蠟燭晃得頭暈。」

    見此,蒼絮連忙將他從軟塌上扶起,繞過那雕花屏風,朝著室內走去,「這天兒晚了,公子累了一天,早點兒歇息吧。」

    秦陌桑應了一聲,此時隨時夜裡,但這熱氣也是不可小覷。他坐在床上,伸手扇了扇,道:「熱。」

    蒼絮一邊替他將帳子攏下,怕夜裡有蚊蟲,一面兒勸道:「您身子未愈,是萬萬用不得那冰的。您要覺得熱,將這屋子的兩頭窗子都打開,對著吹,可好?」

    「嗯。」秦陌桑淡淡的應了一聲。

    蒼絮回身將屋內的窗子盡數開了,過後向秦陌桑行了禮,囑咐他早些睡,便退下去了。

    而秦陌桑此時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方才覺得熱,這躺下後才覺得夜裡風涼,吹得他頭疼欲裂,加之心裡裝著事兒。此時,他是心煩意亂,哪有睡的心思?

    「咳咳……唉……」

    月出雲端。

    就在秦陌桑翻來覆去好容易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被一陣吵嚷聲給驚醒了。

    他蹙著眉,很是不滿。還未等他開口問發生何事,只聽「碰——」的一聲,寢殿的門被人推開了。

    子阡著急的聲音傳來:「祁王陛下、陛下!公子已經睡下了陛下!」

    那人應該是醉了,微微嘶啞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滾!」

    「陛下!……」

    「讓他進來。」秦陌桑蹙著眉,說道。

    不是有佳人相伴嗎?還來此作甚?

    聞言,子阡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唇十分不甘心的道了聲:「是。」便出殿內,掩上了門。

    緊接著,秦陌桑起身,用火摺子去點案上的燈。

    剛一點燃,他便聞著一股酒香襲來,緊接著他落入了一個醉人、滾燙的懷抱。

    也就在那一瞬,秦陌桑只覺得鬧一天的腦袋突然就靜下來了,此時他莫名的感覺心安。

    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略帶著鬍渣的下顎,說了句:「我熱。」

    祁君瑜抱著他,嗅著他身上讓人心安的味道,啞著嗓子說道:「你病著,不能用冰。」

    誰料道,秦陌桑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不是有你在嗎?」

    只一言,祁君瑜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明明醉的一塌糊塗的他,此時眼睛清清亮亮的。秦陌桑覺得自己多半也是病糊塗了。怎麼就覺得看著這雙眼睛,也像是要醉了似的?

    紅燭高照、夜風微涼。

    兩人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什麼家國情仇、什麼天下蒼生、什麼大爭之世,通通拋之腦後!

    最後,是誰先吻上了誰的唇?是誰先褪下了誰的衣,兩人都不記得了。

    雕花大床之上、芙蓉香帳之內,他們如同往日那般纏綿著。

    不過,也有與往日不同之處。那便是在祁君瑜情動一聲一聲的喚著身下人名字之時,那人似乎應了那麼一聲。

    約莫是自己醉厲害了吧……祁君瑜自嘲的想著。

    果然杜康解憂!不過,解得了這一時,這一世之憂又如何來解呢?

    這諸國、這亂世、這天下,他祁君瑜向來是運籌帷幄之中!可偏偏他就是拿身下之人毫無辦法!

    青蘇啊……青蘇……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青蘇啊……我心悅你呀……」

    「嗯……」

    祁君瑜似聽到他又應了一聲。也不知,是那人夢中的囈語還是夜風恰好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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