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徑長的三足爐內焚燒著檀香，讓整個養心殿內都香氣繚繞。炭爐里焰火燒得旺盛，與外面饕風雪虐不同，這裡暖烘烘的。

香味熏地人頭昏腦漲，郝帥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濕潤。

自從再次回到這個原住的寢宮，他完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成天過得簡單又頹廢。無非是吃了睡，睡了吃。

只是偶爾需要防範一下二人想往他褲子里伸的豬手。

這日，秦佯下朝回來，和秦鎮同時進入入寢宮。外面的一行宮人自覺停到了門外。

聽到聲音，郝帥側頭，看到秦佯手裡牽著一隻白色雪狼，面露疑惑。

這狼正是當時他在位時蒙兀國進貢，也是前些日子宴會上救他的那一隻。

他想起了伊合，同樣想起了玄巫。他當日給玄巫書信交代，讓其在早朝時輔助秦佯，卻沒想到剛好著了雙子的道。

如今不知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那夜宴會上的橫禍到底有沒有流傳出去。

他甚至不清楚玄巫知不知道他被困在這裡，更不曉得玄巫他有沒有和雙生子互通一氣。

那狼進門後，先是在空氣中嗅了一下鼻子。後看到郝帥，它興奮地吠叫。

「噓，安靜點。」秦佯說。

秦鎮聲音爽朗，「哥哥，我們回來了。」

秦佯拽了拽牽著狼的繩。然後走到雕刻著繁龍圖案的床邊，低下頭，看著郝帥，他笑逐顏開。「哥哥，睡得還好麼？早食想吃些什麼？」

那日深夜夜談後，兩兄弟討論出了一個如何稱呼秦念既不太過疏遠，又不尷尬的辦法。就是像普通人家那樣，叫秦念哥哥。

「隨便。」郝帥只是簡單兩個字，生疏且不甘示弱。

「隨便？」秦佯笑了一陣，「哥哥，你知道的，這裡可沒有隨便。」

秦佯坐在床上，想要撫開秦念頭上因出汗而黏在額頭上的頭髮。卻被郝帥轉頭錯開了。

手停留在半空中，秦佯愣了一下。隨後眸子暗淡下來。

郝帥看著秦佯表情的細微變化，心感不妙，想都沒想順口報出一串相聲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唔！「

還沒說完，秦佯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媽的，說好的心甘情願呢？

郝帥緊緊抿著唇，嚴正防守，不給敵方留一絲可乘之機。他眼睛睜地老大，直瞪著秦佯，直到臉都憋紅了像是要滴血。

下一秒，秦鎮一把搬開秦佯的肩膀，厲聲質問，「你幹什麼呢！」

「你又不是眼瞎，我幹什麼，你不是看得明明白白。」秦佯看著秦鎮冷笑。

他不顧秦鎮這方怒氣衝天，轉身攻其不備，在郝帥臉上啄了一下，得逞後笑地像個幼童，聲音甜甜地，「哥哥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秦鎮一旁，抓著秦佯的袖子把他拽到雀羽屏風後邊，兩人竊竊私語。

開始談話還有些劍拔弩張，後來就變了味道。

「你怎麼能強迫他！？當初答應地好好的——」

「別說這些沒用的，秦鎮，我就問你，你想不想親他？」

「想，但是——」

「想不想上他。」

「想……」

「想不想撕光他的衣服，扒開他的雙腿，狠狠艹他，把他艹哭，向你求饒。」

郝帥：「……」

靠啊！他把這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里。

這屏風擋著有什麼用麼？

是能讓這帶顏色的對話變得隱晦麼還是咋地？

倒是旁邊的雪狼顛著四肢，湊到他跟前，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舔郝帥的手。

過了一會，二人從屏風出來，一個如沐春風，另一個眼神蠢蠢欲動。

郝帥心底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