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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重生】南江北山

    雙商極高痴漢話癆人妻攻×溫潤沉穩內心崩壞病嬌受 顧南江死了,終於再次回到顧北山身邊,如願以償陪他走完人生最後的三十年。 他看著顧北山為自己守了一生的墓,看著他最後老死在自己墓前,哭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然而令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重生了。    看著依舊是個小包子的顧北山,他決定這輩子再也不逼他了,做兄弟就做兄弟吧,能陪他高高興興過完這輩子,他知足。 顧北山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弟弟居然也是重生回來的! 他發誓,這輩子小江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只要小江喜歡,別說是做他老公,就是給他當個情兒暖床他都樂意! 一句話簡介:這是一個弟弟裝作不喜歡哥哥卻對覬覦他哥的男人女人各種腹黑亮爪子,哥哥裝作自己沒有重生也沒看出弟弟重生然後一天到晚擔心他弟弟移情別戀的狗糧小甜餅! 關於兩隻戲精的愛情。 你只說了一句對白,我就丟了畢生演技。 【偽兄弟】

    44.磨礪與責任

    小說: 【雙重生】南江北山 作者:町川 字數:2059 更新時間:2019-09-21 15:28:32

    巴掌大的鏡面倒映出顧南江蒼白猙獰的臉,頓時吸引了顧北山的全副心神。

    他看著自己整整兩輩子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全身痙攣牙關緊咬,痛苦得蜷縮成一團,無助到了極點。心裡像是被人剌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再密密地撒上一層厚鹽,疼得天翻地覆。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如此清晰直觀地意識到,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一個多混賬的決定。

    那些自己看不見的歲月里,自以為他過得很好的歲月里,他一個人一聲不吭地承受了所有煎熬,數不清多少夜裡,像這樣撕心裂肺無聲嚎啕,絕望無助到天地不應。

    顧北山小心翼翼地用手撫摸著鏡中人狼狽的淚痕,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哥哥錯了,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石子名看著他雙目赤紅嘴唇發紺,臉色難看得比鏡子里的小徒弟也不遑多讓,破天荒地有些心軟,「抱歉,我實在不能幫你立刻去到他身邊,但是這面鏡子你可以帶在身邊,我會在這裡施法,使它能一直維持鏡中的景象,好讓你時刻知曉那邊的情況。」

    「你儘快趕過去吧,你父母這邊,我會極力照應。」他回憶著之前石子苓的姿態,抬手摸了摸顧北山的頭,認真安慰道。

    顧北山用力吸了吸酸澀發脹的鼻子,眨去眼中氤氳的水汽,「那就拜託你了,真的,萬分感謝!」

    石子名面癱著一張臉,微微頷首,再次摸了把他頭上的短毛,「去吧……先換身衣服。」

    顧北山飆著車速一路狂奔到機場,專機已經泊在停機坪,靜靜等候許久。

    六個小時的航程,顧北山緊緊攥著手裡的小鏡子,一言不發地盯著上面的人兒,每一次心跳呼吸都被他的情緒牽動著,忽上忽下,一刻不得鬆懈。

    而另一邊,隔著一片海峽的J國首都酒店裡,張玄乙也靜靜守在小徒弟身邊,一夜沒敢合眼。

    直到天光微明,顧南江折騰了一夜,終於脫力的睡過去,他才打水輕手輕腳地給小徒弟擦了臉,用棉簽蘸水替小徒弟濕潤了幹裂的嘴唇,給他蓋好被子,然後才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把單人沙發搬到床邊打了個盹。

    顧南江依舊睡得極不安穩,一個半小時之後就再次從光怪陸離的噩夢中驚醒。

    恍惚地看著面前明顯不是在家裡的被子和床單,他愣了足足有兩分鐘,才慢慢反應過來,遲滯的目光稍稍向上,就看見了床邊仰靠在沙發上的張玄乙。

    窄小的單人沙發,讓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健壯身軀窩在裡面,顯得特別憋屈。師父大人修長的四肢都伸在外面,頭也懸空歪在一邊,看著就很難受,尤其是他眼下的青黑,和睡著之後依然微微蹙起的劍眉,更是無聲地說明了一切。

    理智漸漸回籠,顧南江看著眼前從來都是高傲鋒利的男人,此刻卻狼狽落魄地擠在一張小小的單人沙發上,想到他不久之後還要參加的多國峰會,心裡漾滿酸脹的暖意。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從行李箱里拿出駝絨的長毛毯,走到張玄乙身邊微微彎腰給他蓋上,卻沒料還是驚醒了淺眠的男人。

    「嗯?」張玄乙只迷濛了一瞬,就瞬間清醒過來,看看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又看看紅著眼睛站在一邊的小徒弟,眼裡不自覺地浮上了一抹擔憂,「醒了?還是睡不著?頭疼嗎?」

    顧南江搖頭,張嘴剛叫了一聲師父,就哽咽了。

    張玄乙見狀起身,這才發現他居然是赤腳站在地上的,略一想就明白這孩子是生怕拖鞋會弄出聲音,驚醒了自己,連忙攬著小徒弟的肩膀坐到床上,把人塞進被子里,裹得只剩個小腦袋。

    「師父……」顧南江啞著嗓子開口,眼淚一顆顆滾下來,「對不起……」

    張玄乙看他哭得鼻子紅通通的可憐樣兒,忍不住心疼了,抬手揉揉小徒弟的腦袋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嚇人,「好了,別哭了。你是我徒弟,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別想太多。小小年紀心思這麼重,難怪你哥哥不放心你出來。」

    顧南江紅著眼睛低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

    他兩輩子最怕的就是成為別人的麻煩和累贅,卻沒想到重活一世,依舊要讓關心自己的人處處掣肘,時刻不得安寧。

    他不是不恨的,恨自己的軟弱無能,也恨自己永遠無法填滿的不安。

    張玄乙看著小徒弟越發沮喪的神情,頭皮開始發麻了。

    救命!誰能教教他該怎麼哄鬧彆扭的小孩子?

    屋外天色青灰,空曠的街道上車流和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屋內師父和小徒弟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靜默得詭異而尷尬。

    一刻鐘之後,師父大人終於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你哥哥三點的時候已經從雲盤出發了,想來午飯之前應該能到。今日的峰會我不能缺席,九點之前必須到場,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過去。」

    他不是不知道,小徒弟現在的精神狀態其實不適合參加這種極其正式隆重的峰會,但要他把情緒明顯不穩定的小徒弟一個人留在酒店,他是絕對不可能放心,也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他在跟他商量,希望能盡量在峰會和小徒弟之間取得一個平衡。

    當然,如果實在不行,他寧可缺席這次的峰會,也不會讓小徒弟出任何意外。

    人大於事,這是他張玄乙的立身準則。

    「嗯。」顧南江抬頭注視著他,重重點頭,「我應該和師父一起去。」

    他心裡明白張玄乙的擔憂,於是頓了頓又說道:「我向您保證,在峰會現場我不會出任何紕漏,更不會給您添麻煩,讓您丟臉。昨天晚上,只是個意外,我只有晚上才會那樣。」

    張玄乙看著小徒弟紅腫的雙眼,水汪汪的,卻無比堅定,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我張玄乙一手帶大的徒弟,怎麼能連這點小風浪都經不起?好了,起床洗個澡換件衣服,師父帶你下去吃早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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