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轉身離開，黎欽成反而有些高興。

到了演出的時間，向白楊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消失了好幾分鐘，台下的酒客有了不耐煩的意味，聲音漸漸嘈雜。

整理好心情，向白楊重新站上酒吧的舞台，撥動幾根琴弦，跟著樂隊一起演奏、唱歌。

今天的歌曲帶著淡淡的哀愁，酒吧老闆嘖嘖兩聲，抿了一口紅酒：「看來又被喬亦欺負了。」

深夜十二點。

向白楊和黎欽成一前一後走出酒吧，黎欽成順道捎向白楊回酒店，一路上，向白楊沉默寡言，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時，黎欽成才發現向白楊偷偷地擦眼淚。

黎欽成遞來兩張紙巾。

「不用了，我不會和你合作。這也關於我的原則問題。喜不喜歡我是喬亦的事情，我沒有理由因為這個而背叛她，她對我很好，沒有她，昨天的演出就不會有向白楊。」向白楊中途下了車，一個人背著琴，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漫步。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向白楊沒想到喬亦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一時間悲喜交加。

「喂？」喬亦的發音混濁不清，說話有點遲鈍，「今天怎麼樣？」

「我難受……」今天不怎麼樣，沒有見到你一點也不好。向白楊的心裡早就把這些話來來回回說了幾百遍。

「哪兒不舒服？」喬亦放下酒杯，瓶瓶罐罐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醉意散去了不少。

「我對你真的很好，所以我求求你，不要讓我難過了。那些擺在眼前的誘惑，都不如你重要……」這一次袒露真言，向白楊沒有羞怯，一氣呵成。

「黎欽成和你說的話，我都知道……」喬亦安排在黎欽成和向白楊身邊的眼線很早就發覺黎欽成的異樣，喬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二人之間未成的交易。

「所以我從來就不是自由的，就算我真的答應黎欽成，你也有無數的方法讓我閉嘴。喬亦，你太聰明了，根本無法卸下防備接近我，我一直在你尖銳的外表上試探，畏畏縮縮，滿身是傷，殊不知，早就有人闖進你的世界，那個人叫魏以謙。更不知道在我療傷的時候，還有人在你的附近試探接近，那個人叫許洲燁。」

「我很自卑，因為我配不上你，我也很努力，因為想配得上你，亦步亦趨小心謹慎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啊……」向白楊靠在冰冷的燈柱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似乎看不見盡頭。

「喬亦，我還等得到你嗎？」

「你說呢？」喬亦放下手機，車子停在向白楊的身側。

「你喝酒了……」向白楊嗅到空氣中濃烈的酒氣，有些憤怒：「酒駕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我一邊聽你念念叨叨一邊把車開了過來，沒想那麼多，怕你想不開。」喬亦喝了酒，不喜歡裝傻。

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對付許洲燁，但不可能對向白楊視若無睹。

「上車喝一杯嗎？」喬亦拉開車裡的雪櫃，又掏出一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