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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七章 小試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774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6

    錢佑吉的園子,並不在他的吉祥院中,而是處於前堂與後宅之間的桃林深處,相較於宴請賓客之所在,景緻更美。

    蕭天青看看四周,有些擔心,「此處人少,不會遇到女眷吧?」

    錢佑吉一撇嘴,「你才多大?有何可避諱的?」

    見蕭天青面色嚴肅,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哎呀,瞧你,小小年紀,跟個老夫子似的。罷了罷了,你且放心,這裡離內宅還隔著兩位姨婆的院子呢。」

    錢佑吉口中的姨婆,是他爺爺的侍妾,錢老太爺已去世,故而兩位姨婆合住在一個院中。

    「姨婆平素里最喜清凈,今日家中赴宴,定是不肯出院門半步。而那招待女眷的園子,乃是姐姐妹妹們的私園,距離姨婆的院子,又隔著老夫人、我大伯嬸娘以及我爹娘,三重院落,女眷再怎麼走錯,亦不能走到咱們這兒來。再者,就算真的遇到,那也不是咱們的錯。」

    錢佑吉滿不在乎的說著,蕭天青心裡卻咯噔一下。

    也就是說,當年那樁讓人認定他是非不分的爭執,是有人故意做戲給他看的。不然的話,兩個本應貼身伺候的丫鬟,又怎會在賓客眾多之際,跑到如此僻靜之所吵架?

    可為什麼呢?

    他不信林玉嬌此時便已手眼通天,能在錢府內宅安排一出好戲算計他。

    那又究竟是誰,要如此試探年方十一的他?

    心中困惑重重,面上卻絲毫不顯,他依然陪著錢佑吉,一邊開開心心持箭投壺,一邊交換些上京貴族圈中的八卦。

    比如,某某大人年已六十好幾,上月竟又納了一房小妾,比他的嫡孫還小兩歲;

    再比如,某某家的公子,洞房花燭夜發現自己的老婆是個大麻子,故而怎麼都不肯圓房……

    就在錢佑吉唧唧喳喳說得興起之際,突聽不遠處玲瓏六角花閣內,傳來清亮犀利的斥責之聲,「還說不是你偷的?若不是你,這千絲梅花釵又怎會恰好出現在此處,還偏偏被你看到?還不快與我去夫人那裡領罪。」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老夫人怎麼評這個理。」

    來了。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蕭天青扭臉看向錢佑吉,從他驚詫的表情中,他知道,此事應該與他無關。

    看來,他將自己帶到此處,真的只是單純看自己比較順眼而已。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舒服許多。

    他攔住作勢要過去一探究竟的長隨,轉臉對錢佑吉道,「今日賓客眾多,若真鬧到人前恐有不妥,不如你我前去瞧瞧,若能不動聲色的處置掉,也算幫家中長輩分憂。」

    蕭天青這話,存了幾分試探之意。

    只是,錢佑吉性格灑脫,不在意讓他知曉自家的這點子糟心事,倒也罷了,那長隨卻也順勢站住並不加以阻攔,這就明顯有些不對。

    更何況,他與錢佑吉先到此處,差不多玩了一柱香的時間,花閣那邊才傳來吵鬧之聲。

    附近來回走動的幾個仆佣為何不提醒她們這裡還有主子和客人,為何不喝止她們爭吵?

    一個下人辦事不周他信,好幾位仆佣同時眼瞎嘴啞心盲,他不信,他不信傳說中的錢二夫人,治家能力這般弱。

    嗬嗬,看來,此事幕後之人,恐不出錢府幾個有頭有臉的主子。

    只是,如此自揭家醜,到真是引起了他的幾分好奇。

    思索間,他與錢佑吉已行至玲瓏六角花閣前,兩個正在爭執的小丫鬟,一見他二人,慌忙屈膝行禮。

    蕭天青趁機打量了一眼這兩個小丫鬟。

    一個看上去年紀略長,眼角稍稍上翹,不笑的時候自帶兩分咄咄逼人之氣,而另一個,小小年紀便已顯出不俗姿色,梨花帶雨娥眉微蹙,彷彿弱柳扶風般的惹人憐惜。

    二人臉上均有意外之色,似乎沒想到能在此處撞見錢府二少爺和他的朋友。

    顏控錢佑吉忍不住便對姿色不俗的小丫鬟起了偏袒之心,正琢磨著如何開口,卻被蕭天青悄悄拉開兩步,湊近他耳邊低聲問,

    「小佑,敢問這兩位姐姐,是在你府中哪個院里伺候的?」

    這一問,問得錢佑吉,靈台立刻清明起來。

    對啊,如意可是母親院子里的人,雖不在四大丫頭之列,可也算有幾分臉面。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自己不想著如何替母親撐腰,竟然還差一點給了她身邊人難堪?

    他沖著兩個丫環抬了抬下巴,「如意是我娘院里的,安喜是白姨娘跟前貼身伺候的。」

    見蕭天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想了想,他咬牙低聲補充道,「白姨娘原是我祖母跟前伺候的,我娘懷我大哥時,祖母把她賞給了我父親,我父親後來外放做官,便把白姨娘留在府里替我爹娘在跟前盡孝。」

    父母賜,不可辭。

    雖然也是妾,但和那種自己從外面納來的小妾,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只不過,這錢老夫人在兒媳孕期往兒子房裡塞人,也著實太不講究了些。

    心頭不由得冷冷一笑,不屑之餘,蕭天青也開始明白過來,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失竊案,內里說不定還有著怎樣深遠的牽連。

    上一世,自己憑著主觀臆斷偏袒安喜,說了好些個混賬話,難怪錢大人後來那般惱怒。

    「那好,咱們不妨先聽聽她二人如何說。」

    錢佑吉立即點頭,轉身對跟著的長隨吩咐道,「你去外頭守著,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說罷,拉著蕭天青在窗前坐下,沉聲道,「如意姐姐,今日錢府設宴,你不在我娘跟前伺候,跑到這無人之處,跟個姨娘房裡的掰扯作甚?」

    一句『姨娘房裡的』,說的安喜身子晃了晃,剛止住的淚水,順著面頰徐徐滾落。

    原本這哭,哭得甚是我見猶憐,但她忘了,忘了此時還有外人在,主子面前,下人竟隨意落淚,說出去,便是錢府家規不周,治下不嚴,再往深里說,更是直指現如今的當家主母錢佑吉的娘親,錢二夫人無能。

    故而當下,錢佑吉的臉便黑了,再看安喜,目光已然冷了幾分。

    安喜的表現,亦讓如意不恥,但主子面前,她不好再像剛才那般斥責於人,只是落落大方的沖著兩位小公子又行了個萬福,回話道,

    「三日前,二小姐偶感風寒,大夫人,夫人攜家裡姐妹皆去看望過,結果第二日,她房裡的大丫環雲開便匆匆跑來回稟,說那件千絲梅花釵不見了,那可是二小姐貼身之物,不少外頭的太太小姐都曾見她戴過,上面還有錢府的標誌,若被宵小之輩得了去,說不得便毀了二小姐的閨譽。

    夫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將二小姐院里當差的全都拘了盤問,嫌疑之人雖已找到,但這千絲梅花釵的下落還未來得及問出。」

    三日前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卻只顧貪玩,什麼都不知道。錢佑吉不禁有些汗顏,「那你和她又怎會在此處找到這釵?」

    如意有些為難的瞥了眼蕭天青,欲言又止。

    事關內宅,她如何能當著外人面繼續回稟?

    蕭天青卻已然想清楚其中關竅,他本可閉嘴不言,可既然這背後之人不惜在他面前自暴家醜,恐怕就是想借他這個『年幼無知,童言無忌』的官家小公子,來做刀?

    也罷,暫且就做一回這高門世家的刀,又有何妨?

    一念至此,他側歪身子靠近錢佑吉,「小佑,想必那嫌疑之人與這安喜素有往來,本應直接將人拿了,然因正逢府上大宴賓客之際,恐鬧將起來惹人笑話,夫人這才隱忍不發,只是遣了自己信得過的人暗中監視,以防那得了釵的人,趁今天之機,將這釵弄出府去。」

    見如意一臉竟被人全然猜中的驚詫,錢佑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拍桌子怒斥,「安喜,你真是好大的膽,說,是不是白姨娘指使你這麼幹的?」

    安喜立刻跪倒在地,「冤枉啊,奴婢昨兒丟了一方手帕,想著曾來此地摘過桃花,故而趁著方才得空,便過來瞧瞧,誰知剛走進來,如意姐姐便拿著這釵出現在奴婢身後,奴婢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便大吵大嚷起來,污我清白。她,她這分明是賊喊捉賊,便是到了老夫人面前,奴婢也有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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