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手錶燕林就把嚴新給攆走了，然後自己也被楊柳八爪魚似的帶走。

「今天秦浩敏找你說什麼？」兩人也沒去逛商場了，楊柳直接把燕林帶到廣場的長凳上逼供。

「沒什麼呀，就隨便聊了一下。」

「說不說？」楊柳已經看出了燕林今天的反常，才不會信她這種鬼話，「我已經給秦浩敏發過信息了，你今天要麼把事情告訴我，要麼我就自己去問秦浩敏。」

燕林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瞬間擺出一副苦瓜臉：「你說，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的朋友，是一種什麼感覺呀？」

「搶過來呀，是我我就搶過來啊。」楊柳看著燕林，說得特別爽快而堅定。

「一直看著，超難過的吧？可是還裝得跟沒事一樣，還說自己可以放棄，說什麼不用強求的話。」

「秦浩敏喜歡誰？」楊柳頗有些受不了這麼遮遮掩掩地說話。

「喜歡嚴新！」燕林一副已經崩潰掉的表情，「他跟我說如果我能考上一中他就跟我說個秘密，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學長從來不交女朋友了，他媽的他喜歡嚴新！」

「哈哈哈哈哈——」楊柳立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笑屁啦！原來我一直是個第三者啊，不行了，我現在越來越崇拜學長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成熟的去解決一件事情，默默地喜歡一個人那麼久，然後說放手就放手，絕對不給別人增添煩惱，自己也沒有一點負擔的樣子。」

「很好，特別好！」楊柳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

燕林皺起眉頭：「你不要歧視學長哦，喜歡上同性並不是變態，只是他們與生俱來就這樣，誰也不願意成為少數那一派，愛情的道路已經很艱難了。」

「我沒那麼惡毒。」楊柳靠到椅背上，「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我不會選擇跟他一樣的做法。」

「你會怎麼做？」燕林問。

「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楊柳反問。然後她看到燕林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你有沒有喜歡過誰？」燕林問得有點小心翼翼的模樣。

楊柳便一直看著燕林，有些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了，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陣怯意，於是話到嘴邊轉個彎，又全部咽回肚子里——因為她真的很在意對方的回答。

「在外面浪一天了，先回家吧。」楊柳扯開話題。

「楊柳……」燕林卻悄悄地牽了她的手，「你也從來不交男朋友。」

「我才不早戀呢！」楊柳的虛張聲勢並沒有讓燕林收回她那擔憂的目光。

楊沒來由地一陣氣悶，把燕林扯到廣場邊的一個大雕像後面。這個時候已經傍晚了，視線昏暗，加上原本廣場上就沒多少人——楊柳把燕林摁靠在雕像上，吻了上去。

生疏的吻技，對方既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等楊柳放開來，還是對上那雙擔憂到想哭的眼睛。

「怎麼樣？你也不是同性戀吧，但是被同性吻了感覺怎麼樣？」楊柳虛張聲勢起來。

「這不是同不同性的問題。」燕林喃喃地說，「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我們之間，並沒有那樣的感情。」

「算了回家吧。」楊柳很氣悶，心口也在一跳一跳地疼。

「楊柳……」燕林輕輕扯了她的袖子，卻被她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