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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三十七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2488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3:01

    次日,帝賜宴甘露殿。

    玉盞盤螭,屏開芙蓉,太子高踞上側,看著殿中諸人端著酒杯,掛著不失禮貌的笑容來來去去。

    殿上的龍椅是空的。

    白川宮康仁已經臉色鐵青。

    任憑多年再沒有落著好,倒也沒有被這般下面子,皇帝竟然連面都不露一個。

    這是否代表著宗主國對扶桑的態度?

    若是如此,扶桑也該早謀出路了。

    「康仁親王。」太子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下來,敬了白川宮康仁一杯:「父皇昨日偶感風寒,今日卧床不起,對不能親自接見康仁親王感到無比愧疚,託孤表示歉意。」

    白川宮康仁彎了彎腰,端著酒杯一敬,艱難地笑了笑:「不能得見天顏,遺憾至極,不知如今龍體可安?」

    太子和白川宮康仁你來我往了一番,笑著走開了。

    偶感風寒。

    太子就呵呵了,還不知道纏磨著先生在哪浪呢。

    坑兒子的爹。

    被「偶感風寒」的傅淵不出太子所料在磨著林如海在承天殿陪他。

    林如海反抗了兩下敗下陣來,含笑隨他去了。

    傅淵也不鬧騰,只令金子搬來了大堆摺子來批,林如海窩在一邊的榻上看閑書,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兒。

    「今兒坑了太子一回,便彌補他一下。」傅淵得意洋洋地揮灑硃筆,雖沒有看向林如海,卻滿滿都是求誇獎的意味。

    「這本就是你的活。」林如海不接他的話茬,頭也不抬地說他:「還好意思說?」

    傅淵擱好筆,坐到林如海的榻上去,伸手拿走了他的書。

    林如海怒瞪他。

    「如海如海。」傅淵誕著臉躺在他身側,手把玩著他的長髮:「我想著,等再過幾年,太子能獨當一面了,有了一兒半女,咱們就退隱。」

    林如海點了點他的額頭,沉吟了片刻。

    他自然也十分意動。

    兩人攜手,賞玩大好河山,如何能不意動?

    「如海,我不想當皇帝,我只想和你遊山玩水,走遍這大好河山。」

    林如海倏而想起多年前尚且稚嫩的傅淵,手裡抱著玉雕小馬,沖他笑得陽光。

    只是從東宮換成承天殿罷了。

    林如海抬頭,窗外花木扶疏,生機勃勃,掩去了光和熱。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如海?」傅淵摟了他的腰,埋頭在他的小腹上,悶聲道。

    「嗯?」林如海仍未回神,下意識地拍拍他。

    「我說等太子登基,咱們就隱退。」傅淵揚聲:「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極好。」林如海漫不經心握了他的手,慢慢地道:「只是玉兒還小,婚事還沒著落,再過八九年罷。」

    再過八年,黛玉正好十六歲。

    傅淵懨懨地應了。

    事關黛玉,他可不敢抱怨。

    「何況還有母後呢,孩子們都還小。」林如海順了順他的頭髮,任他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的腰身:「且等等罷。」

    「都聽如海的。」傅淵蹭了蹭,重複道:「都聽如海的。」

    「阿淵。」林如海卻是不理會他的甜言蜜語,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訝地問道:「賈家二房的女兒,是否還在你的後宮?」

    「哪個?」傅淵迷迷瞪瞪地抬頭。

    「叫元春那個。」林如海一指頭戳了上去:「寵幸過嗎?」

    寵幸過你就團吧團吧滾蛋吧。

    傅淵眼睛一瞪,叫起了撞天屈:「怎麼可能?我滿心滿眼都是如海啊!我這一輩子除了太子他娘和另一個侍妾,我再沒碰過其他的女人!」

    說到太子的母親,林如海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他仍記得那位女子的模樣,溫婉端莊,臉上總帶著得體的笑容。

    從私心來說,若是太子妃當年不死,留到如今,必是他與傅淵之間的刺,但她死了,林如海卻又不知她是如何死的。

    「想哪兒去了吶。」傅淵坐起身來,執了他的手,認真道:「她是難產死的,至死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也未曾下手。」

    這樣多年了,傅淵仍然感謝她。

    這廂兩人膩歪著,那廂京城卻來了一家人。

    京城每日車如流水馬如龍,行人無數,一家人自然不稀罕。

    問題就出在,這一家人本是來投奔賈家二房的。

    這家人還姓薛。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似鐵。

    曾經的紫薇舍人,皇商薛家。

    這薛家在上一代,倒也是如火如荼,繁榮昌盛。

    只是上一任家主是個短壽的,又只得了一兒一女,兒子不學無術,整日只知吃喝嫖賭逗狗遛鳥,斗大的字也就識一個,喚作薛蟠。女兒寶釵倒是天資粹美,又生得一副好面貌,凡是一點就通。

    只是這女兒家到底不能出來頂立門戶,自其父死後,薛家產業逐漸被打壓甚至吞併,而這時,薛蟠又在金陵鬧出了人命。

    他們的母親薛王氏,正是王夫人的嫡親妹妹,本準備帶著兒女來投靠榮國府,剛拍板決定還沒拿定日子收拾行李呢,就收到了榮國府被分家的消息,很是茫然了一陣子,薛蟠身上的人命實在拖不得了才上京來。

    本想著就算分家了,投靠一二仍是可以的,卻不想還在半路呢就聽到賈家父子被發配的消息。

    薛王氏愁得每天只嘆氣。

    「媽媽別愁了。」寶釵偎到母親懷裡,柔聲道:「現下賈府是萬萬去不得了,咱們先回自家府邸安頓下來。」

    薛王氏看了看懷裡聰明乖巧的小女兒,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睛望向馬車外:「我的兒,苦了你了,都是你哥哥不爭氣。」

    「再渾也是媽媽的兒子,寶釵的哥哥,再不能不認的。」寶釵抿嘴笑:「若我說,咱們只管安頓下來,到了京里再使些銀錢疏通,只要哥哥這段日子安分一些都沒事。」

    說完後,想了想到底遺憾:「爹爹留下的人脈,哥哥到底不能盡用,寶釵又是女兒身。」

    薛王氏愛憐地拍拍她的手:「這世道對女兒家頗多苛求,只恨我兒不生為男兒身。」

    說著,薛王氏便是一陣苦澀。

    若寶釵是男兒身,她又何愁薛家祖宗基業不抱,成日操心逆子又闖了什麼禍,要送些什麼禮物去賠罪。

    京城果然繁華。

    寶釵悄悄掀了簾子一角,看了看車窗外。

    提了新鮮菜蔬的婦人,行色匆匆的讀書人,大聲吆喝的小販,莫不帶著一種悠然自得,安寧又福祉。

    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押著一輛裝滿書籍的車從他們邊上過。

    寶釵在書上看過,那是扶桑人。

    「我兒,人多眼雜,放下罷。」薛王氏慈愛道。

    ————

    那群帶著書的扶桑人正是從宮中回來的白川宮康仁一行。

    在白川宮康仁表達了對天朝文化的敬仰和嚮往並露出濃烈的學習慾望後,太子當即爽快拍板,道是儒學乃我國之本,康仁親王若喜愛不妨帶上一車回去慢慢研讀,對天朝文化做一個更深層次的了解。

    於是毫不吝嗇地送了儒家經典一車。

    白川宮康仁牙關險些咬碎。

    誰要這勞什子儒家典籍,為了討好宗主國他早就讀了兩車,他們稀罕的是那些農林牧漁的書籍,更甚武器鍛造之流。

    但太子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自然是不收也得收,不但要收,還要感恩戴德多謝上國體貼。

    鴻臚寺官員親切表示,精神上的豐富遠甚於物質上的豐富,等扶桑上下讀完這一車典籍,精神方面必定達到其他屬國遠遠不能及的層次,一生受益無窮。

    當然,比不上我天朝就是了。

    白川宮康仁:對不起我只想要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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