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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三十九章 相約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57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8

    與蕭天青日益高漲的聲望不同,錢佑吉最近,簡直成了笑柄一般的存在。

    無他,皆因『衝冠一怒為紅顏』。

    若這紅顏是個門當戶對的良家女子,『衝冠一怒』非但不會成為笑柄,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就算成就不了佳話,外人也只會笑評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

    可這紅顏若是個靠賣藝為生的女子,境況則大不相同。

    哪怕霓裳教坊中的藝伎只賣藝不賣s,可在世人心目中,依舊是個只要花錢就能買回家的玩意兒,和一套上好的茶具,一副名家的字畫,性質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就算得到了,也應該拿出來大大方方供大家品鑒,哪裡就值得為了個玩意兒,跟人大打出手?

    這種行為,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夫有何區別?簡直丟世家的臉!

    「唉呦呦,你輕點兒呀。」錢佑吉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大呼小叫。

    平安揉著他的pg,硬邦邦回答,「少爺,您且忍忍,大夫說了,必須用力將藥膏化開揉進去,才好的快。」

    「啊~爺我不要好得快,反正也被禁足了,就這麼趴著,慢慢養,」

    平安的手停了下來,板著臉細想少爺的話,覺得挺有道理,「是,少爺。」

    「哎,你就這麼走了?快把褲子給本少爺拉上去。」

    「可是少爺,小的手上都是藥膏,不洗凈的話,會弄髒了衣服,且大夫還說了,要等藥膏晾幹。」

    微風自窗外吹來,挨了板子的地方,脹疼中夾著絲絲冰涼,平生第一次,錢佑吉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害臊。

    「老爺。」

    屋外傳來平安一板一眼的請安聲。

    雖然叫的是『老爺』而不是『二老爺』,錢佑吉也知道,來的是他爹,而不是他的大伯。

    果然,隨著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頭頂上載來自家老爹戲謔的聲音,「行了,別裝睡了,為父看著你長大,難道還不知道你要是真睡著,眼睛總會留一條縫?」

    錢佑吉睜開雙眼,委屈巴巴,「爹~」

    錢大人在床頭坐下,端起平安奉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才嘆息道,「雖是你娘命人打的你板子,可她自己卻偷偷躲在房裡哭,我這剛一回來,便催著我過來看看你,唉~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蕭大人家的小公子,再看看你,之前成天看你跟人家一起玩兒,怎麼人家身上的沉穩,你半分都不曾學來?」

    錢佑吉先是聽說娘親哭,心裡正難過,卻不想老爹轉眼又去誇獎別人家的孩子,當下鼓著臉不服氣道,「兒怎麼沒學?兒去那霓裳教坊,也是受他所託。看到不平一聲吼,那,那不是爹爹您從前教給兒的麼?兒就是看不慣太尉之子的做派,若不喜,換個人演奏也就是了,哪有那般羞辱折殺人的?」

    錢大人也知道自家兒子並非外界所傳的那般『不堪』,此時明面上是錢佑吉為了個賤籍的琴娘『爭風吃醋』,實則在其背後,則是左丞相與太尉之間的爭鬥日趨白熱化,而他做為左丞相派中一員,自家兒子才被太尉之子的擁躉們潑了髒水。

    「罷了,既然蕭家小公子托你的兩件事都已辦好,那你正好趁著禁足收收心,多看幾本有用的書,你不是想去蕭家小公子去過的那個學堂嗎?為父准了。待來年你娘給你訂好了親,為父便奏請萬歲,給你討個外放的差事,你這性子,自小在外散漫慣了,也不適宜留在這上京發展。為父只希望你將來去了地方,能不失良善本心……」

    後面的話,錢佑吉都沒聽進去,他的腦子裡,被『定親』這兩個大字,給佔得滿滿噹噹。

    他不是排斥,而是憧憬,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麼模樣?

    不管什麼模樣,長得不好看,絕對不行!

    可要好看到什麼程度呢?他心裡並沒有一個標準。

    嗯~至少得比他還要好看才行吧?唉~娘親為什麼要把我生的如此完美,這讓我去哪裡尋找比我自己還要好看的小娘子?簡直憂傷~

    他的憂傷,表現在了臉上,讓錢大人誤會他這是在憂愁自己將來需遠離家人獨自闖蕩,畢竟是個才十二歲的孩子,當下心頭一軟,安慰道,「好了,為父也不跟你多說,你且安心養傷,真到了外放那天也無需擔心自己做不好,為父會精心為你挑選幾個得力之人。」

    錢佑吉的『衝冠一怒』,臭了自己的名聲,卻讓霓裳教坊的名聲,比之前更勝一籌。

    現如今不僅上京,連周邊所有郡城裡的人都十分好奇,這霓裳教坊里的琴師舞娘究竟美到了什麼程度,才能讓中書舍人家的公子昏了頭,敢跟太尉家的公子搶人?

    於是乎,這場風波中暫時的受益者霓裳教坊,還沒等中秋夜到來,就已經隱隱有了超越另外兩家教坊的勢頭。

    也正因此,霓裳教坊便更不能輸,不然她們得到的嘲笑,會比平常輸了比賽更增十倍百倍不止。

    故而,教坊坊主沒有名聲大振後的喜悅,隨著中秋夜越來越近,情緒愈加焦躁不安。

    也只有在看到『雲想衣裳』送來的成品舞裙後,臉上才略略有了幾分笑模樣。

    這一戰,她勢在必得!

    上京發生的一切,遠在邊關的蕭天青完全不知情。

    若非今日黃掌櫃的娘送了盒親手做的月餅,他甚至連再過幾日便是中秋,都忘了個一幹二凈。抬頭望天,忽覺重生後在上京的那段生活,竟已仿如隔世般遙遠。

    「在想什麼?」

    都不用回頭,便知自己又和殷將軍『偶遇』了。

    「要不要吃一塊?」

    內心很不喜歡這種甜膩之物的殷將軍,看著月餅,低下頭,就著蕭天青的手,咬了一口。

    呃……

    就不能接過去自己吃?

    見殷將軍完全沒有伸手的意思,蕭天青只好繼續投喂,殷澗竟然也乖乖的將剩下的月餅一口一口吃進肚中。

    殷一殷二感動的在內心中狂砸自家將軍小人,月餅難道不是他家將軍以前最討厭的食物之一?以往在邊關的中秋,都是廚娘上一蒸籠鹹花捲聊表節意,他們也只能跟著吃不上甜甜的月餅。

    現如今,他家將軍,竟然毫不嫌棄地吃完了巴掌那麼大的一整個!

    「你也喜歡吃月餅?」蕭天青很是意外,沒看出來啊,外表剛毅的殷澗竟然和軟萌軟萌的元寶一個喜好,都喜歡這種甜膩膩軟綿綿的食物。

    鬼才喜歡這種東西!

    「餓了。」

    從這兩個字的回答里,蕭天青竟覺聽出些撒嬌的意味。

    撒嬌?殷澗?不,不,一定是他這幾天太忙太累沒休息好,產生了幻覺。

    「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不如,」他環顧四周,一指不遠處的麵攤,「不如,我們去那裡吃碗面如何?我跟你說,那個老伯家的面看著食材簡單,吃起來卻甚是美味。」

    殷澗不說話,卻自然而然的拉起蕭天青的手。

    對此,蕭天青已經完全麻木。他也婉轉的向殷一殷二打聽過,牽手狂魔殷澗將軍,為什麼這麼鍾情於跟人手拉手的走路?當然,答案自然是他無比失望的:『不知道』。

    也幸好此時兩個人的身高差實在是太大,不然的話,流言蜚語早就遍布了整個鎮遠郡。

    「中秋,你通常都是怎麼過的?」

    殷澗歪著腦袋在意識海總搜尋了老半天,「和往常沒什麼區別,有敵來犯便打仗,無敵來犯便練兵。」

    蕭天青不禁心生憐惜,在家家戶戶都團團圓圓的日子,只有他獨守邊關空對月,世人都只看到他的赫赫戰功,又豈知他也不過才二十歲,也需要家人的關懷,也許他這麼喜歡手牽手,就是因為這一份親情的缺失?

    「要不然,中秋夜,你,哦,還有他們,都到我們府里一起過吧?人多,熱鬧一些。」

    為什麼還要帶別人?討厭!

    殷澗很不滿的,瞥了眼身後的左右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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