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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二十四章 收編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31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7

    「將軍!」

    待演練告一段落,殷澗剛從高台上下來,朱軍師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嗯?你怎麼在這裡?知州府修繕好了?」

    收回崇敬!

    「將軍,修繕事宜無需屬下一直盯著,屬下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向將軍稟報。」

    「何事?」

    「就是覓夫山的那伙土匪啊,你看派誰帶隊接應蕭知州一行?」

    殷澗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放心吧,青,呃,蕭知州對那伙山匪,已經有了更好的收編計劃,我們還是不要橫生枝節的好。」

    呃?

    難不成,自己之前會錯了意?將軍對這個新任的知州,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般和善,將軍這個黑肚皮的,明面上讓他們又是打野味又是修繕宅邸,暗裡卻打算借那伙山匪的手,給知州一個下馬威?

    高,實在是高!

    嘆服將軍心計的同時,又感覺自己這個軍師越來越沒有用武之地,心情之複雜,晚飯又少用了半碗,真是比廚娘養的那隻蘆花雞吃的還要少了。

    次日。

    隨著探子的一次次回報,覓夫山和運糧隊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蕭天青也一早換到了隊伍的最前列,羞得運糧小隊自隊長以下,都恨不能把頭埋進胸前。

    不能怪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任誰被個玉面金童似的娃娃掩在身後,都會覺得害羞,以及哭笑不得。

    可他們並不敢對知州大人的命令有所違背,心裡不由得暗暗猜測,莫非是這位蕭大人寵妾滅妻,想把心愛之人撫上正位,於是便準備將自己唯一的嫡子給送進狼口,借山匪之手而除之?戲文里不都這麼唱的麼?

    那等會兒,小公子要是遇上了危險,他們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不救,於心不忍,救,得罪了知州大人,估計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唉~將來自己家的女兒,可不能嫁給這些個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文人。

    就這麼七琢磨八想的,一隊人已經來到了覓夫山山腳之下。

    蕭天青端坐在馬上,抬頭環顧覓夫山。

    不得不說,這覓夫山的景色,還真是一頂一的好。

    只可惜生在這亂時亂世亂地,無人欣賞罷了。

    一進覓夫山,山路崎嶇,只容單車透過,運糧隊伍被壓成了細細一個長條。

    原處山頂,郎九看在眼裡,喜在心中。

    呃?這隊伍把頭,怎麼是個粉妝玉琢般的小少年?

    不僅郎九,他身邊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釘在了這個小少年的身上。

    「沒有兵器。」

    「莫非擅長暗器?」

    「哪裡有讓擅長暗器之人打頭陣的?這不是擺明了讓這孩子送命?」

    「糊塗的狗官!」

    郎九看著最前面的蕭天青,不由得心生同情與憤怒,「走,弟兄們,搶糧揍狗官去!」

    蕭天青此時,並不知道他想收編的土匪,在為他抱打不平。

    他的心裡,正琢磨著把這山,如何給利用起來。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山珍,放在當地不值錢,若要包裝一番賣到上京,其價值至少能番五倍不止。

    而此番要是收編山匪順利,那麼往來南北的商路,便可用這些人押送,既能解決他們的生計,將來也不會被人構陷豢養私兵。

    經歷了一世的蕭天青,在這方面不可謂不謹慎,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再牽連自己的蕭家滿門落難。

    就在這時,隨著樹影晃動,數十隻箭出現在前方的樹冠之上,緊接著,十來個破衣爛衫,缺胳膊少眼睛的漢子們,拎著作用粗糙的大刀,從路邊的草叢中鑽了出來。

    「嘚~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蕭天青笑眯眯介面,「若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對不對?」

    自己的台詞被人給搶走了,沒了右臂的年輕人有些茫然的看向身後側的自家老大,郎九。

    就見郎九哼了一聲,上前兩步,「娃娃,這小幾百號的漢子都是小娘假扮不成,竟然要你一個娃娃打頭陣?」

    蕭天青淡淡一笑,伸手讓不厭將他扶下馬。

    眾土匪哈哈大笑,眾運糧士兵更是臊的滿臉通紅,心中罵了蕭知州不知多少遍的缺德無良。

    蕭天青不以為意地,繼續笑眯眯走到郎九面前,距離郎九隻有半丈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微微抬起頭問,「你是他們的老大?」

    郎九和眾位弟兄收起笑意,他們此刻也看清了,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身上不帶半分功力,更是對他的膽識有了幾分敬佩之意。

    郎九不由地放緩語調,「小娃娃,我和我的弟兄,都不想傷害於你,叫那狗官出來,某家倒要瞧一瞧,什麼樣的孬種,竟然推你一個不會武藝的娃娃出來送死。」

    「你口中的狗官,正是在下的父親,」見眾人愣神,他又連忙補充道,「是在下再三懇求,求父親讓在下,先和各位談一談。」

    「談?談什麼?」

    若換成其他人,郎九定不會如此好聲好氣,但面對個十一二歲長得極好,舉止文雅,說話客氣的小少年,他實在是兇悍不起來。

    不僅他,和他一起下山的兄弟,想起遠方家鄉的弟兄,孩兒,也都兇悍不起來。

    「我知道,你們在這裡實乃迫不得已,絕非那等好吃懶做為了自身富貴不顧他人生死之徒。」

    郎九悵然冷笑,「你又如何知曉?」

    「半年前,在下的商隊途徑此地,幸得各位放他們一條生路,且留給他們回上京的盤纏,」蕭天青說著,拱手施禮,「天青在此,多謝各位壯士。」

    郎九細細打量蕭天青的表情,「你不恨我們?」

    「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者,各位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蕭天青坦然的看著面前這些缺胳膊少眼睛的漢子們,「且天青知道,你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你們在戰場上,不曾退縮,不曾求饒,不曾逃避,天青只是惋惜,惋惜我大周朝,尚沒有更多的能力更好的安置,保衛過這邊土地的將士們。」

    一番話,說的眾土匪眼底發潮,少了右臂的年輕漢子,更是將壓在心頭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哭了出來。

    蕭天青身後,時刻保持警惕的運糧隊官兵,被這畫風給驚呆了,他們沒聽清楚蕭小公子說了什麼,他們只知道,蕭小公子只說了幾句,便把對面原本還殺氣騰騰的土匪,給說哭了……

    這邊,郎九一咬牙,「罷了,你們走吧,老子今天心情好,要是下次再碰上,老子,老子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蕭天青卻並沒有轉身離開,也沒有道謝郎九他們的不劫之恩,他看著郎九,淡淡道,「願不願意跟著我,我保證,你們跟著我一天,便有一天飽飯吃。」

    眾人愣了?

    「跟著你?別開玩笑了,兄弟們從前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現如今,連仗也不能打了。」郎九說著,不自覺摸了摸懷中那塊木牌。

    「怎麼沒用?」蕭天青一指斷了右臂的年輕後生,「你能不能擦桌子?」

    年輕後生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他又一指瞎了隻眼睛的中年漢子,「你會不會掃地?」

    中年漢子也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他又隨手點了好幾個人,隨著問題與點頭,眾土匪心中,被燃起了一股名叫希望的小火苗。

    但他們都沒有表態,而是齊刷刷把目光對準郎九。

    郎九沉吟,「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會是想把他們騙進城裡,然後將他們關入大牢,或者送去服苦役?」

    蕭天青從袖袋中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這樣,我們先從做買賣開始,我用這五十兩,買你山中的野味,木耳也好,果子也罷,只要是能吃的,你們湊夠一車送去知州府就行,至於將來,那都是後話。你應該知道,真想抓你們幾個,我也沒有必要費如此大的周章?」

    說著,他把銀票遞到郎九面前,「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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