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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九章 套話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581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6

    蕭天青發現,不動聲色間,錢家對他的禮遇,提升了。

    因兩位長隨新捧來的瓜果點心,皆是難得一見的上品。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從袖袋中掏出兩個小荷包,放在長隨手中提著的食盒之上,笑道,「承蒙錢夫人掛念,天青不便當面道謝,只遙祝夫人事事順心,將來若有用到天青之處,天青定不敢推辭。」

    長隨笑著施禮應承,拱手後退五步,這才轉身離開。

    待自覺走得遠了,敢將食盒上的兩個小荷包一人分得一個。

    入手只覺圓滾滾幾個珠子似的小玩意兒。

    好奇間連忙打開,竟是三粒雕成憨態可掬貓腦袋的銀錁子。

    兩人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涼氣,「這位小公子竟如此手筆,隨意一個打賞,便是三錢銀子。」

    「難怪錢管家總告誡咱們說,這上京比不得咱們之前呆過的那些邊關荒蠻之地,需事事小心,句句謹慎。」

    不說兩位長隨回去後如何回話,他們剛一走遠,錢佑吉便喜道,「定是對那安喜的處置,深得我娘的心意。」

    蕭天青連忙抬手阻止錢佑吉繼續往下說,叮囑道,「小佑,今後這話,可千萬不能再說,小心隔牆有耳,若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恐你娘難做。」

    錢佑吉揮揮手,「知道,知道,此處不是只有你嘛,你與外面那些人怎能一樣?若在外人面前,少爺我,自有少爺我的道理。」

    這話雖有些渾不吝,但蕭天青聽著,卻很有幾分感動。

    上一世,自己竟然錯過如此真性情的朋友,唉~

    前堂小樓。

    兩位錢大人聽了管事的細細稟報後,不由得露出笑容。

    錢大人捻須嘆道,「我看這蕭家小公子到比我那不爭氣的小兒子,更成幾分氣候。能將孩子教導得這般通透聰慧,可見這蕭朝奉也不是個糊塗人。」

    錢家大老爺卻道,「不然。為兄到是認為,蕭朝奉的教導最多隻佔一半而已,那蕭朝奉到底是不是可用之人,你我還需再查看一番才是。」

    「哦?」錢大人不解,「兄,何出此言?」

    「你呀,才回上京又整日忙於朝堂之事自是不知,現如今後宅婦人們最是追捧津津樂道的雲香小築,便是此子在打理。」

    錢大人笑道,「我當何事,此事我自然知曉,只不過,那蕭夫人李氏的娘家既然是皇商,培養出來的掌櫃自然不差,」

    錢家大老爺擺了擺手,「誒,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雲香小築,半年前還名不見經傳,現如今店還是那店,裡面的人,從掌櫃的到夥計也基本沒換,就是這老闆,從無法拋頭露面的蕭夫人,變成了年方十一的蕭家小公子,蕭天青而已,你再看現如今整個上京,又有誰不知這雲香小築?」

    錢大人不由得一驚,「難不成,皆是此子之功勞?」

    錢家大老爺捻著鬍鬚點了點頭,「這功勞,此子至少也能佔個大半。蕭朝奉是個文官並不善經營,但蕭夫人卻對經商之道自幼耳濡目染,故而為兄方才說,這蕭家小公子的教導,蕭朝奉只佔一半。」

    見錢大人凝眉思索,錢家大老爺笑道,「不怪你不信,為兄之前,亦是不信的,故而在你回上京前,曾特意派人去細細打探過此子,所問之人,皆說此子乃行商之奇才。二弟,你我皆主張民富方能國富,國富方能兵強馬壯,兵強馬壯外敵才不敢肆意冒犯,故而,這樣的奇才,若再心正,必是你我不可錯過之人。」

    「然。」錢大人點頭,「兄長所說極是。現如今賓客也基本都到了,你我還是先一同去盡東道之儀的好。稍後我會尋個機會,與那蕭朝奉聊上幾句。」

    午膳就擺著桃花林中的覓芳閣內,蕭天青他爹自知品級不高,剛想尋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不想之前引他們進門的那位大管事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屈身拱手道,「蕭朝奉,請隨小的來。」

    直到坐下,蕭天青他爹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只因他此刻落座的位置,雖不是主桌,卻也緊挨在主桌旁邊,左手邊是從四品的正奉大夫辛大人,右邊是正五品的中散大夫魏大人。

    蕭天青他爹夾在兩位頂頭上司之間,僵硬著笑臉以坐姿給同桌之人一一拱手見禮。

    這些人可是眼見著蕭朝奉被大管事領過來的,且在官場上摸打滾爬這許多年,什麼潮起潮落沒見過?故而,就算蕭朝奉目前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他們也不會當場給他難堪,或者以為錢大人安排個品級這麼低的人跟自己同桌,是在羞辱己身。

    見蕭仕瀚不停擦拭額頭上的汗,右手邊的魏大人率先笑著低聲道,「蕭朝奉不必如此拘束,錢大人如此安排,自有錢大人的道理,你只管客隨主便也就是了。」

    蕭仕瀚連忙側身拱手,「魏大人有所不知,只因下官與錢大人素日里並無往來,下官在任期間也無任何功績,每每想起只覺愧對朝廷,愧對聖賢,故而如今與各位大人同桌共飲,甚覺惶恐。」

    魏大人並未順著蕭仕瀚的話往下說,而是舉起酒杯淡淡一笑,「你我同僚數載,還不曾坐在一起飲過酒,不如藉此良辰美景,共飲一杯如何?」

    「下官自當先敬大人。」

    待酒過三巡之後,微醺的蕭仕瀚,也漸漸放鬆下來,詩詞歌賦盡顯文采。

    魏大人似乎無意的朝著主桌瞥了一眼,錢大人收到信號,嘴角微微上翹。

    終於,在喝下一杯解酒茶後,蕭仕瀚悄然起身,經門外伺候的小廝指點,朝雪隱之所走去。

    他走後不久,魏大人也站起身來,跟了出去。

    更衣出來後,蕭仕瀚並未急著返回宴席之上,他沿著游廊慢慢踱步,邊欣賞遠處的景緻,邊散一散酒氣。

    「誒?蕭朝奉,你怎麼也在這裡?」

    蕭仕瀚轉過身來,忙躬身施禮,「魏大人,下官適才被此處美景所吸引,不小心走得遠了些。」

    「哈哈,正好,本官有些不勝酒力,陪本官一起走走如何?」

    「下官不勝榮幸。」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座拱橋之上,魏大人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不由得感嘆道,「當年我曾遊學至北地邊關,那裡的人,一輩子都不曾知道什麼是碧波浩渺,湖光山色,在那裡,一杯水,說不定都能救人一命,唉~」

    蕭仕瀚也看著隨風泛起層層微波的湖水,沉聲道,「在下原本打算,過幾日便向吏部請願調任鎮遠郡。」

    魏大人轉身看他,眼中滿是驚詫,「蕭朝奉為何有此決斷?」

    「如今我大周朝國弱民貧,外敵四伏屢屢犯邊,下官想去邊關,教化邊民,讓他們吃飽穿暖,讓他們發自心底的喜愛自己腳底下的這片土地,只要民心向國,何愁外敵侵犯,只要上下一心,必能重振我大周朝之國威。」

    「那蕭朝奉可知,如今邊關困苦,匪患不斷,你此番,去的容易,想要再回來,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蕭仕瀚目視遠方,眼神堅定,「大丈夫頂天立地,就算為國身死,又當如何?」

    「那你府中夫人,小公子,也能受得那般苦?」

    蕭仕瀚露出個淡然的笑容,「下官的家眷,自然是與下官同心的。大人有所不知,小官有此決心,還是下官小兒那句『做好本分亦是保家衛國』所定。」

    蕭仕瀚說這番話時,魏大人始終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直待他說完,他才雙手虛握,對著蕭仕瀚深深鞠了一躬,「蕭朝奉之大義,文華,自愧不如。」

    蕭仕瀚連忙回禮,「不敢,不敢。」

    不遠處的籬笆牆後,兩位錢大人捻須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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