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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九十八章 轉醒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037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29

    「涪陵還有句話,叫『知廉恥,懂進退。』」陳素慢慢踏在積雪上,自從上次冰雹之後,又斷斷續續下過幾場雪,今晨起來地上已經厚厚鋪了一地,靴子踩下去需要費些勁才能拔出來。

    一身銀軟甲襯得陳素越發風姿卓卓,昔日跟在鄧文身後的時候,他就已經頗有威嚴,如今經歷戰事的淬鍊又習慣於發號施令,整個人被磨得越加鋒芒畢現。狄莫笑起來,他很喜歡這樣的陳素:「陳將軍何必如此端著,不累嗎?」

    狄莫倒是穿得輕鬆,一身火狐皮毛裹得密不透風,手裡上下顛拋著一把鞘、柄具是鑲嵌了耀目寶石的短刀,在這歸磨城裡悠遊自在得彷彿在逛自家後院,對那些淬了毒般的仇恨眼神視而不見。

    陳素笑一聲:「西狄二皇子難得從正門親臨,不敢怠慢。」若不是這人在堂上同監軍字字句句都針鋒相對,陳素也不至於拋卻暖烘烘的大堂,出來受這冷風吹。快二十年了,這邊關的冬天還是這麼殘酷,劃在臉上生疼。

    「你們涪陵禮節太多,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狄莫上前一步,同陳素並肩走著,將短刀塞進他手中,「你當真不記得賀托朵拉了?」

    陳素目不斜視,那夜狄莫提過賀托朵拉之後,他又派人仔細探查了賀托朵拉的過往,這是個有著四分之一涪陵血脈的女人,不得寵,連帶著狄莫幼時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她的人生平淡無奇,戰戰兢兢過著,終究沒撐過一個颳起白毛風的冬天。

    那之後狄莫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各個朵拉帳的王子都成長起來,嶄露頭角。直到那一箭——穿透了齊不脫脫首領的頭顱。忽都烈才終於看見這個兒子。

    「我應當和你們西狄的朵拉有什麼牽扯嗎?」陳素再次感到莫名其妙,狄莫三番兩次提到賀托朵拉,彷彿他們之間早就有著很深的羈絆,可事實卻是他從未和西狄王室的人有過接觸。

    「你三歲的時候…」狄莫忽然靠近陳素,摸上他的後腰摁住,「被燒紅的鐵皮燙過。」若是那時遍尋名醫未嘗不可恢復得光潔如新,只是西狄人對於傷疤從來都不執著,那是戰士驕傲的紋章。

    「你怎麼…知道那是鐵皮燙的?」陳素震驚得無以復加,以至於忘記拍掉按在他後腰上的手。那傷疤的來歷他都不記得,每次問起,養父母只告訴他,那是在撿到他的地方,被野狼舌頭舔去的一層皮。這樣的謊話,隨著的年齡的增長,陳素也不再相信,只是沒等他尋到機會問出真相,養父死在戰場上,養母一年後也得急症死了。為了一口飯吃,才十二歲的陳素就進了軍中,是被大半個軍營的漢子拉扯大的孩子。

    「…」因為那鐵皮,你是替我挨的。狄莫注視著陳素,良久沒有說話,就好像是兩人從未照面過,要仔仔細細將人打量個通透,「...你都,忘記了?」

    陳素哽住,難道兩人還真有一段不得不說的過往?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自阿骨庫施針之後,荀游足足昏睡七天六夜方才慢慢蘇醒。顧成歡衣不解帶照顧其七天六夜,冷不防瞅見明亮水潤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愣一下才想起來讓阿骨庫看看。

    那怪老頭子聽見人醒了,也不放下手裡的八寶百香烏雞湯,不耐煩讓顧成歡滾蛋,該幹嘛幹嘛去。

    這態度很讓顧成歡放心,於是他麻利滾蛋了。

    「我睡了很久?」荀游仰面倚在顧成歡身上,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昏睡綿軟無力,試了幾次想端起水碗, 指尖都因使不上力氣而顫抖,差點灑了一身。

    「你還知道呀?嗯?」這會兒人醒了,說什麼都好,顧成歡遇著荀游原本就作繞指柔,眼下心上人小貓兒一樣蜷縮在懷裡,一副依戀又安適的放鬆模樣,但凡心中有的一點剛強,全部化作嘩啦啦的東流水了。

    荀游笑一下,就著顧成歡手小口抿水,他本是渴極了,恨不得一口氣飲盡涪陵水。身後這人卻見他喝一口便頓一下水碗,耐心將不意沾在唇邊的水漬也用拇指拂去,另一隻手在環在肩頭輕輕動作拍著,生怕他喝猛了嗆著。荀游只得改為小口抿著,方不至於喝口水都得一波三折。

    一碗水飲盡,荀游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一下嘴唇,眨巴眼睛盯著顧成歡。

    「不許了,慢慢來。」親昵掐一下荀游鼻尖,顧成歡將人抱得更起來謝,好讓荀游枕在他肩頭,「身上軟嗎?」

    「骨頭都軟沒了。」荀游側臉去蹭顧成歡頸側,蹭了兩下不動了,只覺得心裡踏實無比。伸出手去摸上身邊人的下巴,那裡一片青鬱郁,有些扎手,「累不累?」

    「親一下?」顧成歡一邊將臉轉過去,一邊從手指開始給荀游慢慢按摩。從前在軍營的時候,會有好些傷員一躺便是數十日,骨頭架子都躺散了,同帳的士兵便會從醫師那裡學兩手,幫忙給按按。沒想到現在也能派上用場。不過這手法用在荀游身上,多了份柔和細膩。

    「唔。」荀游微微仰頭湊上去,顧成歡的嘴唇有些幹燥,不過還好荀游的夠水潤,唇舌相交間不知什麼時候主動權換了個個。劫後餘生的欣喜在此時暴露無遺,顧成歡吻得幾乎稱得上狂野,像一隻興奮的小獅子,啃噬吮吸得荀游嘴唇發痛,舌尖發酸。

    不過荀游並不在乎,因為他咬回去了,雖然沒用力。不過卻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顧成歡,他幹脆將荀游壓在懷裡,一手捏住荀游下頜,迫使配合他更加方便地攻城略地。

    「腫了。」荀游一口咬住顧成歡探過來摸他嘴唇的手指。這人廝磨得這樣厲害,不用看知道肯定腫了。

    「嗯。」顧成歡低頭看近在咫尺地嘴唇,紅潤水亮,因為方才的撕咬微微腫起,看起來有些可憐。不過卻讓荀游整個人多了一抹鮮活。

    顧成歡真情實意地:「很好看的」

    荀游咬著顧成歡手指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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