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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三十三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3226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3:01

    領命而去的是黛玉的侍衛隊長,是開始傅淵特特從禁衛軍里撥出來的,平素十分穩重可靠。

    能在禁衛軍里混得傅淵的青眼,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蠢人,自然也知道見了大理寺卿該說些什麼。

    當下面上的表情又是屈辱又是氣憤,手一揮便讓人把賈寶玉摔在地上,恭恭敬敬給大理寺卿見了禮,遞上了林如海的名帖。

    事實上,天子腳下名流無數,紈絝子弟更是不少,三五天就為了些許爭風吃醋的小事鬧上一場,這些案件一般送到順天府尹案前,大理寺總理天下大案,沒時間管這些家長里短。

    「請大人給我家縣主做主。」

    大理寺卿一打開名帖,臉色就變了一變。

    這大理寺卿不是別人,正是賈璉生母外家,林家的世交張家次子張常。

    「這是何人?竟敢犯到你家侯爺頭上去?」張常沉聲道。

    他這話也沒有錯,滿京城長眼的人,誰會去觸林如海的霉頭?

    是家宅不寧還是活的膩歪,想要去鎮北?

    當然,張常說這個話並不只是這個意思。

    他和林如海自幼相識,交情甚好,黛玉也是他的侄女,竟有人敢欺負到他的侄女頭上,他自然是怒不可遏。

    「回大人的話,乃是這位賈府二房的賈寶玉賈公子。」侍衛隊長一臉忍受了極大的屈辱。

    還沒說是何事,只聽得賈府二字,張常便先惡了三分——他的胞妹,即賈璉的生母張氏,便是折在了賈府。

    「你且把事情細細說來。」

    旁邊寶玉用力掙扎,被侍衛死死制住,眼裡透出了幾分灰暗之色。

    「這位賈公子當街衝撞我家縣主儀仗,信口開河胡言亂語,說甚麼與我家縣主同吃同睡的渾話。」侍衛隊長狠狠瞪了賈寶玉一眼:「闔京人都知道,我家縣主在賈府時身戴重孝,恪守禮節,由不得他人如此污衊。」

    押著賈寶玉的侍衛之一偷偷踹了他一腳,沖同伴眨眨眼睛。

    賈寶玉吃痛,回頭怒目而視,若不是嘴巴被堵上了,也是要聒噪個不停的。

    另一個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地補了一腳,用的力道雖不至於讓他骨折,卻也足以讓這樣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喝一壺。

    侍衛隊長什麼都沒看見。

    張常大怒,冷喝道:「豎子無禮。」

    他本脾性暴烈,半點容不下沙子,更別提這賈寶玉誣陷的還是黛玉。

    思及林如海,他又緩了緩臉色,問道:「你家侯爺是個什麼意思?」

    「我家侯爺只望大人秉公處理,還我家縣主一個清白。」侍衛隊長悲愴道。

    張常二話不說把賈寶玉投入了天牢。

    父子二人連接進了天牢,也算是一樁奇談。

    這件事很快在京內流傳開來,比賈母和王夫人知道的時候也不差什麼,幸災樂禍的人很是不少。

    賈家二房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上趕著讓林如海收拾。

    賈母與王夫人甫一得了消息,便感覺昏天黑地,賈母差點就當場闕了過去,王夫人又是順氣又是拍背才好歹緩了口氣,然後便是對坐,一陣迷茫。

    王夫人年紀大了,和賈政關係又不好,估計是不會再有孩子了。寶玉就是他們家唯一的嫡出男丁,更是賈母放在心尖子上疼了許多年的,如今這麼一出事,便手忙腳亂起來。

    又慌又怕又不知該怎麼辦。

    她們平素再多心機,也不過是個內宅夫人,人脈眼光都有局限,現下是真不知該如何辦了。

    打發人去告知了賈政,賈政正在和清客喝酒,聞言厭惡地皺起眉頭道:「這逆子合該有這一日。」說罷又回頭與眾清客告罪,說是見笑了,仍繼續喝酒。

    王夫人心都涼了。

    賈母拄著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悲切哭喊:「我的老天爺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啊?林如海他怎麼敢啊?」

    賈母雖也是內宅婦人,卻仍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林如海抗衡,索性只是哭號,並沒有再敢找上門去。

    「老太太,這下可怎麼辦吶?」王夫人胡亂抹著眼淚。

    賈母咬咬牙開了箱籠,取出一疊銀票遞給王夫人,道:「你男人不頂用,你去大理寺打點一下,千萬讓人好好兒待寶玉,給他送點東西進去。」

    「老太太,那您呢?」王夫人霎時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緊緊攥著銀票,眼帶希冀。

    「老婆子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進宮去見見太後。」賈母令人取來了她的妝服,按誥命大妝遞牌子入宮。

    事關兒孫,她相信太後會有同感的。

    事實上,這麼大的事,還是關於林家,早就闔宮皆知了。

    太子妃夫婦為賈寶玉點蠟,太後氣的直發抖,面似霜雪。

    和太後一樣生氣的是傅臻,他太生氣了,就跑去沖著太子哭了一頓。

    妹妹被欺負了,弟弟哭了,太子總得有點表示,於是遞了話兒下去,讓好好招待這位銜玉而生的賈公子,不許探視。

    夏氏接到賈老太君入宮的消息,換了身衣裳裊裊婷婷地往壽康宮去了。

    賈母面見太後如何分說暫且不言,這裡且說傅淵。

    事情一傳到宮裡,傅淵便流水一般給黛玉賜了東西以示安撫,然後順著密道爬到林如海的卧室去。

    林如海仍然沒有消氣。

    他只恨不能生吞活剝了賈寶玉。

    傅淵拉了他的手晃來晃去,他知道讓如海消氣的關鍵在哪,先口頭討伐了賈寶玉一番:「這勞什麼子鳳凰蛋著實可惡,竟敢詆毀咱們玉兒。」

    一句話說完,看林如海神色不動,又添了一句:「如海放心,我定然不會放過他的,讓他長長記性。」

    「不用你說,我亦不會放過他。」林如海面色冷肅。

    「如海,莫氣了,回頭我收拾他。」傅淵張開雙臂,把人牢牢鎖在懷裡,委屈道:「有空去想這樣不值當的人,還不如多想想我呢。」

    林如海任他抱著,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聞言答道:「你怎知我就不想你了?」

    傅淵眼睛一亮:「如海想我嗎?」

    「是啊。」林如海拍了拍他的背,點頭道:「我總在想你當年如何聽話如何可愛,現下怎地變成了如此欠抽的模樣。」

    傅淵:「我我我!」

    林如海推開了他,喚了人進來磨墨,親給張常致信一封表示感謝。

    這下可了不得,傅淵一下子打翻了醋罈子,不滿地嘟囔道:「當年你給張常寫了多少信啊。如今還寫還寫,我就不明白了,他有哪裡好值得你另眼相看的。」

    林如海兀自疾書,並不理會於他。

    於是傅淵急了,賭氣道:「張常酷烈,性子一點都不好,哪裡像是書香世家出來的人!我回去就擼了他的官兒!」

    林如海聞言終於抬頭賞了他一個正眼。

    「你又胡鬧,常二哥最是適合大理寺不過。」

    常二哥叫的這麼親密!

    傅淵終於悲憤了。

    「不許你這樣親密地叫別人!」

    「不許給他寫信。」傅淵一把就要搶過信紙,眼神憤憤。

    林如海今日本就心情不好,給他這麼一鬧,也沉了臉色,信手把毛筆一擲:「你又在鬧什麼?你望海閣里放了多少書信當我不知道嗎?」

    傅淵氣焰一下子弱了下去,好像鬥志正盛的公雞被掐了脖子,有些瑟縮:「我…我,誰讓你都不給我一封信。」

    「我本不欲再提,現下卻不得不問了,你是用什麼手段拿到的信?」林如海坐下,目光銳利地盯著他,殺氣騰騰。

    「啊…哈哈。」傅淵撓了撓頭,賠笑道:「他們送我的,送我的。」一邊說著,一邊為了佐證一般,還自己點了點頭。

    「你當我傻。」林如海輕喝:「你看看你,哪裡有個當皇帝的樣子。」

    傅淵見勢不妙,忙撲過去把林如海壓倒在榻上,頭胡亂蹭著求饒:「如海,你莫生氣,我再不敢了的。」

    怎麼都不肯放開。

    林如海給他磨的沒法兒,火氣也消了下去,微微嘆了口氣:「莫亂吃飛醋。」

    傅淵抬起頭癟嘴:「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我就是嫉妒他有那麼多你的信。」

    「那不還是在你手裡?」林如海反問道。

    可終究不是寫給我的啊。

    這一句話傅淵沒敢說出來,他就不願意承認,只是一臉倔強地看著林如海。

    林如海無奈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縱觀京城,滿朝文武,關係再好的,又有哪一個及得上你?」

    「你本就和他們不一樣啊。」

    你是愛人,他們是朋友。

    朋友再要好也不過是外人,而你才是我相伴一生的人啊。

    傅淵頓時眉開眼笑,捧著林如海的臉狠狠親了兩下,磨了一會子便回去寫聖旨。

    而這時,太後也跟賈母聊的差不多了。

    在太後心裡,賈母是磋磨過黛玉的人,黛玉又是她的親孫女一般,她自然恨的牙根癢癢。

    傅淵的聖旨就在這當口下來了。

    賈寶玉不懂禮數,以下犯上,挑釁皇室尊嚴,發配嶺南,永世不得科舉,永世不得入京。賈政夫婦教子無方,一路同行。

    太後的懿旨跟著聖旨的後腳就下來了。

    超一品國公夫人賈史氏,次子不肖,晚景凄涼,特許在一等將軍府修建佛堂,修持佛法,頤養天年。

    京中人皆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好傢夥,這回不鎮北了,改守南了。

    嶺南那是什麼地頭?

    野獸蟲蛇,瘴氣瀰漫,天氣悶熱,兼之路途遙遠,多少官員都折在了半道兒上,更何況賈寶玉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而賈母,相當於被軟禁在了賈赦家裡的佛堂里。

    賈母無法,只得給王夫人塞了多多的錢財,讓他一定保住寶玉。

    但是嶺南畢竟窮山惡水,一路會不會平順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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