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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十五章 任命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24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7

    「老爺被外放陞官了,能不是大事?」跪在青石棱上的長隨,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辯解。

    二管事氣得用鞭子指著他腦袋,「你知不知道,『大事』和『出』這兩組字放在一起,表示什麼意思?」

    「哼,還說他?」老管家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你派誰去找少爺不好?就是派阿黃,都比他強吧?」

    阿黃,廚娘養的看門狗,膘肥體壯,溜光水滑。

    二管事低著頭不敢吭聲,心中也是後悔的不行。

    「幸好少爺仁慈,只說自己聽茬了,想茬了,不然的話,今天這出,絕不能善了。」

    二管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作揖道,「亦多謝管家您美言。」

    「板子免了,尤其是這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但罰還是要罰的。就罰你三個月的例銀,還有,下次要是再辦錯事,板子數加倍,如何?」

    二管事一揖到底,「謝管家您高抬貴手,蕭如,認罰。」

    「那,我呢?」

    「跪著!不跪足三個時辰,不許起來。」

    長隨摸摸肚子,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反倒是老管家先心軟,「行了,跪足三炷香即可,跪好後去後廚領飯,你的那份兒,給你留著呢。」

    走開幾步,才對跟在他身側的二管事,嘆息道,「我知道,你是有心讓他去傳話,好多拿點兒賞錢,可你要知道,我們在外,一言一行便代表著蕭府的臉面,外人不會問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外人只會說,咱們蕭府沒規矩,說夫人無能,連個下人都調教不好。」

    二管事汗顏道,「屬下知錯了,下次一定不會這般考慮不周。」

    梧桐院內。

    重新洗過臉的蕭天青,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父親,可有說您什麼時間上任?」

    「這倒沒有明講,按規矩,只要不超一個月,外放官員什麼時候啟程都是可以的,」蕭朝奉,哦不,現在應該稱之為蕭知州了,捻須道,「不過麼,為父想早點走,五日後便離開上京。」

    「五日?」蕭夫人一下子站起身來,「為何這般匆忙,這一走,沒個三年五載的絕回不來,要準備的東西那般多,五日怎夠?」

    蕭知州拉住夫人的手,安慰道,「一切從簡。為夫一個大男人,哪裡需要許多東西?再說,真缺什麼,當地有的便當地買,當地沒有的,不是還有娘子你在上京麼?」

    「父親,可是鎮遠州那裡,出了什麼事?」

    蕭知州長嘆一口氣,神色有些哀傷,「之前的鎮遠州知州,趙大人,為國捐軀了。屍身還是被殷將軍給搶回來的。邊關那裡,雖有殷澗將軍把守,外敵無法進犯,但,老百姓卻過得極苦,聽說,聽說已經有易子而食之事發生。」

    「什麼?」蕭夫人大驚失色,「夫君,你此時去,會不會有危險?」

    蕭知州輕撫夫人的鬢髮,「正是因為情況不好,我才更應該跟著五日後的救濟糧隊伍一起啟程,儘快到邊關穩定民心,不然的話,民心不穩,軍心又如何能穩得住,軍心若亂,邊關單靠個殷澗將軍,又如何能保得住?」

    見夫人面帶憂容,轉而安慰道,「你且放心,有殷澗將軍在,為夫最多是辛苦些罷了,危險什麼的,想必不會有。你在家裡好好撫養玉嬌和天青,」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自家兒子打斷道,「父親,兒子,要陪你一起去。」

    「什麼?」這一回大驚失色的,不止是蕭夫人,還有他的父親蕭知州。

    「父親剛才也說了,如今鎮遠州民不聊生百廢待興,試問父親,此番去後,準備怎麼做呢?」

    蕭知州張了張嘴,他想說自然是先發放救濟糧,安頓邊民,然後,然後呢?

    他猛然發覺,自己空有一番熱誠,卻從未想到底應該如何實踐,見兒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反問,「那你跟去,又準備做些什麼呢?」

    蕭天青先沖著父親鞠了一禮,這才開口道,「邊關不亂之本,外在強兵抗敵,內在民心所向,而要做到民心所向,則需讓老百姓,肚裡有糧,身上有衣,手存余錢。兒曾問過往來客商,他們告訴兒,僅一個鎮遠郡,便有七十萬餘人口,而鎮遠州下共有四個郡,這四個郡加起來至少一百二十萬餘人,其中生活困苦朝不保夕的百姓,十之七八,而因為戰火,當地今年有莊稼能收割的農田,卻少之又少,試問父親,整個鎮遠州近百萬無法自給自足的百姓,若全靠朝廷撥糧,朝廷能養他們到幾時?能否撐到明年秋收?」

    看了眼愁眉緊皺的父親,又看了滿臉焦慮的母親,他自問自答道,「自然不能。朝廷此次的救濟糧,就算如數發放到百姓手中,恐怕最多也只能撐到冬雪降臨,然後,便又重複遍地餓殍的景象。」

    他這麼說,是因為這些都是他上一世親眼所見。只是上一世,因為他的牽連,他父親並非現在這般,以正五品知州身份掌管整個鎮遠州,而是以正六品的通判,還是個不受上峰待見的通判,在下面聽令苦熬。

    「種糧,自是來不及了,靠朝廷也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只有經商,開通商道,才能迅速積攢財富,然後,我們,內從沿海買海貨糧食,外,則從邊國小鎮購買他們那裡的牛羊山貨,如此一來,錢變糧,糧進肚,百姓才能心中不慌,心中不慌,才有心思聽取教化。」

    話音剛落,蕭知州啪的一拍檯子站了起來,嚇得滿屋子的人都愣怔在當場。

    卻見他神情激動道,「這也是你們夫子教給你的?好,好,太好了,為父這就去當面拜謝於他,順便,」

    「父親!」蕭天青連忙攔住,「父親,兒適才所言,並非夫子所教,而是兒日常在打理生意時,所思所想所得罷了。」

    「哈哈哈,」蕭知州仰天大笑,笑過之後對蕭夫人得意的說,「如何?我就跟你說,兒子,不在多,在精。蕭老二家子嗣多又如何?全加起來,都不配給我的兒提鞋。」

    蕭夫人和蕭天青……

    待蕭天青從梧桐院中出來,已然到了月上中天之時。

    與父母一番商議後,毫無睡意的蕭天青,登上假山拍拍身邊的空地,「來,隨本少爺在這裡坐一會兒。」

    元寶依言坐下,悄悄打了個哈欠。

    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蕭天青回顧了一遍自重生以來的點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林玉嬌為什麼要害他?

    上一世,林玉嬌不但在這個時候便開始挑撥他和父母之間的關係,後來還和趙弘那廝勾結在一起,誣告他父親叛國投敵。

    他知道林玉嬌做了什麼,但他想不明白,林玉嬌為什麼這麼做?

    尤其,蕭家幫她保住了財產,如珠如寶般的撫養她長大,怎麼看,都應該是恩人才對吧?可她為什麼從這麼早開始,便算計她的恩人?

    他可不認為,林玉嬌真的如琥珀猜測的那般,因為想嫁給他,所以才不希望他在外面過於耀眼,不,他是過來人,他知道,自始自終,林玉嬌都不曾對他產生過愛意。

    他同樣不認為,林玉嬌是受到了林嬤嬤的蠱惑,如果一個人自身沒有糊塗心思,任由外人怎麼灌輸,都不會有所改變和動搖。

    那麼,林玉嬌的『糊塗心思』到底是什麼呢?

    竟到了明知母親不高興,也要拚命將那個林嬤嬤給保下來的程度?她難道就不怕,母親因此心生不喜,為了儘快甩掉她,而將她隨便嫁與他人?

    要知道,以他母親的心智與地位,想要不落任何口實的懲治她,簡直易如踩死一隻螞蟻。

    她是持寵而嬌,認定母親不會那樣對她,還是說,她另有退路,根本不怕母親亂點鴛鴦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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