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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二十五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3012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2:59

    傅臻自被抱入宮便養在太後身邊,到了啟蒙的年紀也沒有再延師,只在東宮進學,同太子關係極好。

    晨起林如海拖著傅淵就往東宮去。

    傅淵一邊走一邊很不樂意地念叨。

    從此君王不早朝,這比早朝還要早一些呢。

    林如海不理會他,只問現下誰在教導傅臻課業,如若是經年大儒,這個弟子他也抹不開臉去搶。

    「是東宮侍講學士夏真。」傅淵道:「只是個講課的,並不算是老師,如海不需多想。」

    到東宮時太子正在和傅臻說話,見他二人相偕而來,面色均是歡喜。

    天剛亮,還帶點薄霧,太陽光斜斜落在琉璃瓦上,泛起微微的彩光。

    「恭喜父皇。」太子一本正經地拱手,又朝林如海行了一禮:「以後父皇便請先生多多包容了。」

    傅淵「砰」的一聲放下茶盞,不怒自威。

    死孩子,怎麼說話呢?!

    林如海含笑應下,傅淵頓時就像扎破了的氣球,全泄了氣。

    稍微問了問太子的功課,見做的極好,一看便知下了功夫,林如海笑著點點頭,拉過了傅臻。

    「三殿下可願拜臣為師?」

    傅臻雖性格有些羞怯,但眼神清正,十分單純,內秀於心,是做學問的好料子,也是個好孩子,太後真會養。

    傅臻這個位子,這副模樣是最適合他的。

    「阿臻願意。」

    傅臻響亮地應了一聲。後知後覺覺得聲音有點大,悄悄抬頭看了林如海一眼,又垂了下去,臉頰紅了一片。

    林如海揉揉他的頭,又轉身對太子道:「殿下將來是天下之主,統御萬民,並不是做學問的,經子集學到這兒也便差不多了。」

    既然允了傅淵,他自然也會把態度拿出來,把傅淵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兩個孩子這樣容易接受甚至十分期待的態度,實在是讓他十分感動。

    太子眼睛一亮:先生果然知我,那群滿口之乎者也的腐儒講課也是滿口之乎者也,很讓人不耐煩。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林如海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道:「唯史書不可放下。」

    「謹遵先生教誨!」太子的應聲也頗為響亮,回頭便看到傅臻在沖他吐舌頭,擠了擠眼睛笑了。

    以後腐儒的課打瞌睡告狀到父皇那裡也不用怕了,自然有先生收拾他。

    如果說父皇是利劍,那麼先生大概是劍鞘,藏鋒於內,樸實無華——是可以抽劍的那種劍鞘。

    還能把劍抽的鬼哭狼嚎上躥下跳。

    林如海牽著傅臻的手走出了東宮,傅淵稍稍落後一些跟在後邊。

    「如海,如海你理理我。」傅淵可憐巴巴地叫他。

    林如海停下腳步,伸出另一隻手懸在半空,等著傅淵上前。

    傅淵拉住他的手,抬起下巴朝傅臻哼了一聲。

    明明我最聽話,我最可愛,我才是個寶寶。

    傅臻朝林如海身邊縮了縮。

    林如海左手一隻大的,右手一隻小的,大的還在瞪小的,就這樣走在回承天殿的路上。

    路上宮人遇著了,低著頭行了禮便迅速遠去。

    感受到傅臻的害怕,林如海轉頭就瞪了傅淵一眼,責備道:「你多大人阿臻多大人?還欺負他。」

    「就是。」傅臻鼓起勇氣,小小聲回了一句,又縮了縮。

    「我,我哪有欺負他。」傅淵委屈,拉著林如海不肯走:「我冤枉。」

    「阿淵聽話。」林如海無奈,手邊還有個小的,只能回頭哄道:「在孩子面前少撒嬌,你看阿臻笑不笑你。」

    「他敢——」傅淵梗著脖子,又瞪了傅臻一眼。

    林如海甩開他的手,帶著傅臻就走了。

    「如海,等等我等等我,我不欺負他。」傅淵忙不迭追上去拉住林如海,乖乖跟著他走了。

    小破孩子,一來他就失寵。

    「對了如海,母後讓去壽康宮。」傅淵敲了敲腦袋,這才想起來今早太後命人傳的話。

    林如海半屈了身子,輕聲問傅臻:「阿臻可累?若是累先生背你。」

    東宮到承天殿不近,走路也得小半個時辰。

    傅臻接觸到他父皇警告的目光,縮了一下搖搖頭:「不用的,阿臻可以。」

    如海都沒讓我背過!怎麼可以背你!

    「如海你累不累,我背你。」傅淵殷勤地湊上去。

    林如海賞了他一巴掌。

    帶著傅臻回到承天殿,拿書考校了一番,又問了問學習進度,心中有數後,便令人送了傅臻回去。

    「你說這孩子大了,心思還有今日這般純粹麼?」林如海沉思了一會,忍不住開口問了下傅淵。

    「應當可以。」傅淵窩在林如海身側,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林如海的腰:「太子純善,容得下人,太後慈和,生活優越,他又是個心裡明白的,應當不會生出什麼糊塗心思。」

    若是有,打殺了便是。

    林如海按了按額角,頗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我在憂心玉兒的親事。」

    「林家無嗣,玉兒沒有兄弟姊妹扶持,我在尚且可以若我有一日去了——」

    「呸呸呸。」傅淵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許你說喪氣話,一百去了三十六,你還能活六十四歲,那時候玉兒也老大了,不用擔心了。」

    真的,我要求不高,一百歲就可以。

    見他反應這樣大,林如海也不再提,只搖頭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哪裡能放心呢?連同齡女兒我都要看過一遍才勉強放下心。」

    傅淵恍惚想起林如海說的——適齡女兒畫像。

    原來是八歲啊!

    白吃一場醋,因禍得福,感謝黛玉。

    「京中適齡少年郎的資料我都已看過一遍,沒有特別合適的。」林如海說起這個就發愁。

    「如海想要什麼樣兒的?」傅淵蹭蹭他,問道。

    「心思純粹但不能蠢,要護得住玉兒,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愛遊山玩水寫詩作畫的最佳,就是一個聰明的富家翁。」

    林如海只想要那等後院清靜的,女兒嫁過去可以好好兒過日子,他給的嫁妝可以讓女兒舒舒服服地過最好的生活,不必沉陷於後院的勾心鬥角,瀟灑自在,怡然不懼。

    傅淵想了一會兒,眼睛突然睜大:「阿臻就挺適合的。」

    「人家說一入皇宮深似海,可是咱們家不一樣啊,後宮就太後一人住著,太後又疼愛玉兒,阿臻以後又是個閑王,只要特許出京愛去哪兒不行?」

    林如海仔細合計了一番,覺得有點道理,只是人總是會變,他還得再看幾年。

    話剛說完沒多久,壽康宮就來人催了。

    傅淵死死抱著林如海的腰不讓起來,林如海上手掐了一把,起來換了身衣裳,就跟著宮人要走。

    傅淵急忙攔住,慘兮兮地跟上去。

    當太後看到兒子一臉凄慘地跟在兒媳婦身後時,心裡沒有一點兒同情甚至有點想笑。

    「淵兒過來。」太後招手。

    傅淵表情一肅,昂首闊步地走過去。

    「低頭。」

    傅淵依言低下頭來。

    太後伸手就揪住耳朵轉了一圈。

    「啊啊啊啊母後別擰耳朵痛痛痛。」傅淵從太後手中搶過耳朵,捂著一跳三尺遠。

    「如海怎麼你了就這個表情?」太後冷眼:「當娘的擰你一下子你都能跳這麼遠,那以後對著如海還不上天了?」

    傅.可憐皇帝.家庭地位直線下降.淵更委屈了,三根手指指天指地賭咒發狠,差點就哭了:「我沒有,我很聽話,不信您問如海。」

    「太…」林如海看到太後瞪過來的眼神,把後字吞下去,艱難地換了個詞:「母後——其實他還算聽話。」

    拉過傅淵就在腰上擰了一圈。

    傅淵臉都扭曲了,愣是沒敢叫。

    太後見狀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認真道:「你們這一路走的艱難,母後看著也心疼,只望你們以後一路好好的,不要輕易因為雞毛蒜皮之事介懷。」

    林如海輕輕點頭:「母後您放心,我不會因為人言遷怒於阿淵。」

    「母後母後,元宵節那個賣花燈的老婆婆也是這麼說!」傅淵疼過了滿血復活,開始炫耀他元宵節遇到的厲害老婆婆。

    「你閉嘴。」太後嚴肅臉:「傅淵,尤其是你,你給哀家記好了,如海是你千求萬求來的,你得好好珍惜著。」

    「但凡我知道你給如海一星半點兒氣受,我就給你記著,回頭就一下子打死你,我就帶著如海和阿臻上五台山去。」

    「媳婦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撒氣的。」

    「誒母後不能打死我——打死我如海不就獨守空房了嗎?」

    林如海再伸手掐了他一把,面上湧來一陣熱意,側過頭去。

    「別說混賬話。」太後依舊很嚴肅:「要讓著如海,別給如海委屈受,不然你就對不起人家——是你把他拖到這回不了頭的深淵裡頭。」

    如海他原本可以獨善其身的——

    「母後您放心。」傅淵也應的很響亮:「我們一定好好過。」

    您大約真的不需要擔憂,我苦苦求了多年加上上輩子積德才有的今日,我怎麼捨得扔掉。

    我心尖尖的寶貝,我又怎麼捨得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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