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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三十章 偶遇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597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8

    黃掌櫃的家,就在店鋪後面。

    正是此地典型的,前店後家。

    住人的正堂與店鋪,當中隔著個小小的庭院。

    黃掌櫃將主僕三人請進來,紅著臉手忙腳亂的將曬在庭院當中的衣服收起,又在通寶的幫襯下,將庭院里的桌子圓凳擦了擦,這才請蕭天青坐下。

    自己則忙不迭的又走進房間里沏了一壺熱茶出來。

    紅臉道,「茶樓的茶,並不比我家的好,而且,那裡人多眼雜的……」

    蕭天青笑著端起杯子來,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釅而不澀,確實是提神解渴的好物。」

    見蕭天青面色如常不似做偽,黃掌櫃這才放下心來,不知為何,明明這位小公子看上去才十一二歲,可談吐舉止,卻比他這個二十有四的人還要沉穩,總讓他不經意間,忘記了對方還是個孩子。

    「是這樣,我可以把如何製作這些小玩意兒的技藝,教給願意學習之人,做好的物件兒,由我們回收,上品,上上品,回收價每件一到三個大子兒,這些上品我會運回上京等地去賣,中品,回收價每三件一個大子兒,下品,回收價每十件一個大子兒,中品下品,則放在你的店鋪里出售……

    黃掌櫃有些猶豫,「這回收價,會不會,太低了點兒?」

    蕭天青淡淡一笑,「並不低,一旦生意做起來,野雞絨回收起來要不要錢?野雞絨自是不夠的,也可以用兔子絨,或者其他小動物的皮草,這些回收起來要不要錢?染色要不要錢?簪子本身的木頭,也要錢,請人雕刻,也要錢。而且,這些活兒,老人孩子都能做,你看到的這些,不過是我府中一個粗使丫頭花了一夜做出來的,她也是剛剛開始學……」

    一席話過後,黃掌櫃心動了。雖然他沒錢,雖然他生意小的不能再小,可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懂得,蕭天青這生意,看著小,卻很有賺頭。

    而一旁的通寶心中更是翻江倒海,對少爺佩服的五體投地。

    原本他還擔心,少爺一來便大肆做生意,會有礙老爺的官聲,可少爺這麼一來,便不是取利於民,而是給了沒有勞作能力的婦孺們一條活路。

    大致意向談妥後,又細細談了所有的合作細節。

    交談到最後,黃掌櫃一拍三嘆,對蕭天青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知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今兒談的這些,家中長輩可能應允?」

    元寶大大咧咧的插嘴,「放心吧,我家老爺可是知州大人,家裡的事情,我家少爺全能做主。」

    黃掌櫃驚得直接從圓凳上跌跪在地,「小,小的,」

    蕭天青連忙將黃掌櫃攙扶起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只是一介布衣,黃掌櫃不必這般慌張。」見黃掌櫃表情還是木木的,他繼續道,「時候不早了,若黃掌櫃對你我剛才所議之事再無疑問,那我們就立下合作契約。」

    合作,契約?跟父母官家的公子?

    黃掌櫃連連擺手,「不用契約,不用,一切但憑少爺您的吩咐便是。」

    蕭天青也不跟他多辨,轉而看向通寶,「你既然熟悉此地,去把此地的里長找來做個見證,還有,帶些筆墨紙硯過來。」

    「是,少爺。」

    未等黃掌櫃阻止,通寶已經快步向外跑去。

    蕭天青捧起茶盅,剛喝了一口,前店的青布門簾一挑,通寶又走了回來。

    身後,還跟著個人。

    「殷將軍!」黃掌櫃噗通跪倒在地,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在他心中,將軍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殷澗皺皺眉,並不認識面前這個五短的漢子,淡淡道一句,「起來吧。」便把目光對準蕭天青,「好巧。」

    呃……如果你不進來,就,一點兒也不巧。

    「殷將軍為何會路過此地?」還把通寶給堵了回來?

    殷澗揉揉鼻子,含糊其辭,「嗯~細作~」

    哦~蕭天青瞭然的點了點頭,拱手施禮,「在下和黃掌櫃一直在這裡談事情,並未看到陌生人出入,若不信的話,」他看向一雙星星眼對著殷澗的黃掌櫃,「殷將軍也可以進屋搜查,想必黃掌櫃是不會介意的。」

    黃掌櫃笑的格外傻乎乎,「不介意,不介意。」

    這要是其他人,肯定就尷尬的知難而退了,可殷澗是誰?東方鬼帝!尷尬?知難而退?不存在的!

    就見他大剌剌的往蕭天青身邊一坐,「你們剛才在談什麼事情?不用管本將軍,繼續談。」

    呃……

    「其實我們已經談好了,剛才就是讓通寶去找此地的里長做個見證。」

    殷澗大手一揮,「不用了,這個見證,本將軍來做。」

    誒呀媽呀!

    什麼情況?

    「那小的去買些筆墨紙硯過來。」

    殷澗再次大手一揮,「不用了,」說著,頭轉向屋頂,「去,筆墨紙硯。」

    誒呀媽呀!藏這麼好還是被發現了?

    殷一殷二摸摸鼻子,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這一回,所有人都懵了,搞不清楚這殷將軍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瘦了。」

    迎著殷澗的打量自己的目光,蕭天青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昨天才見第一面,今天就『瘦了』?

    「此地事了之後,青兒還準備去哪裡?」

    青兒?自己跟這位殷將軍,很熟麼?

    蕭天青再次拱手施禮,畢恭畢敬的回答,「天青還準備去前邊的幾家酒肆去瞧瞧。」

    殷澗的眉頭皺了起來,「那裡亂的很,青兒若想喝酒,我讓他們給你送去便是,不過,能不喝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喝,你現在,」說到這兒,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蕭天青,「還小,不宜多飲酒。」

    蕭天青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這位殷將軍的腦迴路。

    上一世,他和這位殷將軍完全沒有交集,做為這一世目前遭遇的最大變數,蕭天青內心深處,並不敢離這個變數太疏遠,隱隱之中,他覺得這個變數與他重生回來的任務有關。

    可他完全理解不了這位將軍大人的內心想法,怎麼破?

    「將軍,」

    「羽耒。」

    「嗯?」

    「羽耒,我的號,你,叫我這個名字。」

    羽耒,鬱壘

    相似的發音,讓蕭天青有些晃神,不知東帝陛下的傷?

    「你在想誰?」殷澗一把握住蕭天青的手,厲聲喝問。

    眾人只覺庭院中突然陰風四起,黑壓壓的烏雲籠罩下來。

    「哎呀,要下雨啦。」

    元寶不合時宜的呼喊,竟在無意之間打破僵持。

    蕭天青反手拉住殷澗的手,「將軍,快,進來避雨。」

    看著掌心中還有些肉肉的白皙小手,殷澗轉怒為笑,哼,無論青兒剛才在想誰,今後,他只能是本帝的!

    「呃?怎麼又晴了?」

    眾人站在堂屋門口,大眼瞪小眼。

    殷一和殷二拿著厚厚一摞筆墨紙硯回來時,正對上這幾個人擠在堂屋門口,傻乎乎的張著嘴巴看天。

    他們也跟著傻乎乎的仰起腦袋,天空很藍,陽光正好,沒什麼不妥呀?

    殷澗拉著蕭天青的手走了出來,只可惜剛一出來,便被蕭天青假裝無意的抽回了手,不過,就算被人看到,眾人也不會往旖旎方向瞎琢磨,因為,一個八尺四的高大漢子,牽著個六尺不到的孩子,不看年齡的話,難道不更像一對父子?

    「你說,」殷澗溫柔的對蕭天青道,接著,再用下巴點了點殷一,「你寫。」

    「是,將軍。」

    喵了個喵的,自十六歲跟著殷將軍一起來到邊關,他殷一就再也沒有沒過紙筆,硬著頭皮寫了兩個字,便被蕭天青阻止,「還是我來吧。」

    扭臉便看到自家將軍一臉的,『你怎麼這麼沒用』的鄙夷。

    摔!他是護衛!寫字難道不是朱師爺的事兒?

    話說,將軍今天跑這兒來,到底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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