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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暮

    「將軍你已不是美人,我便不再要你。」 靈感來自: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離騷》

    27:意外

    小說: 遲暮 作者:北一. 字數:2063 更新時間:2019-09-22 06:20:24

    一齣戲唱完,容隱行頭都沒換,便回到了君逢身邊。

    看著梁尚霄與君逢的臉色,他轉著圈兒坐在君逢懷裡,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隨之堵住了君逢的嘴。

    濃郁的酒香在嘴中炸開,君逢欣喜不已。

    那竊喜的樣子,好像偷了果子的小孩兒一般,由內而外美著呢。

    「爺,就這一口可好?」

    「好一口足夠。」

    哄的君逢心裡開心容隱也就放心了,方才在台上,他看到了君逢與梁尚霄二人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而這個男人,向來不愛把那些話說出口,憋在心裡難受的是他自己。

    現在這麼一做,他的心裡也就舒服了。

    男人麼,哄到他心坎兒里,他就會和孩子一樣,遠比想像中好哄的多。

    見男人沒事,容隱便站起身:「那容隱回台上,還有一齣戲,等唱完容隱再來伺候您。」

    「去吧,爺等得起。」

    莫說一齣戲,就算是要他等一輩子,他也等得起。

    誰讓這人是容隱呢。

    心滿意足的將軍神清氣爽,可他身旁的另一個人截然相反,手握緊了酒杯,似乎要將酒杯捏碎了似的。

    一旁葉花容也已經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戲,心情比方才好了許多。

    看她如此,葉汪俊有些不安。

    「妹妹?」

    「嗯?」葉花容面帶微笑看著他,「哥哥怎麼了?身體不適?」

    看著好像沒什麼不對,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葉汪俊搖搖頭:「無事,過些時日回荒東如何,等著八月十五祭祖後便回。」

    「哥哥想回?將軍可許您?」

    「這……」葉汪俊啞然。

    將軍還沒有許他,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在上城呆著,他心中的不安也越發強烈。

    妹妹對將軍的心,若是再待下去,恐怕會出事的。

    只有回了荒東,回去才能安心。

    「哥哥還是等些日子,若是將軍允了再訂下也不遲,您覺得如何?」

    葉花容如此說,倒是個好主意。

    將軍未允准,自己也不好擅自離開上城,只能等將軍的命令,去留從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

    這深宅大院,他不喜歡。

    身為軍人就應當衝鋒陷陣奔赴沙場,雙手底下見真招,那勾心鬥角的勾當,是真的不喜歡。

    「哥哥別亂想了,看戲吧~容少爺的嗓子可真是一絕呢。」

    葉汪俊也不再言語,聽著台上的人唱曲兒,心裡倒是舒服的很。

    酒過三巡,不少人已經有點兒喝多了。

    都是軍中之人,說話聲音也洪亮,喊著豹子喝著酒,認真聽戲的也就那幾個暫時還清醒的。

    君逢就喝了那一口,當然清醒無比,看著台上的人眉眼之間滿是寵溺。

    而台上的人也看著他,四目相對,好似在暗送秋波一般。

    容隱心裡美滋滋的,敲打著桌子,附和著容隱的唱詞。唱到最重要的時候,容隱身形一轉,一腳突然踩空。

    那一腳本就該用力,而容隱更是用了十足的力氣,身子瞬間傾斜,眼中也震驚。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第一時間,容隱就已經想到這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不然,也太巧了。

    再者說,他唱戲多少年了,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意外。

    今天這……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前一刻君逢還在迎合著,下一刻人便衝到了台邊,順著空了那塊檯子看下去,容隱正倒在那裡,額頭上還有絲絲血跡。

    臉色隨之鐵青,立馬掀開面前的幾塊板子,將人抱起。

    「容隱……」

    「爺,找大夫來,容隱頭疼得厲害。」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湊巧,檯子下面竟然放著一口缸,容隱的頭正巧撞到了缸的邊緣,缸中還有水,已經紅了一片。

    那紅色無比刺眼,君逢的眼瞬間通紅,抱起容隱就往內院走。

    「梁尚霄,立馬安排大夫!」

    「是!快去找大夫!快點兒!晚了老子崩了你們!」

    頓時那些喝多的很也酒醒了,找大夫的找大夫,忙著調查情況的查情況。

    院子霎時間裡亂作一團。

    內院的卧房,容隱已經躺在床上,君逢則一臉擔憂看著他,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爺,容隱無事,就是頭疼的有些厲害。」

    臉上的油彩太多,看不出此時他的臉色有多慘白,僅僅是看著那雙眼,君逢的心中便不是滋味兒。

    「爺……今日事讓容隱來如何?」

    「我要殺了他們。」

    「爺!」容隱厲聲道,「今日事爺不要插手,全部交給容隱來,而且馬上中秋,爺應該準備去荒東的事兒了。」

    容隱反握住君逢的手,想要讓這男人情緒穩定下來。

    只可惜作用不大。

    男人真的生氣了,看著容隱頭上的血,他心中的怒火就已經控制不住,恨不得現在就把罪魁禍首找出來,然後手刃作亂之人。

    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可傷害容隱。

    這是他的逆鱗,唯一不可又不可觸動的逆鱗!

    知道他擔心,容隱虛弱笑笑:「爺聽容隱的,去荒東的事兒重要,爺您也不想容隱失望對吧。」

    一句話堵的君逢說不出話,只能默默看著容隱,艱難點點頭。

    「好,聽你便是。」

    容隱一這麼說,君逢就沒辦法了,只能點頭同意。

    這輩子,真的就交代在這個人的手裡了啊。

    外面已經亂作一團,君逢也無心去管那些,他只想陪著容隱,他怕容隱會出事。

    大夫在診治的時候,他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大夫會說什麼情況不妙這樣的話。

    在鐵面將軍的注視下,那大夫幫容隱包紮好傷口,擦去額頭的冷汗說:「將軍放心,容少爺只是皮外傷,內部並無大礙,休息幾日就好。」

    「確定?」

    「是小人確定,這幾日傷口不要沾水,每日換兩次藥就可以。」

    「下去吧。」

    「是。」

    那大夫倉惶離去,看著君逢鐵青的臉色,容隱扯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勾勾手指道:「爺,您要笑,不然容隱便不要您了。」

    「爺笑不出來,你傷著了,是爺的錯。」

    「哪有~容隱開心的很,爺您放一百個心吧,這些人傷不到我,過來陪我睡會兒。」

    見容隱這麼說,君逢只好躺在一邊,將人抱在懷裡。

    這事兒,斷不能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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