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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十六章 詭計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730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7

    當看到還未上任的蕭知州,遞交上來的第一份公文時,錢大人不由得捻須一笑,「不錯,看來,朝廷此番果真沒用錯人。」

    當初在桃花宴上藉機套蕭仕瀚話的中散大夫魏文華,跟著笑道,「不瞞大人說,之前下官還擔心他空有一番書生意氣,如今看到他的這番打算,下官這顆心,算是放下了。」

    其實,他的擔心,錢大人又何嘗沒有?但新帝初登大寶,內外憂患百廢待興,實在是沒有更好的人可以擔此重任。

    「他這個開通商路,從囚犯中挑選壯勞力巧匠的建議,我認為很好,來,你將這些觀點重新細細謄抄一遍,我好帶進宮,向今上把旨意給討下來。」

    魏文華也不離開,直接就當著錢大人的面,開始謄抄。一邊寫,一邊細讀,一邊細讀,一邊暗暗感慨,若運氣不那麼差的話,恐怕這蕭大人的仕途,不會止步於知州,仕瀚這個名字,還真是起對了呢。

    今後,自己也要與他更為交好才是。

    五日,不,此刻,離他們出發,還只剩下四日了。

    蕭府上下忙的是雞飛狗跳。

    完全將被關在知意園內不得外出的林玉嬌主僕,丟在了腦後勺。

    可即便如此,林玉嬌還是知道了蕭仕瀚即將出任鎮遠知州的事,畢竟她在蕭府當了十一年的大小姐,不能連一兩個心腹都收攬不來。

    在之前林玉嬌的苦苦哀求之下,林嬤嬤雖然沒被放到莊子上任由她自生自滅,可還是被打了十板子,這兩天傷還未好,這會兒,正趴在床上疼的唉聲嘆氣。

    見林玉嬌進來,忙道,「唉呦我的大小姐,你怎麼能來這個腌臢地?快,快回去,等過兩日老奴身上的傷好了,便又能去服侍你了。」

    卻不想,林玉嬌聽了她這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命侍女搬了個綉凳,坐在了她的床頭。

    林嬤嬤此時才看清,林玉嬌絕美的臉上,竟是遮蓋不住的懊惱,當下心頭一沉,「小姐,莫非,那個獃子又惹你生氣了?」

    林玉嬌揮退侍女,冷冷一笑,「自從那日被老虔婆看到了我為那獃子準備的赴宴衣衫,我不就一直都被禁著足?也就為了給你求情,才不管不顧的跑出去了那麼一回,所以,我連他人都沒見著,又哪兒來的『又惹我生氣』?」

    這一連串連珠炮似的話,顯然是心中鬱悶憋得太久。

    說著,她的目光落到蓋在林嬤嬤身上的薄被上,「現如今你可相信,那獃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林嬤嬤支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答,「莫非,是他院子里的那幾個丫頭,跟他有了首尾?然後嫉妒大小姐你的美貌,以及那獃子之前對你的好,故而,在那獃子耳邊吹了什麼陰風?」

    林玉嬌面露不屑,「哼,她們眼皮子淺,便以為我也與她們一樣?退一步講,沒了我,難不成還能把她們抬成姨娘?那獃子至少也要再過五年才會成婚,如蕭家人這般虛偽,定不允許在大婚前先納妾,難道她們還能再等那獃子五年不成?一個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我的大小姐,彆氣了,為了這麼幾個玩意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我這屋裡頭不幹凈,快回去吧,別被藥氣給衝撞了去。」

    林玉嬌依然執拗地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那獃子的爹,不知是不是沾了那獃子巴結錢小公子的光,前兒竟被升了官,還連升兩級,現如今已成了正五品的鎮遠知州。」

    其實,一個是有實權的地方最高長官,另一個則是掛著虛銜的文職。這其中又何止是差了兩級這麼簡單?

    雖然不能用官運亨通來形容,但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可喜可賀,也非常值得眼紅一番。

    林嬤嬤訥訥道,「那獃子素來會討好人。」

    隨即,又努力揚起脖子,安慰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能灰心,男人麼,初嘗滋味,難免會對那幾個不要臉的浪蹄子縱容些,等新鮮勁一過,便又會想起你的好來,到時候,你也不妨施展出些許手段籠絡住他,幫他一起打理他手下的那些個產業,這般一年半載之後,那些產業便不是你的,裡面的人也都是你的,還不是你要怎樣,便怎樣?」

    林玉嬌一甩袖子,「你哪裡知道,那獃子要跟隨他的父親,四日後一同前往鎮遠州上任呢。」

    走了?

    林嬤嬤一怔,緊接著便被巨大的驚喜所籠罩,她拚命撐起身子,把腦袋朝林玉嬌的方向伸了伸,壓低聲音道,「如此一來,這府里,豈不只剩下你和那老虔婆兩個主子?要是那老虔婆有個頭疼腦熱……」

    這還是自桃花宴後,蕭天青第一次主動來錢府找錢佑吉。

    自拜帖送進去後,他便規規矩矩坐在門前長凳上等候。

    不得不說,好看的人,就算坐在馬桶上,那也是好看的,更何況旁邊還有幾個看門的家丁做陪襯,更是引得往來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放緩腳步好多看幾眼。

    當然,要是那幾個家丁能不同時進入眼眶,就更好了。

    看著往來的人,看蕭小公子時的驚喜與含情脈脈,轉而看他們時,恨不能擦眼睛的厭惡,家丁也是欲哭無淚,往日里自己好像也沒這麼討人嫌吶?

    幸好,蕭天青並未在門前的長凳上坐很久,錢佑吉便飛奔而出,喘著粗氣又驚又喜的問道,「你今兒怎的沒去學堂?」

    「哦,我昨日已經辦了休學。」

    錢佑吉臉上的笑容消失,懊惱道,「是因為過幾日便隨你父親去鎮遠州了?」

    「嗯。不知小佑今天有沒有空?我請你去品鮮樓吃海鮮可好?」

    錢佑吉立刻把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好啊,好啊,今天咱們定要喝的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如墜冰窟一般,周身上下沒有一絲熱乎氣。

    可隨即,這種寒冷的感覺便消失了,他搓揉著胳膊詫異的原地轉了個圈,目光所及之處,人人都是一副『今天天怎麼這麼熱』的表情。

    難不成,又是他的錯覺?

    千里之外,鎮遠郡。

    殷澗冷冷收回神識,要不是這肉體凡胎的身子太重,不能隨他的神識一起出現在千里之外,他非把這個只會唧唧喳喳的,就愛纏著青兒不放的,討厭凡人,丟入荷花池中,灌他一肚子的泥湯水再說。

    屋外,瘦的跟蘆柴棒一樣的朱軍師,搓著小臂上的雞皮疙瘩,「你們剛才有沒有感到一股猛烈的陰風,從將軍的書房裡傳出來?」

    左右護衛用關愛智障的眼光回看著他,「以你這皮包骨的身材,三歲孩子哈口氣,都能把你給吹到了,所以,身子不好就要勇於承認,找大夫開劑湯藥熱熱的喝下去,一連喝上他幾個月,肯定有所改善。別以為賴我們將軍身上,我們將軍就能給你漲銀錢。」

    討厭的武夫子!

    朱軍師氣得忘了來找將軍所為何事,一甩袖子憤憤然離開。

    身後還傳來左右護衛殷勤的叮嚀,「軍師大大,記得喝藥啊,藥千萬不能停。」

    哼!給老子等著瞧!

    上京,品鮮樓。

    不年不節,又正當中午,故而吃飯的人並不多。

    剛一踩上樓門前的台階,店小二便忙不迭的從裡面迎了出來,「兩位公子,裡面請,裡面請~」

    「 您二位是要普通包間,還是要豪華包間?」

    瞧瞧,多會做生意?之前跳過了空蕩盪的大堂和同樣空蕩盪的雅座。

    錢佑吉問都不問這兩種包間有什麼區別,袖子一甩,「自然是豪華包間。」

    「好嘞,二位樓上請,您二位今兒可算是來巧了,牡丹亭正巧給您二位空著吶,不是小的多嘴,這要在往常,預訂都得提前好幾天~」

    剛走上二樓,迎面便看到一位裝扮更加整齊的跑堂,笑盈盈的迎了上來,「我說今兒怎麼聽到喜鵲叫,原來是這麼英俊的兩位小哥大駕光臨,來來,裡面請~」

    蕭天青算是發現了,這兒的人說話,最後一個字都喜歡拖長音。

    順著走廊轉過兩個彎,眼前出現個獨立的亭台,上面書寫著三個大字: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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