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顧南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吟，就被淫蕩的哥哥扳過肩膀，侵犯了紅艷艷的嘴唇。

和主人一樣臭不要臉的舌頭見縫就鑽，乘勝追擊，一碰到那顫顫巍巍躲閃不及的小東西，就像蟒蛇追上心愛的獵物一樣，火急火燎地糾纏住，不給那柔軟的小東西一點逃脫的機會，翻攪舔舐，挑逗吸裹，十八般武藝耍得虎虎生威，直到嘗遍了這一方灼熱空間里所有的甜蜜，才意猶未盡地放過眼尾泛紅可憐兮兮的弟弟。

不要臉的哥哥用鼻尖蹭著弟弟香軟的小臉，兩隻不規矩的大手在弟弟泛著緋色的細腰上曖昧地輕輕揉捏，心裡的踏實和悸動如同山嶽海潮，厚重洶湧無法言明！

他的小祖宗哪兒哪兒都好，抱起來軟綿綿熱乎乎，親上去粉嫩嫩香噴噴，就像是那剛出籠的小壽桃包子，托在手裡巴掌大小，玲瓏可愛，讓人想趁著熱乎把他一口吃掉，又滿心的歡喜和捨不得。

「哥的寶貝兒……」

顧北山在弟弟滑嫩的臉蛋上咬出一圈淺淺的牙印，鑽心的癢意在全身到處流竄點火。

「嘶！」

顧南江倒吸一口涼氣，抬手對著他拱來拱去的大腦袋就是一巴掌，「沒輕沒重的！」

「嘿嘿~」顧北山賠笑，在那一圈牙印上討好地親了親又舔了舔，「哥這是愛你在心口難開。」只能用行動表示。

顧南江撇他一眼，「你已經開了。」

「是嗎？」顧北山繼續二皮臉，「我這不是怕你感受不到嘛！來，再親一個，mua~」

顧南江嫌棄地抬手推開他越靠越近的嘟嘴，「不親，再親就破皮了，那我還拿什麼臉出去見人？」

顧北山盯著小祖宗紅艷欲滴的唇瓣，雙眼發亮，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真好看……

顧南江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背脊涼颼颼的，趁著臭不要臉還在發獃的間隙，連忙掰開他的雙臂，後退三步，撤入安全距離，警惕地和不要臉對視，「你別犯死相啊。」

「……」顧北山回過神來，遺憾地咂咂嘴，好像玩兒得太過了，小祖宗連腰都不讓摸了。

回到J國首都酒店，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將近三點了。

顧北山心疼昨晚小祖宗一夜沒睡好覺，迅速給他扒光了，洗了個戰鬥澡，就把人塞進被窩裡裹好，然後又用五分鐘解決了自己，也麻溜地爬上床，把熱氣蒸騰得粉撲撲的小祖宗往懷裡一摟，下巴蹭著他的額頭，說了聲，「睡吧，哥哥陪著你。」安心地閉上眼睛。

溫暖的氣息像暮春三月的暖陽一樣包裹著自己，呼吸之間都是蓬鬆香甜的味道，顧南江忍不住福祉地眯起眼睛，纖長的手指順著寬鬆的浴袍探進去，摸到顧北山漸漸成型的幾塊小腹肌，然後抬手圈住他勁瘦結實的腰身。

顧南江知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癮君子，上輩子那些心理學或者精神病學專家總是會把他這種極端的狀態，歸類為依賴型人格障礙。

他們試圖說服他，這樣病態的情緒並不來源於真實的情感，而是一種盲目的、非理性的、強迫的渴求。

他們認為，想要擺脫這種狀態或者治療這種疾病，就要逐步建立獨立的人格和自信心，從而達到脫離所依賴的對象，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獨自生活。

可是，他知道他的病根不在這兒。

他不是不能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也不是不敢對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任，否則上輩子也不會在知道顧北山要結婚之後，二話不說放棄了大好前程，毅然決然地出國。

他只是在失去這個人之後才發現，自己離了他活不了。

僅此而已。

顧北山閉著眼，聽了一會兒小祖宗並不平穩的呼吸聲，在顧南江第不知道多少次，把小腦袋貼著他胸口蹭來蹭去之後，忍不住睜開眼，親了親他頭頂的發旋，輕聲問道：「不困嗎？怎麼還不睡？」

顧南江點頭又搖頭，滾燙的側臉蹭在他衣襟大敞的胸口，「身體困，但是精神不困，睜著眼覺得累，但閉上又睡不著。」

顧北山瞬間明白，這是困過勁兒了，想到待會兒睡醒小祖宗八成得頭疼，就忍不住自責。

「哥哥像小時候那樣，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小江想聽什麼？」

「什麼都不想聽，想跟你聊天。」顧南江晃了晃腦袋，整個人貼在他懷裡，聲音輕柔微啞，軟軟地撓在心尖上，聽在耳朵里更像是撒嬌。

顧北山心裡無數不要臉在蹦跳打滾吶喊，小祖宗這是故意在引誘他犯錯啊！要被萌死了怎麼辦！啊啊啊啊！

「那咱們就聊天，小江想聽哥哥說什麼？」不要臉拍著弟弟胳膊的手，指尖因為極力隱忍而微微顫抖。

「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吧。」

顧南江輕輕開口，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問「今天什麼時候吃晚飯」一樣，但是對於基本已經不要臉的顧北山來說，他卻難得遲疑了。

一個多月前，送他親哥回京城的那天晚上，小江的那句「你說醫學會不會發達到能把我變成女人」成功踩中了他的雷區。

那時候他就意識到，小江八成是知道了自己也同樣重生的底細。

只是後來小江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自己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貿然攤牌，就只好跟著裝瘋賣傻。

但是現在，小江猝不及防一句「什麼時候愛上的」，不管是理智還是知覺都明白地告訴他，這個「什麼時候」，問的絕不是這輩子的「愛上」。

那麼，他要怎麼答？

顧北山喉嚨艱澀，幾次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顧南江把頭埋在他胸口，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答，於是徑自開口問道：「是上輩子我變成Sian和你朝夕相處的那一年，還是……我死了之後？」

「不是！」顧北山突然冷冷出聲打斷，語氣森寒。

無數回憶就像是黑夜裡冰冷的海水鋪天蓋地洶湧而來，讓他痛苦得只想歇斯底里！

咆哮的情緒衝破了理智的束縛，在他想好解釋的措辭之前，率先代替理智回答了顧南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