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征的傷口，每兩天就需要換一次藥，避免傷口感染，聶征本來還想自己在家裡換了就行了，最後卻在黃小善的逼迫下，來了醫院。

黃小善把車停在停車場，便要去扶聶征，可是手伸向聶征，聶征卻下意識地躲開了：「不用。」

「我偏要扶你，怎麼滴？」

黃小善才不管聶征的掙扎，若無其事地扶著聶征就往換藥室那邊走去。

「你真是……」聶征話到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

黃小善沒有再追問聶征想說什麼，就這樣陪著聶征來了換藥室。不過說實在的，兩個人這種架勢，看起來著實有點滑稽——

黃小善比聶征矮，還比聶征瘦很多，站在聶征身邊顯得非常小巧，卻偏偏固執地攙扶著聶征，這畫面居然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聶征同志，我黃小善說了要照顧你，你就不要再拒絕，OK？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明明是我好心照顧你，別弄得像是我把你怎麼樣了，好不好？」

「我不討厭你……」聶征小聲說了一句。

不知道黃小善是真沒聽見還是裝的，歪著頭問道：「嗯？你說啥？」

「沒什麼。」

「報告宿主，目標好感度上升，目前為20%！」

突然收到這麼一條消息，倒是讓黃小善有點驚訝，這聶征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嘴上嫌棄，心裡的反應倒還真實的，這就是口嫌體正直嗎？

……

換藥的時候，黃小善一直就站在他的身邊，看著醫生一層一層拆開繃帶，拿著雙氧水清洗傷口，黃小善又朝聶征的臉瞅了一眼，這傢伙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雙氧水洗傷口的疼，黃小善不是不知道，之前自己胳膊被燒傷的時候，傷口也是用雙氧水清洗的，他可忘不掉那種疼痛感，簡直是要了他半條命！

可是聶征呢，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疼嗎？」黃小善問道。

黃小善問出這個問題，聶征似乎有點差異，答道：「還好。」

「你是鐵打的啊？都不怕疼的。」黃小善癟癟嘴，「我之前那次，可是疼的我眼淚水都要下來了！」

「這傷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一旁正在清洗傷口的醫生說道，「且不說別的地方，光是腿上，大大小小的疤不計其數，比這個傷嚴重的，還有很多。」

聶征似乎對醫生的插話很不滿，瞪了他一眼，醫生連忙閉上嘴，不再說話。

黃小善見這情形，也沒有再說話。

……

回去的路上，黃小善開著車，卻關不上他的話匣子，開車本就無聊，旁邊有人還不聊天，就太沒意思了。

「聶征，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是不是當兵的啊？」

聶征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嗯，退役之後還做了兩年消防員。」

「難怪你醫生說你身上都是疤。」

「不是。」聶征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恨意，「不是那時候弄得。」

黃小善感覺自己嗅到了故事的味道，聶征的經歷，果然不一般，便追問下去：「那是？」

但是聶征明顯是不想說這些事的，沒有順著黃小善的問題說下去。

黃小善見聶征不答話，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在心裡暗暗下決心：「算了，今天先放過你，你現在不說，我早晚也要問出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