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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朱顏在

    大改中,蹭蹭第五屆豆腐杯的熱度,如果小可愛們入坑,請僅閱讀標題帶有「修」的章節,文章劇情不會變化,但之前背景設定需要修改~ 當朱顏在獄中受盡折磨,是那個人衝冠一怒; 當朱顏想要從他身邊逃開時,那個人卻用軟肋扣住了她。 被這樣一個人愛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在灤瑾對朱顏的愛情里,或許缺少收穫,但,從未缺少付出……

    昨夜西風凋碧樹

    小說: 依稀朱顏在 作者:盛夏未果子 字數:2013 更新時間:2019-09-21 14:04:26

    朱家後宅卻是另一番模樣,高高掛起著的,慘白的紙燈籠內立著白燭,唯一的色彩便是橙黃的燭光,可也在「嗚嗚」的風聲里,格外滲人。

    一抹身影在燈光下閃過,極快,讓低頭忙碌的下人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那身影幾個閃身,便落到了院西的牆角,把自己身上纏繞的繩索解開,繫上倒鉤後往牆外一拋,拽緊繩索拉了拉,確定已經勾好了凹凸處後,便開始縱向翻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身影便已落到院外的地面上,把工具藏好,便飛快朝某個方向跑去。

    只是這身影沒想到,不遠處的小轎車內,有一雙眼睛,正隔著窗戶注視著他翻牆的全過程,「回去和隗爺稟報,就說老鼠出洞了。」

    最後盯梢的事,灤瑾還是讓隗炎派人來做,朱熲畢竟是他明面上的家臣,有些事,朱熲的態度就代表他的態度,灤瑾還沒想過要把朱顏卷到風潮里。

    那身影,也就是灤家主母杜青青安排在朱家的那枚暗子,羅敷,完全不復白天唯諾瑟縮的形象,飛快朝灤家疾馳——本來以為譚瑤離世,朱仕祺會加派人手管制,自己難以回去彙報,倒沒想,還有個大簍子在這。

    後院空成這樣,可不就是為了給羅敷套子鑽嗎?朱仕祺此刻也坐在荊風的車的副駕駛上,看著那個人影遠去,心裡懊悔和恨意一重甚過一重,一浪高過一浪。

    自己和譚瑤的每次爭吵,好像都沒少了這個女人的挑撥離間——哪次自己不是從她房間里出來後,才怒氣沖沖往譚瑤房間里去興師問罪的?一開始還沒發現,現在想想,朱仕祺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那女人可不就是抓住了自己心裡所想所懼,再不動聲色地擴大自己的負面情緒嗎?

    只是……阿瑤……

    朱仕祺轉頭看向身旁冷氣十足的男人,明明還是冬天,額頭卻劃過一絲汗跡。這人中午時分突然找到自己,說自己知道譚瑤中毒的原因,讓自己配合著安排。

    本想不予理會的,但那人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隗炎手下的得力幹將,且又把岩社明晃晃的信物拿出來給自己看,朱仕祺就不得不重視了。

    隗炎是誰?朱仕祺接觸不多,但喻老爺子可是也有提點過的,說是近幾年來,在J國興起的一匹黑馬,甚至有人傳聞,他手下的勢力——岩社,能和灤家的百年基業相媲美。

    岩社和普通的黑道組織隨便拉人以壯大自己的方法不同,他們從世界各地篩選戰爭遺孤,對他們培訓試煉,具體方法雖然不知,但,能成為岩社一員的,必定是踩著萬人的頭顱上去的。

    而更是只有岩社的高層,那些為岩社做過不下百件任務的,才能擁有一枚純金制的勳章作為信物。朱仕祺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哪怕連勳章圖片都沒看過,朱仕祺卻還是選擇相信——還沒有人敢冒充岩社的人。

    「趕緊跟過去吧。」荊風又不耐開口,顯然不滿朱家司機開著自家的車,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若不是隗爺安排,誰願意做這尾巴末尖上的事?

    羅敷很快就趕到約好的聯絡點,她不可能獨自去灤家,只能在灤家山下的教堂里去等通知,一是往返來不及,二是容易被人察覺。

    果然,羅敷剛從後門潛入,就看到耶穌像下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教堂內沒開燈,只有神像前燃起的蠟燭里可能混入了什麼雜質,被火焰燃燒著,「嘶嘶」作響。等羅敷站定在那人身後時,不由心間一顫,那個男人,是自己潛入朱家後,第一次直接和自己交接任務……

    羅珥!這個男人的名字,羅敷曾無數次在心裡一筆一劃地描摹,甚至想過要是沒了這個男人,自己該是怎麼的灑脫和自由。

    可是時間就是這樣,每個齒輪掐得剛剛好,讓羅敷遇見這個男人,丟了自己的一生……

    三月天本該回暖,可是那一年,春天到得特別遲,讓莊稼短了生長,農家少了生計,就連大街上過往生意的人都消失了許多。浮萍蹲在大街上,蜷縮成一團,埋在膝蓋里的臉上滿是灰塵。她裹緊自己身上單薄的麻布衣服,浮萍把早已凍紅的手指覆在自己裸露在草鞋外的腳趾頭,卻依然抵禦不了寒澀的風。

    「咕」的一聲,肚子顯然是許久沒有東西墊,在叫囂。浮萍抬頭看看灰濛蒙的天空,內心深處劃過一絲哀涼——只怕在多這樣幾天,自己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可浮萍所有的擔心害怕在三月的那天全部消失了,因為浮萍從那一天起,不再顛沛流離,也無需為飢腸奔波,她,在那天被一個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男人給救了。

    那男人也不過二十五六來歲,卻帶著成熟穩重的氣質,就那麼站定在自己的面前,帶著滿身的落落風華。

    男子背挺立得很直,視線也只停留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上,對於周圍其他的一切,他彷彿都不屑一顧,只是細緻耐心地摩挲著手心裡的一個什麼物什才證明著,他也有在乎的。

    「過來。」這是羅敷見到羅珥聽到的他的第一句話,那人還端端站立著,只是把雙手收回了風衣口袋裡,繞是寒風刺骨,也壓不住那人不凡的氣度。一句話,似命令,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傳入耳中,浮萍竟自顧自地站起來上前過去。

    戰爭年代,拾乞是常有的事,雖然不知道陌生人會把自己帶到何方,但浮萍所認識的每個乞兒都期盼著能有個拾乞的人把自己帶回家,給自己一頓飽餐,哪怕日後的生活會異常艱辛,也不願再回到這種伸手受人厭,吃了上頓擔心下頓的生活。

    「你會什麼?」冷漠的語氣讓人聽不到一絲溫度,可浮萍卻不由自主地相信,哪怕他這樣對任何一個人說話都不會有人指責,看著他孤傲的面部曲線,浮萍甚至覺得他本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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