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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三十二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3088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3:01

    太子成婚之時已經近二月底了,正是冰雪消融,萬物復甦的季節,沉眠了一個冬天的樹木開始抽出黃黃的嫩芽,風也暖和了些,街市漸漸熱鬧起來,買賣的,迎來送往的,正是冬日破冰後的活力,令人耳目一新。

    這是全新的一年。

    對於所有人而言是如此,對於太子妃而言更是如此。

    在這短短的十幾日里,她這十數年來的認知有一部分轟然倒塌。

    高門大戶,除去堂而皇之高風亮節的表面,烏七八糟見不得光的角落不知幾何,儘管太子妃自個家族算是和諧,但是邊邊角角矛盾也不少,小到一匹衣裳料子,大到某個實缺,有的是人去爭。

    而她們這些高門貴女,從過了懵懂起,便被母親帶在身邊,見得光見不得光的都教過,見識過,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從前還聽過一句渾話,說是「榮國府寧國府,只有門口那兩個石獅子是幹凈的」。

    雖不能用來代指所有高門,也不遠了。

    而夏氏較之平常貴女又有不同。

    一是她幼時家人就為她謀劃了嫁入皇家的路子,請來宮中退下來的嬤嬤,接受的是最嚴苛的教育,宮廷陰私更是教過不少,嫁人之前父親又耳提面命,千萬謹慎。

    在此之前,太子妃夏氏和所有人一樣,認為天家無情,儘管皇帝與寧安候的事讓她頗為驚訝,但她仍然如此認為。

    只是如今,親眼見過一家子和和樂樂的吃飯,傅淵日常為林如海做這做那,太子習以為常逗弟弟炸毛。小叔子日常告狀,太後摟著黛玉笑看「紅塵」這樣的畫面之後,夏氏不得不承認,這個皇家,確實不太一樣。

    和史書上不太一樣,和父親說的天家無情也不太一樣。

    當的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八個字。

    夏氏也清楚地知道,目前她對這個家,還只是個外人,須得儘快融入,於是她選擇了從唯二的兩個女人入手。

    以真心換真心。

    夏氏採用了世家交往中最笨的方法——太後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見過,自己還是不要關公面前耍大刀了,屆時大家都不好看。

    太後也高看她一眼。

    「祖母,孫媳又來叨擾您了。」夏氏笑著走進來,行雲流水一般行了一禮,便自發湊到跟前去。

    初春的季節,春寒猶料峭,壽康宮只在遠遠的風吹不到的地兒開了一扇窗子透氣,地龍仍是燒著,太後正摟了黛玉在榻上,面前的托盤裡放著淡青釉的蒜頭花瓶和幾枝含苞半開的杏花,內斂又溫柔。

    黛玉起身行禮,脆生生地道:「黛玉見過嫂嫂。」

    這十幾日,她著實和太子妃混的頗熟。

    「好妹妹,快起來。」夏氏扶了她起來,仍舊送回太後身邊去,又輕聲笑道:「昨日孫媳還同太子說呀這杏花開了,春天來了,誰知一夜的功夫,這春天啊,就跑壽康宮來了。」

    「春天是看著祖母來了。」黛玉拈起一枝杏花笑道:「嫂嫂和我啊,是蹭著了祖母的福氣呢。」

    太後令夏氏坐下,笑著拍了拍黛玉的手道:「這春天哪裡是看我這張老臉來的,是看著你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來的。」

    「這可教我說什麼好呢。」夏氏一撫掌:「祖母的福氣,妹妹的如花似玉,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兒。」

    「油嘴滑舌。」太後笑罵了一聲:「你整日用了膳就往哀家這兒跑,整日不著家,太子沒意見?」

    「太子啊。」夏氏仰起頭,頗有些神秘莫測的樣子:「太子凈忙著逗叔叔了,樂得孫媳來您這裡呢,最好是一日三餐都給擱您這解決了,回去好少些麻煩。」

    「阿臻真可憐。」黛玉一臉憐惜:「又被太子哥哥欺負了。」

    「你瞧瞧這叫什麼話。」太後掌不住笑道:「合著竟是嫁給哀家,不是嫁給太子呢。」

    「祖母若是男子,孫媳早就嫁了。」夏氏手一揮,頗有些巾幗英雄的豪爽,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令人哭笑不得。

    太後戳戳她的額頭,搖頭笑了笑:「把花兒給我插了,這可是一早玉兒命人去剪的,趁著顏色正好擺上。」

    夏氏利索地拿起一邊的剪子給花枝修修剪剪,咔嚓咔嚓幾下收拾利索了,仔仔細細地插進花瓶里,端詳了一下,方才得意地獻寶道:「這十分顏色也給我剪出了十二分,這個瓶子倒不是名貴,只是這顏色卻難得的素雅溫柔。」

    「瞧瞧你嫂子,是個厚臉皮的。」太後指了她與黛玉笑道,聽了她的話又答:「玉兒素來愛這些個青藍的素凈顏色,哀家說小姑娘該打扮的鮮亮些,她還是不改,這花瓶也是她巴巴的家裡頭帶了來的。」

    「小姑娘很該打扮的鮮亮些。」夏氏點頭贊同,又笑道:「祖母與妹妹的祖孫緣,是再沒人能及的了,一個好看的花瓶都想著孝敬祖母呢。」

    「可聽見你嫂子說的了?」太後把黛玉往太子妃那兒一推:「今兒她就交給你了,橫豎快開春了,給哀家打扮出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來,記得鮮亮些。」

    又說了一會子話,夏氏歡歡喜喜地挽著黛玉的手回了東宮。

    又是衣裳料子又是頭面的說了半日,太子妃用她比黛玉多活的年頭磨練出的嘴皮子給黛玉添置了一大堆花紅柳綠的料子,又塞了幾套粉嫩的頭面,才算是消停下來,等著林如海來接她回去。

    林如海疼愛女兒,可以說是如珠似寶,單從父親來論,便是自幼受盡寵愛的她也有所不及。

    黛玉每每入宮,午飯在壽康宮用,到了下午,林如海必要親自來接的。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林如海果然來接人了,太子跟在他身邊笑的乖巧又濡慕。

    今天本是平常的一天,但卻有了不平常的事。

    京城乃天子腳下,國之重地,每天都有官員升降,有人春風得意,有人落魄潦倒,一代新人換舊人,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已無人關注,默默無聞。

    這裡要說的是曾經赫赫揚揚的榮國府。

    榮國府分家以後,賈赦與邢氏不說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也算是如魚得水,一切都進入了正軌,賈璉在江南做的也很是不錯,他雖讀書不行,辦事能力卻還是不賴的,早早托他爹求了上來,說是明年的考評想挪一挪窩。

    這對林如海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自然不會拒絕。

    大房日子如此好過,二房就不太愉快了。

    剛分家那會兒因為林如海從中作梗,用高價買了一座地段不太好的宅子,儘管賈母的私房錢一大半歸了二房,這一座宅子卻也去了一小半。賈政又是個好面子的,久久不能從永不錄用中醒過神來,只當自己還是榮國府的二爺,依舊是一擲千金,養著一些屢試不第的窮酸秀才吃白飯。

    精打細算的王夫人自是不允許的,兩人因此幾乎見面就吵。

    唯一沒有多少變化的是賈家二房的鳳凰蛋。

    再苦再累再窮,也不能短了鳳凰蛋的啊,他可是要有大造化的人。

    王夫人雖已看清兒子怕是廢了一半,但也頂不住婆母溺愛,自己也頂不住兒子的眼神,寶玉仍是和以前一樣天真,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平日里就是窩在家裡同丫鬟逗逗笑,有了興緻便帶上小廝出來閑逛逛買點東西回去討家裡女人的歡心。

    這一日,賈鳳凰蛋正在閑逛。

    逛著逛著突然被人擠到了一邊,一隊儀仗從鬧市中經過,中間護著一輛馬車。

    風拂起車簾子,他看到了黛玉。

    「林妹妹!」賈寶玉大聲喊道,一邊喊一邊揮舞著雙手,希望林黛玉能看見他。

    林黛玉確實看見了,也不歡喜,非但不歡喜,眼裡還有幾分厭惡。

    林如海登時就沉了臉色。

    賈寶玉只當黛玉沒有聽到,叫的更大聲了:「林妹妹,林妹妹,我是寶玉啊!你怎地不理我了,莫不是又生氣了?」

    行人已在竊竊私語了。

    兩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當街發生的好戲,有的是看頭。

    賈寶玉並不知道黛玉為什麼就走了,只記得有人接了她去,然後就只見了一回面,他哭鬧的時候賈母只哄他,說妹妹生他氣了,等他聽話就回來了。

    林如海掀了簾子出去。

    賈寶玉的聲音就卡在了脖子里,好半天才吐出來:「林…林姑父,林妹妹呢?」

    他難道看錯了?怎地明明看見的是林妹妹,出來的卻是林姑父?

    林如海面沉如水。

    再這麼一遭鬧下去,玉兒的名聲就毀了。

    賈寶玉見林如海不答,以為是林如海也在生他的氣,笑道:「姑父,你快快把妹妹送我家去罷,咱們姐妹一處吃一處睡,再不分開的。」

    嗬,還一處吃一處睡,有重頭戲啊。

    路人眼睛一亮。

    「來人,此人當街衝撞縣主儀仗,信口開河詆毀縣主聲譽,以下犯上,拿下。」

    隨行侍衛早已手癢得不行,林如海一聲令下圍了兩三個上去,賈寶玉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一下子被堵了嘴,五花大綁,小廝見勢不妙,忙回家報信去了。

    「拿了我的名帖去大理寺,向大理寺卿闡明此事,請他務必秉公處理,還我兒一個清白。」

    侍衛領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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