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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二十一章 救人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741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7

    最近通往鎮遠郡的官道上,多了一支驢隊。

    對,你沒看錯,不是馬隊,是驢隊。

    若從背後看的話,圓滾滾的驢後丘上,還一左一右各塗了兩個圓圓的天青色圖案。

    就好像年畫上,小童子臉蛋上那兩坨圓圓的紅胭脂,只不過,這個是藍色的罷了。

    「一,二,三……九,娘,一共九條驢驢。」路邊茶寮里的小孩子嗦著手指頭,含含糊糊的念叨著。

    婦人忙裡偷閑的抬頭瞥了一眼,並沒露出多少詫異之色,嘴裡贊道,「我家小狗蛋真聰明,都能數到九啦。」

    不,難道你沒發現,他數錯了麼?

    其實只擁有七頭驢的蕭天青淡淡一笑,「這位大嫂,請問這兩天是不是有朝廷押送糧草的車隊,從此地經過?」

    見是這位出手闊綽的小公子問話,婦人停下手裡的針線活,笑著回答,「可不是?昨兒後半晌路過這裡的,夜裡應該就歇在了前面的驛館,聽說,早上天剛蒙蒙亮,他們便又往前趕路了,唉,這下,鎮遠州的百姓,可算有活路啦。」

    元寶喜道,「少爺,咱們果然快要追上老爺了。」

    也不妄費少爺這幾天拚命趕路,幸好那頭疼症沒有再犯,不然元寶可要哭死了。

    不厭也在一旁笑著道,「照這個速度,咱們明日,至多後日,就能跟老爺匯合。」

    說著,他慈愛的看向那群低頭吃個不停的黑驢,還別說,這驢跑起來,著實不慢。

    而且少爺買的多,七頭驢輪番馱他們幾個還有行李,所以體力上倒也能堅持下來。

    他原本是不主張少爺買這麼些驢的,別說七頭,一頭最好都別買,你見上京哪家小公子,外出是騎驢或者坐驢車的?

    更何況,少爺竟然還把老爺留給他的馬車以及那匹母馬都給賣了。

    然而,幾天下來,他隱隱覺得,少爺是對的,七頭驢比起一輛馬車和一匹老馬,價格雖然差不多,卻更加的實用,這以後要是出門採買個什麼東西,驢比自己,可能扛多了。也不用跟人家搶一匹母馬用,驢有七頭吶。

    而蕭天青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拚命的趕路,是因為他那日醒來後,逛著逛著街,突然想起上一世送往鎮遠郡的糧草,曾被山匪盡悉擄走。上一世,糧草被擄,發生在他父親被外放前的半個月。

    可這一世,父親的外放提前了,故而,陰差陽錯間,他父親現在負責押送的救濟糧,正是即將被擄走的那一批。

    這幾天,除了拚命趕路,便是絞盡腦汁的想應對之策。

    現如今,不說十拿九穩,但試一試,總還是沒問題的。

    鎮遠郡。

    「將軍,將軍,快報,新任知州將於四日後到達,聽說,這個知州之前只是個小小的朝奉,也不知道拍了誰的馬屁,一下子連升兩級。」

    左護衛撇嘴,「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不然怎麼會從好好的上京,被發配到咱們這個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地方?」

    右護衛不服氣,「咱們這兒有什麼不好啦?山高皇帝遠,不受約束。」說著,眼睛一眯,湊近殷澗,「將軍,咱們要不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咱們可都不是好惹的,今後要是敢在軍糧軍餉上動手腳,就讓他睡到半夜腦袋搬家。」

    左護衛狠狠一拍右護衛的後腦勺,「反了你,敢殺朝廷命官!還有,殺就殺,嚷嚷出來就是你的不對!生怕沒人知道咋的?」

    說著,兩個人一起把兇狠的目光,對準旁邊好整以暇的朱師爺。

    卻見朱師爺迎著他倆的目光微微一笑,不急不忙的從耳朵里掏出兩團棉花來,「昨日偶感風寒,讓各位見笑了。」

    哼,就會耍心眼的文人!

    哼,不長腦子的武夫子!

    面上笑嘻嘻,心裡MMP的三人,同時看向始終一言未發的殷澗將軍。

    隨即,麻麻咪呀,將軍這時怎麼了?邪神附體了?

    他又再笑,又!再!笑!

    緊接著,更大的打擊來了,就見殷澗嘴角微翹,語調溫和,「蕭知州一路勞頓,很是辛苦,殷一殷二,你們兩個去山裡打些野味回來,朱軍師,你帶人去把知州府好好修繕一番,你也算是個文人,應該知道文人的喜好。」

    殷一殷二……

    心中瘋狂吶喊:不,我們一定是聽錯了!聽錯了!

    面上絲毫不顯,「是,將軍。」

    朱軍師……

    心中咬牙切齒:什麼叫做『算是個文人』?!若不是老子打不過你,老子早就左右開弓給你九九八十一個大耳瓜子。

    面上絲毫不顯,「好的,將軍,只是這修繕的費用?」

    「用多少,從本將軍私庫里取便是。」

    他喵了個喵的,上次讓你請喝頓酒你都不肯,這回盡然肯開私庫,還用多少取多少,鄙視你!

    躬身施禮,「好的,將軍。」

    三人一出將軍府,兩人向左,一人向右,方向相反,目標一致:必須找個跳大神的/老道士,給將軍去去邪。

    五百里外。

    「蕭大人,按現在這個腳程,四天後就能到達鎮遠郡,只是,」此次負責押送救濟糧的押運官,乃是錢府的幕僚,月前剛被錢大人舉薦為司庫一職。

    不得不說,錢大人雖然用的都是自己人,但卻並不只是任人唯親,就好比眼前這一位,雖然沒有什麼大謀略,卻很是恪盡職守,本分老實,的確是司庫一職的不二人選。

    「只是什麼?」

    「只是下官聽說,離鎮遠郡八十里的覓夫山,盤踞著大大小小七八個匪寨,往來客商無一不受其盤剝,錢大人雖然派了兩百親兵護衛,但,下官這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蕭知州眉頭微皺,「老夫離京之前也聽聞了此事,可覓夫山實乃此行必經之地,如果咱們就此退縮,那鎮遠州的百姓,如何處置?說不得,便是龍潭虎穴,咱們也要闖一闖。」

    說罷,看著愁眉不展的司庫米覆山,他轉而淡淡一笑,「不過,闖歸闖,卻不能硬闖,需用些智謀才好。」

    「哦?大人,您有何妙計,還請賜教一二。」

    星夜,破廟。

    二人,七驢,一堆篝火。

    「少爺,請用。」元寶將烤熱的炊餅捧到蕭天青面前。

    看著少爺坦然接過吃了一口,他捏著手指頭,不禁熱淚盈眶,他的少爺,何時吃過這樣的苦?都是元寶無用,連只兔子都抓不到,真的好想嚶嚶嚶~

    等等!不厭怎麼打水打了這麼長時間?他不會是,被水鬼抓去當上門女婿了吧?

    元寶頓時不想哭了,站起身來,踮著腳往不厭離開的方向看。

    遠遠的,出現一個胖了些,高了些的人影,揉揉眼睛,不厭的身上背著個人?難不成,他不肯做上門女婿,把水鬼媳婦兒給背回來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不厭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蕭天青的視線里,他站起身來,迎過去兩步,「不厭,這是何人?」

    不厭將人放下,蕭天青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鄧青娘?

    「你,你在哪裡,」

    話未問完,目光落到濕透的衣裙之上,改口道,「周圍可還有其他人?」

    不厭搖頭,「並無他人。」

    蕭天青嘆了口氣,「那你可知,她是一位姑娘?」

    火光下,不厭的臉紅了低頭道,「奴,奴知男女有別,但奴總不能見死不救。」

    罷了,蕭天青認命的往元寶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石墩子上一坐,不就是個身負血海深仇,在上一世他死前,帶領起義軍一直攻打到距離上京一百來里的地方,後因下屬背叛,被毒殺了的奇女子麼?

    「人即是你背回來的,那就由你來照顧。我看她現在身上穿的是男裝,若她醒來,不肯與你說明身份,你也不要逼她,知道了麼?」

    「奴,知曉。」

    「去吧,給這位姑娘喂些熱水,元寶,你再找些稻草鋪在這裡,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就這麼睡在地上,夜裡露水重,若是生了病,這附近可找不到大夫。」

    「誒,」元寶答應了一聲,隨即疑惑的看看四周,「少爺,你覺不覺得有些冷?」

    蕭天青也向四周看了看,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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