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趙一樓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你怎麼老受傷？」江月白很討厭來到醫院。他怕的只有三種人：醫生，牙醫，理髮師。

江月白每次都敬而遠之實在不想跑來醫院。為了趙一樓來醫院有什麼不可呢？

雖然事情查清楚是外國人所為，但是人家早跑到領事館尋求庇護。中～國的警察無從下手。外國人的特權大到可以無視國家法律。

趙一樓雖然受到攻擊身體虛弱卻也霸氣地說：「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江月白選擇站在愛人的身邊與他並肩。從趙宅收拾了幾件衣服回醫院，江月白看見一位軍長向前台護士諮詢。因為他透露出來的氣質和趙一樓很像，江月白多看了他幾眼。

看起來比他們大幾歲而已，但是他眯起眼眼精細的樣子讓人忘不掉。

「趙副官在哪個病房？「

護士和他說了幾句，他又是這樣回覆。

「恩，因為爆炸案受傷的。」

「在住院部第二棟樓兩層左邊倒數第二個的210」

「好，謝謝。那要怎麼走？」

這不是一樓住的房間嗎？跟趙一樓有什麼事？

江月白主動和他說：「你好，我是一樓的朋友……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他。有什麼事嗎？」

軍人打量著江月白然後說：「我是他哥哥……趙一鳴。」

哥哥？哥哥！怎麼稱呼才好？

「趙大哥好。那……那和我走吧。」

江月白忐忑地看著身旁的趙一鳴，趙家人對他的態度如何也許可以從趙一鳴身上才可以揭開。

趙一鳴一邊盛讚醫院的建設，一邊問問江月白和趙一樓的關係。

「小白和我們家一樓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

「我也覺得是。」江月白看他說話帶著笑容稍稍心安。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趙一樓驚訝地起起身。

「沒事。」趙一鳴揉了揉腦袋，「咱們兄弟兩個聊聊。讓你朋友先出去吧。」

江月白坐在旁邊一聽到話就不好意思起身，表情有點緊張地出去了。

「幹嘛這樣？多尷尬啊。」趙一樓不滿地說著盯著江月白走出去的背影。

「別想著他了。我很清楚。你們，兩個絕對有事。我跟你說，你不能在這條路上 走下去。」

「為了你，現在我一看誰是不是喜歡男人的我都能分辨出來。」

「你說這叫什麼事？」

「別替我操心了。」趙一樓悶悶地說著別過頭。

「娶妻生子才是你該走的路。」

趙一鳴不緊不慢地說著還削起蘋果，流暢的蘋果皮一圈一圈成行。

「你是不是嫌棄自己工作太閑了？」

江月白從門外聽到兩兄弟大聲的談話聲，心裡小小埋怨趙一鳴為什麼不等他走遠再說而是讓他在門外等著。趙一鳴是故意讓他聽見才那麼大聲吧。

江月白拿著裝衣服的獃子的手慢慢垂下，他把袋子放在椅子上，心裡只覺得難過。酸澀的情緒讓他低落著，胸口悶悶的感覺徘徊著，好像撕出了洞，心裡空落落的。

娶妻生子才是正確的道路？趙家人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