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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心劫

    一個是剛化形的小白龍,一個是天上司戰的戰神。一場偶遇,一場天劫;有道是,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阿傾,你才不過百歲,何必這麼急於求死?!」 「百歲於人界已經是很長的年歲了。」 「難道你活這一次就為給人歷劫?」 「活這一生好歹完成了一件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我心甘情願。」 「可是他從來沒愛過你,他也從未記得過你。」 「可是我愛他,也從未忘過他。」 還未恰好相逢,離別就已然在路上,今生的花已然飄落,來生的花是否正悄然綻放。

    下半篇

    小說: 裂心劫 作者:白熙若 字數:1892 更新時間:2019-09-22 06:39:19

    陸子銘使勁晃著白司傾的身子把他叫醒想要帶走,可是白司傾卻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這樣不難過不痛苦麼?」陸子銘心急道。

    「子銘你別在過來了,你為什麼要救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人,如果這一世我沒死對我來說,才是莫大的痛苦,莫大的折磨。」

    陸子銘看著白司傾決絕的眼神,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卻心平氣和的想要往下跳的人,陸子銘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怎麼勸,如此心平氣和的赴死之人,他甚至覺得自己救了他才是殘忍至極。

    錢債可償,情債難清,大抵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劉瑩來了,沒錯,就是劉太傅家的女兒,她也一直認為是白司傾找人毀了他的清白,她想要報復他,就喂他吃下了一個丹藥。

    她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匕首。

    「白司傾,死對你來說都是便宜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你就好好體驗一下那種絕望的痛苦吧。」

    白司傾渾身發燙,地牢里的鎖鏈因為他的動作,錚錚作響。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他覺得他的心臟有如千萬蟲子在啃噬的時候,他面前出現了明黃的靴子。

    「白司傾他們都說你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因為爬了龍床以色媚主是這樣麼??」

    靴子的主人每說一個字,白司傾的臉色就白下去一分,白司傾看著眼前彷彿有好幾個人影的南宮霖。

    白司傾渾身冒著冷汗不可置信道:「你信?」

    「我為什麼不信呢?畢竟我可是親眼看見過你在男人身下承歡呻吟的樣子。」

    白司傾的臉色比紙還白,整個人也如同宣紙一般,彷彿筆尖一用力,整個人就碎了。

    白司傾想過多少種南宮霖會報復他的方法,只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用這種。

    他竟然找人抓住了陸子銘,當他看到渾身是血昏迷的陸子銘的時候真的是渾身發抖的厲害。

    南宮霖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睥睨道:「他偷溜到牢房看過你很多次,他很在乎你吧?」

    白司傾死死的攥住手指,咬住下唇沒有說話。

    南宮霖戲謔一笑道:「看樣子你也是很在乎他的是不是?」

    「我求你了,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只是你再折磨他了。」

    南宮霖下巴微抬,別有深意道:「這可是你說的。」

    而後他拍了拍手,就有人進來拿桶水澆醒了陸子銘。

    然後他把白司傾拉過來,白司傾跪在他雙腿之間,白司傾突然顫抖的厲害,瞳孔驟縮。

    南宮霖撐著下巴好整以暇道:「他還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吧,那就讓他看看,你是怎麼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

    那一夜,大殿上載來兩個人痛苦的凄喊。

    白司傾被迫在他最好的兄弟面前被人強上,白司傾身下的毯子都是血,可是南宮霖卻猩紅著眼睛不管不顧,身下依然進行粗暴的動作。

    白司傾覺得劉瑩真的是說對了,那種從心裡發出來的絕望,真是比身體上的疼痛難受一萬倍。

    十一

    南宮霖告訴白司傾說他殺了陸子銘,雖然不知道南宮霖用的什麼辦法可以殺了一個神仙,但是白司傾是信得,因為他感受不到陸子銘的神識了。

    南宮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白司傾是知道為什麼的,因為這具普通人的肉體承受不住他的即將爆發的神力。

    白司傾累了,他是真的累了,他看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體,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直到有天南宮霖拿著一杯穿腸的毒藥來找他。

    「朕時日不多了,朕要你陪葬。」

    看著目光里滿是瘋狂的南宮霖,白司傾閉上了眼輕輕的說了句:「這樣……也好。」

    十二

    一月二十日,兩個人的棺槨下葬。

    南宮霖卻突然睜開眼,神力一震,棺材瞬間就四分五裂。

    他從棺材裡做起來,然後把他身側白司傾的棺材也打開。

    他目光溫柔繾綣的看著棺材裡宛若熟睡的白司傾。

    「祁霖上神。」突然陸子銘出現在旁邊。

    南宮霖沒有說話,他伸手輕輕的放在白司傾的胸膛上,縱然那裡已經沒了心跳,但是他的手放上去,卻彷彿能感受到這心臟曾經的溫度。

    「人間那個劉瑩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藥,這些天他一定很不好受吧,每天蠱蟲都在蠶食他的心臟,可是我卻因為神力被封沒有辦法幫他。」

    「子銘,如果他醒來,就這麼讓他忘了我吧。這樣最好。」

    其實南宮霖餵給白司傾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其實就是簡單的迷藥。

    其實南宮霖的神識早就醒了,天上的神仙都知道祁霖上神有天劫,卻不知這條小白龍也有天劫,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乎一條剛化形不久的小白龍的性命。

    可是南宮霖在乎,他怎麼能不在乎呢,他一邊這麼想一邊伸出白皙的右手手指輕輕的在白司傾身上劃了一個口子,然後他特別用力的挖出自己的心臟,鮮紅跳動的心臟放到白司傾已經被蠱蟲啃噬的空洞的胸膛里。

    「上神。」陸子銘吃驚道。

    南宮霖對陸子銘搖了搖頭。

    棺槨里的白司傾突然從人變成一條小白龍,腦袋上的犄角剛剛冒了個尖,這是一條很小的白龍,根剛出生也沒差多少。

    南宮霖輕輕的摸了摸拱著他手掌的小白龍道。

    「就這樣吧……這樣……也好。」

    做一條無憂無慮的小白龍,什麼都不記得了最好,如果你有一天又修鍊成神仙,想起了這些事,恨我總比愛過我好過很多。

    南宮霖這麼想著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神情安寧,臉上甚至掛著從容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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