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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朱顏在

    大改中,蹭蹭第五屆豆腐杯的熱度,如果小可愛們入坑,請僅閱讀標題帶有「修」的章節,文章劇情不會變化,但之前背景設定需要修改~ 當朱顏在獄中受盡折磨,是那個人衝冠一怒; 當朱顏想要從他身邊逃開時,那個人卻用軟肋扣住了她。 被這樣一個人愛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在灤瑾對朱顏的愛情里,或許缺少收穫,但,從未缺少付出……

    闌珊燈火回首處

    小說: 依稀朱顏在 作者:盛夏未果子 字數:2078 更新時間:2019-09-21 14:04:25

    可沒走幾步就發現情況不對了,這探子怎麼把兩隻腳也拐進來了?偷師還要進來嗎?索性就抱臂在一旁觀看,想要看看,這人到底在搞什麼事情。

    可一個反應不過來,那人往後一跳,正好往自己懷裡跌了,朱熲習慣性地想退開,卻莫名地,把手張開,將女子納入了自己的懷裡……

    朱熲看著面前已經及自己下巴的女孩子,心裡泛起陣陣柔軟。

    幾年不見,她長高了,以前明明才到自己胸口的。不過,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倒是沒變過。

    竹下慧告白失敗後就沒再見過朱熲了,真正意義上說,今天兩人的見面是告白那天以來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只是在竹下慧不知道的地方,朱熲有偷偷去找過她……

    Z國有句老話,叫「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可放到竹下慧身上,卻是一點用處都不管,誓言還沒說出口,就被當事人一口回絕,竹下慧很是難堪,至少,在一眾本就不喜她的世家小姐面前就受盡了嘰落。

    竹下離看著心疼,忍不住安慰:「小慧,你要記得,清季木一再怎麼出色也不過是一介家臣,根本配不上你。」

    「而且跟在清季井岩後頭,你認為會多有情感?哥哥不希望你步母親的後塵,奢望一些虛假,不存在的愛情。」

    卻沒看到,隱在屏風後的朱熲把話聽了個全。

    朱熲指尖捏得很緊,本來修整得整整齊齊的指尖都攥進了肉里,滲出血絲來,鮮血還沒流出,就順著指弧流進了指甲縫裡,沒有滴出來一丁點。

    朱熲後退,悄無聲息地,一如他來到這一般。竹下離說的很對,對到朱熲找不出一丁點錯處和漏洞,朱熲很想大聲反駁,告訴竹下慧不是的,卻只能在拐角處假裝自然地往回看她一眼,然後當做從來沒有來過……

    「曲未終,人已散,奈何情深緣淺。」

    「情未了,緣已斷,怎堪曲終人散。」

    竹下慧怨懟很深,但看到朱熲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子,竟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出,攬了上去,「清季木一,你剛剛為什麼沒有看到我?」

    竹下慧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應該很多生疏,可在見到闊別幾年的心上人之後卻全化成了滿腹思念,明明是應該責怪的,卻全變成了以前自己從來都不屑的撒嬌。

    朱熲扒拉下竹下慧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微涼的手腕帶來細膩清潤的觸感,引得朱熲心間沒由來的一陣蕩漾。

    是多久了,這麼親密的動作。

    朱熲也不記得是多久他們兩個沒有這樣了,自從竹下慧告白失敗後,朱熲就開始躲著她,一直到去D國進修,一直到從D國回來,一直到戰爭打響……

    第一次竹下慧圈住自己的脖子,是在她得了J國女子拳擊比賽冠軍後,她把所有的喜悅呈現在自己面前,帶著晶亮的眸光,在期許自己的讚揚。

    第二次竹下慧圈住自己的脖子,是她的媽媽去世時,自己前去弔唁,她撲進自己的懷裡,淚水浸濕了他胸前一大片襯衫,朱熲笨拙地拍著她的肩膀,卻還是止不住她的淚水,和自己的心疼。

    第三次……

    有太多次了,多到無論是竹下慧還是朱熲都覺得如此是理所當然,可再理所當然,朱熲還是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好了,你怎麼過來Z國了?」收斂了眸里多餘的情感,朱熲強迫自己去不看竹下慧。

    「和江野信子一起過來的,我們也算是一個護理學校畢業的,到這邊來也無可厚非。」被人把手拉下,竹下慧才苦澀的發覺,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怕是做不了一點親密的動作了。

    才悲哀的發現,兩人之間應該是尷尬地像陌生人一樣問候。可倔強地,竹下慧不願露出一點脆弱。

    「胡鬧。」朱熲聽後很不滿,這是兒戲嗎?還無可厚非。

    朱熲一句呵責,聽在竹下慧的耳里,怎麼,都成了對自己的批評,難道他不喜歡自己,自己就得避開他走嗎,「你是誰,又憑什麼管我。到哪去是我的自由,你不要理我。」

    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坐回了自己車上,「我真是個傻瓜,追過來做什麼,真是沒志氣。」

    可說著,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嘩嘩往外流。

    朱熲看著竹下慧發動車子,踩上油門,倒車離去,張口說不出一句話,可心裡卻像是被揪著般疼痛難耐。

    林譽是被林任從酒店抬回家的,滿身酒氣,醉醺醺。傷口滲出的血液早就再次浸潤出襯衣,和酒精混濁,灼熬著林譽的每一寸肌膚。

    呵,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愛著的,想要護著的人,最後卻是因為自己失了生命。真可笑,當初還怪朱仕祺從自己身邊奪走她,到頭來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對她傷害最深的人。

    所憎惡的,所討厭的一瞬間全都落了空,林譽一下子心也跟著空了,呵,男人,真是種奇怪又可悲的生物。

    林佑把林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扶住林譽歪扭的身子,向外走去,林譽東走一步,西走一步林佑也只能亦步亦趨,蹣跚前行,聽著林譽在嘴裡喃喃自語,林佑複雜地看了林譽身上明顯的血跡一眼,「阿瑤,阿瑤,你要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啊……」

    林佑沉默著,不可否置——愛情最是美好,又最是傷人。唐曄晟站在酒店角落裡,看著林譽如此神傷,忍不住皺了眉頭,這件事情,說到底,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使國共合作間造成了誤會,絕對得不償失。

    而且目前狀況,許淮不知所蹤,林譽醉生夢死,主事人不能牽頭了,那後續工作還怎麼展開?

    在口袋裡把玩自己的打火機,唐曄晟思索良久,想到共黨堅持的作風和信仰,忍不住嘆了口氣,和共黨的合作不會斷,甚至有可能還會更緊密。

    只是這件事情,是自己的失策,怕不是往後,欠著人家了。

    朱顏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什麼薄如蝶翼的,在自己的額間蜻蜓點水了一下,柔柔的觸感像譚瑤曾經用柔夷撫摸過自己,帶著深深的眷戀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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