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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白衣俠盜×魔道教主 教主大人比較傲嬌,看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盡辦法讓那個人先看上他。 「今夜有雨,不能睡房瓦了。」 「可我在生氣,你也不能睡我。」 …… 施應憐不知道他一座玉林仙山怎麼就成了世人口中的魔教,他如此絕色的偏偏公子怎麼就成了魔教教主,總有一群人對他喊打喊殺? 和當朝皇帝結下了梁子,和江湖數不勝數的小門小派打來吵去,他不過任性幾分罷了,奈何一幫子人總要對他下毒手。 其實這些他也不在意,再說他可憐巴巴一個小教主,在不在意又能如何? 他從小就沒人關心,如今也不奢望有人。

    【第二卷】滄海月明 【六十六】皇帝狗命

    小說: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457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40

    先前子書長恭離開西南半月,隱藏了許久的野狼終於露出了獠牙。

    上一次還是前年年關交的手。每到過冬,這幫子虎狼便盯著建安邊境,若其不備,搶掠幾座城池也是常有的事。

    是在大年三十的前兩天,子書長恭早就知道了這幫子人的打算,故意收斂兵力,讓其侵入,待其理虧,一路追殺到了沙漠深處,最後怕沙漠中有什麼不測才收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臨疆人這次修復極快,養精蓄銳若再有半年,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如今也就施應憐昏迷的這七八天的功夫,臨疆竟然連下了兩城。其實兩城並不算多,不過西南往外,唯有三座城池向來是固若金湯,若是這三城一同被破,那離敵軍入侵京都也就不遠了。

    新帝要強,打仗之事上從來不肯退讓,有時反過來向別國索要一兩座城也是有的,不過這次卻是十分猶豫不決,這都下了兩城了,調遣的兵馬還是沒有批,且這一日皇帝突然下令,兩國停了兵戈,試圖和談。

    子書長恭看不出這小子哪根筋搭錯了,此次戰亂確實與他有關,不過,如此為難他,不至於就是報他搶人之仇吧?或是阻攔他燒玉林山的仇?

    平西王府,芙蓉亭。

    秋高氣爽,平西王府該怎麼還是怎麼著,完全沒有要被戰火殃及的樣子。

    這涼亭春夏用來賞花最好,不過如今季節已過,眾多花花草草都是些名貴的主,不到季節絕不盛開,倒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施應憐躺在一張椅子上,在屋裡待了太久,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身上還是被人給披了厚厚一層皮毛毯子。且實在是厚,披上便熱,拿掉又冷,他在冰火兩重天間徘徊,正想發脾氣的時候,突然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施應憐如今聽聲便能分出是誰,他也不管是誰,只撐著慢慢將毯子掀開:「太熱了。」

    子書長恭還未走到亭中已經冷了臉,對亭外守著的小廝道:「換個薄的來。」

    極少見王爺這般變臉,這小廝戰戰兢兢,哆嗦著便離開了。

    施應憐倒是心安理得,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亭子不小,裡頭有石桌,子書長恭走到他對面的石凳坐下,又恢復了和顏悅色:「聽他們說,你最喜歡這些柔軟的東西,且你如今虛弱怕寒,沒想到竟然太厚了麼?」

    「尚可。」施應憐沒有睜眼,只淡淡嘆了口氣:「可能怪我如今脾氣不好。」

    「你......」子書長恭對他的事也略有耳聞,輕咳了兩聲後,似乎是有些猶豫,試著打探道:「你何時脾氣好過?」

    施應憐這才抬眸看他,見這人並不是刻意奚落他,而是十分疑惑又好奇。他本來想辯解什麼,後來又泄了氣,道:「沒好過。」

    聽出他心中不順,子書長恭沒再說下去,而是勾唇說起別的:「你就這麼心安理得留在這裡?就不問我為何千里迢迢去救你?」

    施應憐瞥他一眼:「你這麼會哄人開心,問了你也說是因為我好看。」

    子書長恭失笑:「這話倒是不錯。」

    不過突然他又想起別的什麼:「你出來了多久?」

    施應憐微微皺眉想著:「半個時辰了吧......你要做什麼?」

    不等他說完,這人又冷了臉,輕易便將他從藤椅上抱了出來,一步一步往回走:「神醫說了,不準你吹太多風,到時候會更疼。」

    施應憐覺得好笑,雖然也知道這些江湖的傳言,不過還是第一次聽人在他面前這麼認真稱呼花弄,聽起來是有些厲害的樣子。

    「你笑什麼?」子書長恭皺眉看著他。

    施應憐立即收了笑,又是一副嫉惡如仇模樣,彷彿剛剛只是錯覺。

    「......」

    回去的路不長也不短,又過了一刻鐘,子書長恭臉不紅心不跳,氣也不喘,只是突然看著施應憐道:「你如今脾氣就挺好。」

    ……

    施應憐不知道自己住的是什麼地方,總歸是比他長仙教的聽雨閣還要大,裡頭花花草草擺了滿院,看下人小心翼翼的程度,應當都是些名貴的玩意兒,只可惜,如今他都不喜歡。

    施應憐又躺回了床上,雖說屋裡也是應有盡有,但躺久了總歸是不喜歡。當然,屋裡的瓜果擺設也是一直在變的,只不過他沒看出來,也懶得看罷了。

    見這人耷拉著臉,子書長恭也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兀自端起一盞茶來:「那你說說看,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施應憐瞪了瞪眼睛,突然開口:「想要皇帝狗命。」

    「噗......」

    子書長恭一口茶還沒咽下,全都吐在了身上。

    施應憐又改口道:「想吃葡萄。」

    子書長恭一邊咳嗽一邊扶著桌子往外走:「好,我讓人給你拿去。」

    施應憐如今只穿著柔軟的中衣,這樣胳膊動起來就比較舒服了。話說自打他醒過來,已經三天沒有見過花弄了,不知道老頭子又去幹什麼去了,不會給累壞了吧?

    他一邊瞎琢磨著,一邊等子書長恭,可是半刻鐘了這人還沒回來,施應憐漸漸泄了氣,心道這人也不過如此,將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他心裡正嘀咕,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人還裝模作樣端著一盤葡萄來:「外頭在傳聖旨,府里沒人。」

    竟然是白月。

    施應憐靜靜看了他半晌。這人也瘦了,狹長的眼睛都顯大了,嘴唇有些蒼白,看著有些憔悴。還是原來的白衣,看著一如既往的飄逸。

    他眼中有氤氳水汽凝成光亮流轉,看不真切,隨即便將眼移開了:「等太久,不想吃了。」

    白月也知道自己唐突了,站在離他一丈開外,手中東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就這麼僵持了半晌,施應憐閉著眼睛也睡不著,眼皮翻來翻去,終於往上拉了拉被子,索性又瞪著眼睛:「你不在京城享福,來這裡做什麼,看我死了沒有?」

    「不,不是。」這人端著盤子的手突然就哆嗦了一下。想到眼前這人差點兒命喪在那白骨山,白月心裡頭便一陣後怕。

    「我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施應憐突然看著他道。

    他說這話沒過什麼腦子,就是一時氣急,隨後便逃也似的將眼移開了,又是冷冷道:「你的姑娘們怎麼辦?她們可是為了你連臉皮都不要了……還是說,你選了西南這位,以後便入主宮羽閣了?」

    那人低著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了葡萄,半跪在他床前,聽著他數落,一句話也說不出。

    施應憐自然也知道,他當初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讓他走,可他就是不開心。他這輩子一定是最後一次如此狼狽了,他連最後一絲臉面都不要,摟著求他,最後卻還是被他拋棄了。

    這些年來,施應憐最怕的便是這二字,爹娘早早棄他而去,後來師父也走了,他寬慰自己,這些是他無論如何都掌控不了的,便也算了。

    待到以後,有朝一日他長大了,再有了珍惜的東西,定要想盡把法將其留住……可是如今,他是用盡了法子,可也沒留住。

    外頭突然有鳥雀的翅膀撲棱聲,施應憐被吸引了注意,跑了會兒神,突然也不再發脾氣,而是說起別的:「白月,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來西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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