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的談話後吳邪就越發狠狠操練起張起靈來，用吳邪的話這叫：

「少年人！為了自己的夢想拼搏吧！」

可這下手狠的程度就連一貫嫌棄張起靈的蔣祺都覺得不忍，你看看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夥子，現在臉上硬生生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怎麼看怎麼像是被狠狠凌虐過的。

「你也別太狠了……」某日蔣祺見張起靈臉上的傷貌似又多了，又觀察了吳邪的操練手法之後這麼說道。

「不是你讓我下手狠些的麼？」吳邪挑眉，怎麼什麼話都叫這人說了？說這話的時候也沒特意壓低聲音，更沒管周圍支棱著耳朵的幾個兵。

「我是叫你嚴一點……」連長小聲說「但也沒叫你凈往臉上招呼！看著個尖刀四班！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個局子里放出來的小混混們！雖然說他們也不靠臉吃飯，但也沒有凈往臉上招呼的道理啊……

吳邪卻是皺眉「說練也是你，不練也是你，你怎麼這麼多事呢？這是我的班！」言下之意就是你別管那麼多，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哎——你這……」蔣祺一口氣堵在喉嚨口，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最後也就是留下一句「看你演習的時候怎麼辦！」就備受去看別的班了。

吳邪沒理他，只是回頭對眾人說道「好了，大家辛苦了，今天咱們只站兩小時。」

眾人卻是已經被折騰的沒了脾氣，思維也不甚清晰，聽見他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畢竟平常也就是站兩個半鐘頭，少了半個鐘頭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冷漠臉

也只有張起靈對這種訓練強度沒什麼意見，一個是因為他身體素質好，另一個自然是因為訓練強度大，而他還在生長發育，所以晚上經常會手腳抽疼，吳邪見他這樣就會幫他捏捏腿，說是他當年就是這樣的，而那感覺每每讓他覺得再多站一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剛才連長說演習……一般來說，演習完了就要……

「演習完了就要分配了。」吳邪晚上邊泡腳邊說，他一天也不會閑著，也跟著訓練的，腰腿也不怎麼輕鬆，泡泡腳能解乏氣。

「分配？」周茂問道。

「嗯，」吳邪笑著說「你們忘了你們是新兵啊？新兵訓練完了當然要分配駐地了。難不成還想一直賴著我啊？」

程飛航聽了就腆著臉說道「那有什麼？弟兄幾個就跟著班代你混了！

吳邪回道「那可別，你們這幾個沒一個省心的。」說完還搖搖頭，一副難過的樣子。

那邊廂，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估計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吳邪卻是看見了她這一眼，說道：「就一個還算省心，可惜是個悶油瓶子。」一臉的無奈，看著比剛才又苦逼了幾分。

張起靈「……」原來他叫悶油瓶？

「說正經的，」吳邪揮揮手「你們演習的結果很大程度的決定了你們要去的地方，是進了精英班」說著在指了指自己，「繼續跟著爺爺我，還是進了炊事班繼續為祖國發光發熱都隨你們，」吳邪雖說嘴裡說著隨你們，但臉上的表情絕對可以稱得上『和煦』，眾人見了紛紛表示不不吳班代的帶領簡直太好了，我們都特別喜歡你！

沒節操極了

「嘖，我不是歧視炊事班，只不過你們進來的時候都已經被篩選過了，是身體素質不錯的一批，不然也不會分到我的班上，而且讓你們去你們也不會甘心的吧？」吳邪問道。

見眾人都點點頭，吳邪才說道「所以！加油吧少年們！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你們！」吳邪說的是心潮澎湃，蓋因為當時他入伍的時候他班代就是這麼給他說的。

「班代……」程飛航弱弱地說。

「怎麼？」

「水盆灑了。」剛才吳邪太激動，沒注意自己還站在盆里，一下子灑了不少。

「艹！」

今晚也是雞飛狗跳的一晚呢！　　

時間就這麼吵吵鬧鬧地一天天過去，演習的日子也就到了。

這天一早所有的新兵都集中在了操場上，光看著就綠茫茫的一片，忒的讓人頭暈。

陣仗極大，就是張起靈也難免有幾分緊張，一是因為今天人實在是太多，他不是很適應，身子也就控制不住的緊繃，平常大家的訓練時分開的，也不用這般在人群里站著，另一個原因則是吳邪不在他身邊，今天的演習主角是新兵，老兵們不跟他們在一起，而是一起舉行一個匯演，就是打給他們看的。

也就是說嗎，今天，他真的是要一個人待著了。

「哎小哥，」孫元捅捅他，還要小心不能被上面的領導看到，很是辛苦。

所以說自古以來搗亂的國小生都是怕老師的，連長大了也不例外。

而且本身孫元年紀是比他大的，但張起靈的冷臉實在是很有威懾力，讓人不得不忽視他的年齡，讓幾個年紀大的愣是只敢叫『張小哥』，最後嫌麻煩，去了姓直接叫了小哥，其餘人也覺著這樣子方便，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叫這人的名字總有股子涼氣從脖領往進鑽。

而且雖說吳邪也給張起靈起了個叫『悶油瓶』的名字，但也只有吳邪敢叫，其他人不是不被理會，就是遭受了張起靈的冷臉攻擊。

忒嚇人

「小哥，其實我們幾個有個問題想問你好久了。」孫元嘴皮子不動聲音就有些模糊，張起靈也沒吭聲，孫元也不介意的接著說，經過一個月他們已經完全了解了這人的尿性，只是接著說道：「你和吳班代究竟是什麼關係？」

張起靈「……」什麼意思？

「我們本來覺得你們是兄弟關係但是你姓張他姓吳感覺不靠譜。」孫元一口氣說完

「所以我們覺得你們倆是叔侄關係吧你是班代侄子吧？」

張起靈「……」且不說表兄弟之間姓氏會不一樣，這侄子雖說可以勉強解釋這個問題，但是這年齡難道就對的上？

張起靈難得對自己的處境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都是些什麼人吶這是？

不過還好，演習已經開始，他們還排在前面，張起靈也不用回答這個讓他無語的問題，孫元也不敢再說話。

看著前面的幾隊人已經上場，張起靈下意識就站的更加筆直，手也不禁握了起來，他知道吳邪是『下放』來訓練新兵，在原部隊也是快要升副排長的，而他無論如何都要進到吳邪的手下，然後，張起靈眯了眯眼，這『近水樓台先得月』，老祖宗的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

……

「你小子今天幹的不錯啊！」吳邪拍拍張起靈的後背。今天的演習他也能看見，這人下手穩准狠，沒一點花哨的招式，加上看的都是行家，自然是能看出來其實這人還是留了幾分情面的，想來也是，是演習也不是拚命，都是戰友打出毛病也不好。

總而言之，很是讓人印象深刻。

「那我會分到哪？」張起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