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走到客廳，舒加突然停下腳步，"你就在這裡等我吧！"，然後轉身上了卧室，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盒子，猶豫了一下，遞給了沙發上的謝希然，"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然後陪著謝希然坐回了沙發，雙手互握了一下，心裡竟然有幾分緊張，"嗯…本來想昨天給你的！"

謝希然接過盒子，難掩內心的欣喜，一下子摟住了舒加的脖子，磨搓著舒加的臉龐，舒加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拉了拉衣領，"就…就這樣吧！"，然後準備往樓上走去。

"哥！"第一次，謝希然第一次這麼大聲跟舒加說話，然後丟下禮物跑過去一把從背後摟住了舒加，把頭放在舒加的肩膀，"你真的那麼喜歡叔叔嗎？"，說著，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可是我不要，看見哥哥看叔叔的表情，我真的好難過，怎麼辦…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謝希然漸漸撒起驕，"哥哥，你喜歡我吧！我會很聽話的"

"希然！"舒加用力掰開了謝希然緊握著的手，轉過身，看著謝希然，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你該有正常的生活，哥哥從小就喜歡男的，可是你不能，你身上承載著那麼多人的希望，懂嗎？"

"我不懂！"謝希然這一點兒像極了謝炎，耍賴似地抓著舒加的手，"哥，我不懂！"

"希然…"舒加語重心長地開導著舒加，"哥哥只能是哥哥，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賴著哥哥了，實在不行，找個女朋友！"不堪的表情表露無遺。

"哥！你再這樣…"謝希然有些心急，"我就把你喜歡叔叔的事情告訴爸爸！"

"希然，別幼稚了，謝炎爸爸是知道的…"

"那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爸爸"

(大大:都多大了還要給爸爸告狀！)

"…"舒加其實什麼都不怕，但他不想讓舒念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不想讓舒念有這種不必要的壓力，他發現，再也不能把謝希然當小孩子一樣哄了，他意料到謝希然是偷跑出來的，謝鋒一定程度上是不允許舒加和謝希然來往的，摸出手機給謝鋒打著電話，"喂…"舒加的語氣帶著幾分冷漠，但也極其客氣。

"舒加？"

"希然在我這兒，你來接他回家吧！"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默默地上樓了。

謝炎來的時候是一周之後了，舒加正在卧室裡面睡覺，急躁地敲門聲讓舒加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他穿上外套下課樓，用手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謝炎…爸爸？"

謝炎沒有說話，上來就給還現在樓道的舒加一拳，把他掄到了地上，然後提起舒加的領子，"舒加，你就是這樣對希然的？他是你弟弟"顫抖的聲音還是把舒加一震。

"…"舒加吃痛，身體在發抖，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舒加，我謝炎的兒子，不是你想睡就睡的，睡了就拍拍屁股把他趕走？你就是這樣當他哥哥的？"見舒加沒有說話，謝炎揚手給了舒加一掌。

"…"這次舒加是怎麼也爬不起來，捂著臉在地上坐著，他並不是打不過謝炎，只是他自知這是自己的錯，他願意受罰。

"不要打哥哥！爸爸！"謝希然穿著薄薄地外套從外面充了進來，看得出來，他來得很匆忙，他坐在了舒加的面前，雙手護住了舒加。

"希然，你讓開！"

"我不讓，爸爸！你這樣會打死哥哥的。"謝希然央求般的眼神看著謝炎，然後用又怕又堅定的語氣對謝炎懇求著，眼神閃爍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把哥哥打死了，舒念叔叔不會原諒你的"，連謝希然都知道，能對付謝炎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舒念"，看見謝炎的猶豫的手掌，"還…還有…我也不活了！"

謝炎看著謝希然又氣又笑，剛想放下的手掌，突然又抬了起來這下連謝希然都打了，一掌拍在了謝希然的背上，"我怎麼有你這麼沒有出息的兒子…"然後對著謝炎希然身後的舒加警告到，"要不是你姓舒，我絕對饒不了你…"

"…"

看見地上沉默不語的兩個兒子，突然又有幾分心疼，用嚴肅地語氣吼到，"你們兩個給我起來…"

謝希然埋著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他扶著舒加，一起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