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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十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3471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2:57

    林如海還在可惜他無用武之地的法子,而傅淵卻是心驚膽戰,心情猶如斷了線的風吹,起起落落。

    其原因,便是林如海竟然特地從賈府帶回一個丫鬟!

    傅淵嚇都嚇死了。

    他特別害怕林如海突然想著續弦納妾之類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也不知道該以什麼立場去阻止——若真有此一日,傅淵想,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他已經等了太多年。

    隱藏在暗處獨自咀嚼著單相思的苦果,苦澀的滋味無時不刻不在彌散,暗暗地關注著陽光下的那個人,又好像十分慶幸——幸好他還在,幸好有他。

    幸好他這一輩子的熱情還有傾注之地,即使他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直到林如海把丫鬟給了黛玉,身邊兒跟著的人又來稟報了事情始末後,那隻斷了線的風吹才算是落到地上。

    傅淵踏實了。

    他摩挲著林如海親手雕的小像,開始想林如海——有時候十分喜歡這個位置,既可以護所愛周全,又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然而此時便十分痛恨了,出宮總不能頻繁,而他,一萬分想念林如海。

    如海認為皇子妃嬪少是因為他窮,如海也不知道他這十年是如何過的。

    用各種手段拿到如海往京中各處的書信,撫摸上面的筆跡,每天在他們用過的案幾上批奏摺,總是給旁邊空無一人的座位也擺上茶水點心,累了便去親親如海買的玉雕小馬,抱著睡在屬於如海那張榻上。

    若沒有這些東宮舊物,他恐怕早已相思成疾,乃至癲狂。

    因早年書信之故,他對如海的感情其實並不隱晦,同林如海關係好的友人大多知曉,開始很是有些不利於如海的流言傳出,他下狠手整頓過幾次,如海本身又是極為能幹有才華的,這流言才漸漸地止了。

    如今那群大臣倒也很是識相,不會再企圖往後宮塞人了。

    五月的京城好似一座大大的烘爐,整天日頭毒辣,曬得牆壁石子都十分灼熱,樹木也好像耷拉下來,並沒有什麼精神,街上行人甚少,只偶有一兩條小狗吐著舌頭趴在樹蔭下。

    聒噪的蟬鳴聲從禁宮叫到外城,起起伏伏,連成一片,而流言也如這蟬鳴一般以掩耳不急迅雷之速傳遍京城,成為京城裡大大小小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頭一樁,便是賈府磋磨外孫女兒,戶部尚書林大人尚在人世,便敢說這外孫女兒是個孤女,說甚子一草一紙都是用了賈家的。

    知情人無不輕蔑一笑。

    不愧是能養出賈敏那般女兒來的家族,誰人不知林家巨富?恐怕三個賈家綁在一塊都不及林家的一半兒,而林如海那等人會讓自己的女兒白吃白住人家的?

    這傳言已是有八九分真切了,只是可憐了林如海的女兒,竟被外家如此薄待。

    上頭說過,這樁流言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便開始暗地裡流傳,連忠誠親王都聽了一耳朵去,而這流言,好像就在這個五月里轟轟烈烈地爆開,強勢地席捲了整個京城。

    賈府名聲掃地。

    但是也有不少人懷疑這第一樁流言乃是假的,因為他們更相信第二樁。

    這第二樁,便是寧安候林如海不敬外家。

    這樁流言在新貴中流傳尤其之廣,可信度相當高,連林如海如何趾高氣揚唾棄賈府都描述地一清二楚,什麼入京兩個月不拜訪外家一次啦什麼擺儀仗前去示威啦。

    知情人依舊輕蔑一笑。

    有賈家那樣的外家,敬個鬼哦敬,這群底子薄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懂事的新貴是要死哦。

    林如海一時處於風口浪尖。

    然而林如海並不介意。

    前一樁流言本就是他放出去的,先在暗處流傳,然後成燎原之勢,而後一樁他也查到了,是新借了國庫二十萬兩銀子的新貴鎮北候王家做的——林家在京數代,即便他去了十年江南,情報系統依然紮根在這裡,深的恐怖。

    就在他聽到流言的那一天,對手的掩飾就已經被他扒的一幹二凈。

    無非是因為他清了戶部積欠使他少了二十萬兩的仇怨罷了。

    對手太窮,林如海也很無奈。

    林家單現有銀票都不止三個二十萬兩。

    不過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林如海使了晴雯去找了賈家積年的老人——如今晴雯來了林家的事情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用來糊弄人正好,至於賈母會不會發現?多做一番掩飾便好了。

    即便被發現,林如海也並沒有什麼感覺,反正蹦躂不了不久。

    晴雯帶了重金前去買通了賈家退下來的老人,這些老人在街頭巷尾同街坊鄰里閑談的時候偶爾帶出幾句如「敏姑娘當年如何如何才能嫁給林大人,賈家如何如何算計林大人,賈府開始只想開角門給一品候走」之類的話語。

    流言風向登時一變,東風壓倒西風,變成了賈府不知廉恥,十幾年前用姑娘家的名節算計了林家的姻緣,又磋磨人家女兒,不義不慈,還想開角門給超一品候走,不懂禮數,丟人現眼。

    鎮北候王家徹底懵逼。

    他們並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只知道好似一夜之間流言便反轉了,他們家在江南的商路還被林家狠狠詐了一回,損失了一大筆銀子——林如海真真是手眼通天之輩。

    林如海的報復是放在明面上的,並沒有遮遮掩掩,他就是要告訴這些人,即便他離京十年,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咬一口的。

    流言反轉後,林如海又把黛玉送到了壽康宮。

    此時,「恰逢」忠誠王妃帶著嘉樂小郡主和安國公夫人聯袂而來,林黛玉侍奉在旁,進退有據,太後十分憐惜地說起這孩子被父親一手教養大,誰知送去賈府竟受了磋磨,哀家忙巴巴地接過來自己教養,這孩子我喜歡的緊——你們知道的,如海那孩子慣來跟我子侄一般的。

    忠誠王妃和安國公夫人自然十分上道,看林黛玉禮儀甚好,目光清正,落落大方,心裡也有幾分喜愛,於是出宮後京城貴女命婦圈子便也知道了林黛玉雖然是賈敏之女,但卻是父親一手教養,又有太後教養過,是個極好的孩子,一點兒賈敏的毛病都沒有。

    林如海那是誰啊,當年冠蓋京華的探花郎。

    由他一手教養的女兒,又被太後教養過,圈子裡也不得不高看兩分。

    至此,黛玉賈敏之女的聲名壞處,也被洗了去。

    一切都在林如海掌握之中。

    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是面前這個撒嬌賣痴的皇帝陛下。

    「如海——」傅淵癟癟嘴,眼巴巴地看著他:「你好多天不來看我,你都不想我。」

    林如海掩面。

    這種哀怨的深宮婦人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想你做什麼?」林如海只當他抽風,自顧自地取了一本閑書推開窗子。

    窗外陽光熾烈,幾乎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傅淵抽走他手中的書,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回來:「如海~給我刻個你的小像好不好?」

    林如海最是怕熱,夏天最忍不得動手動腳,當即便把傅淵的手甩開:「怎麼刻?」

    傅淵平時辛苦,這樣兒的小要求他是不介意滿足的。

    「怎麼刻我的,便怎麼刻你的啊。」傅淵殷勤地取了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與他扇風。

    林如海想說這不一樣。

    刻傅淵時他連圖都不用畫,拿起刀便是水到渠成——傅淵的眉眼在他心裡實在已是十分深刻。而若換成他自己說的他便有些無從下手了。

    「你去畫副小像。」林如海道。

    傅淵欣然應諾,提筆揮灑,不多時一個小小的林如海便已躍然紙上。

    手執書卷,嘴角含笑,同樣像足了林如海。

    「你怎麼畫的如此熟練?」

    林如海奇異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摸眼前金子迅速開庫尋摸出來的各種料子,不時嗅嗅。

    「啊——?」

    傅淵呆了——這要怎麼答?

    是說我早已在心裡描摹過萬萬遍,即便每次都是慎之又慎,但亦能信手拈來?

    還是我有一房子你的畫像從走到吃到睡統統齊全?

    說出來會被打死的吧。

    是以傅淵聰明地沒有再說下去,林如海也沒有再問。

    他想他能將傅淵眉眼諳熟於心,想來傅淵也能吧。

    一邊想著,一邊挑了有香氣紋理又細膩好看的紫光檀料子,擺開架勢便動工。

    他目光盯著手底下的刻刀,頭微微偏過去些許,眼睛眯起來,小扇子似的睫毛側看過去好像一條突出的黑線,鬢角齊整,耳朵後邊有些細小的絨毛,唇緊緊抿著,流暢優美的線條從眼角勾勒到下巴,側臉好看的驚人。

    傅淵舔了舔唇,幾乎捨不得移開眼睛

    他痴痴地看著林如海埋頭雕刻的認真模樣,然後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道。

    「如海,王家你打算如何處置?」

    林如海手下不停,道:「我在江南吃了他二十萬兩銀子,毀了他大半江南的生意。」

    對於底蘊不深的王家來說,剛還了國庫的債務又損失了二十萬兩銀子,簡直是雪上加霜,要了老命了。

    林如海下手也夠狠。

    「我的人昨夜在侯府外攔下一波刺客,是鎮北候的人。」

    林如海一驚,手抖了一下,鋒利的刻刀便扎到了扶著木頭食指上。

    鮮血登時便流了出來。

    傅淵幾乎是方寸大亂,上前便搶了林如海受傷的食指含在嘴裡,心裡懊悔不該在此時跟他說這些,令他傷著了。

    「嘶——」

    林如海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傅淵舌頭輕輕吮吸的觸感潤潤滑滑,更讓他覺著怪異無比。

    「阿淵,快些鬆口。」林如海上手看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傅淵張開嘴,林如海看著手指帶出來的銀絲狠狠瞪了傅淵一眼,高聲喊了金子打水來。

    「如海,是我不好,不該同你說這些。」傅淵心疼死了,忙忙令人傳太醫。

    鎮北候什麼的,就去鎮北吧。

    「沒事,也就是一個口子。」林如海忍痛洗凈傷口,給太醫看過後,喚過金子便要上藥。

    傅淵一腳把金子踹開,親自上陣給林如海包紮傷口——林如海甚少受傷,這等行為倒是頭一次。

    林如海看著包的不倫不類的傷口哭笑不得,最後還得誇了傅淵幾句,方才回府。

    林如海走後,傅淵便拿了鎮北候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處,當即便下旨奪爵抄家,全家流放漠河。

    他才不管什麼罪不至此。

    鎮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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