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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妖仙之二墨染東湖

    墨蚺墨嵐尹漠然,阿平葉冰十二水,你們究竟誰是誰? 且看白板臉狼妖小廚,如何制服多疑蛇王。 南山而起,東湖而落,四方妖仙繼續繼續雙CP~ 四方妖仙有第三部,是西海龍王和雲倪的故事,還有火狐長老紅焰的故事!

    第四章:野炊勝大廚

    小說: 四方妖仙之二墨染東湖 作者:小米猪 字數:3649 更新時間:2019-09-21 16:18:05

    小枚這一日一夜可算睡了一個好覺,陽光落入窗格曬在她的鱗片上,才終於捨得下了床。剛剛化形梳洗完畢,就聽到門外經過的小僕兩個聊天。

    「今天這早起床是為了什麼啊?天都沒亮!」

    「你就別抱怨了,漠然樓的大廚可是昨個三更就被老爺從床上抖落到廚房去做菜了,那一個兩個才是叫苦不迭!」

    小枚一聽,梳子都拿不住了,捲起裙角就跑到了飯廳。

    「哎喲我的爺啊,你昨個晚上是不是沒吃晚飯餓著了?」看著尹默然半夜就到自家的漠然樓叫上來的一桌子大菜,著實嚇了一跳,宴客用的八仙桌布了一個滿又一個滿,非得變成蛇身才吃得完這麼兩大桌吧!

    「十日不吃也餓不著我。」尹默然伸手夾了一筷子梅醬燒鴨,根本及不上昨晚那隻燒雞的萬一,又嘗了嘗酒釀木桶雞,這個這個,正經的沒有味道。

    「不吃了。」半刻鐘的功夫,每道菜都嘗了一遍,尹默然決定今天還是要外出。

    「啊?!那這一大桌子菜怎麼辦?」小枚在背後大叫。

    「賞你們了,大家今天起得早,怕是都在怪我了,今天府內放假,我外出有事,你也放假不用跟著。」

    「……是。」小枚看看那一大桌子菜,嘖嘖嘖嘖,怕是那漠然樓里的大廚,真是辛苦,不過是不是也苦不久了?

    依舊是那竿樹枝,墨嵐今天特意變得更小了些,他收起身上的妖味,隱在這樹杈之上,那小狼究竟是多少年道行啊,竟然真的發現不了他。

    阿平第三次豎起耳朵,他好像真的聽到了蛇吐信子的聲音,可是不見那巨蚺的身影。突然,湖面上波光一閃,引起了他的注意。喝,好大的魚。

    揭開昨晚燉湯的鍋蓋,裡面還剩了不少雞肉塊,只是湯被自己喝了個幹凈。阿平眨了眨眼,從玉佩中撈出一支竹扎的釣竿,這是早先時候在狐山,紅焰送他用來冬釣的,釣線是那天蠶絲,吊鉤則是用鐵棒磨尖彎成的,還有一個鼓鼓的紅色魚泡綁在上面。拿出一塊帶油皮的雞腹,串在那鉤子上,走到岸邊向下望,這湖水其實清冽的很,只是不知道有多深,便呈了森綠色。

    他要釣魚?墨嵐有些想發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呆小狼,不知道他變作狼身夠不夠裡面那些傢伙吃上幾口的。但他依舊隱著,沒有出現。

    坐定,傷腿依然直伸,魚鉤一甩,沒入水中,在那偌大的湖面泛起一圈波紋,一直延伸到墨嵐下方的水面。

    從水面下看,魚眼能從波紋中看清青年的那張臉,雖然隔著水面,卻隱隱傳來妖氣,人形很是美麗,不知他是何種妖物,銀色大魚尾鰭一擺,沉入水底。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魚餌沒有動靜,手抓魚竿的青年眼皮開始打架,他不時搖搖頭,想趕走瞌睡蟲,可,冬日陽光溫暖,還是有些睏倦。

    大魚似乎逮到了機會,鉤滿利齒的雙唇咬下那個誘餌,雖然唇上被魚鉤穿刺了,但那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而阿平這邊的狀況則是,喝,上鉤了~好大的一尾魚!南山產的韌性最好的細紫竹都被整個彎成弧形,看來……自己肯定拉不上來了的!阿平沒有執拗,甚至只是伸直手拽了拽,就把魚竿放掉了。看來東湖的魚果然和狐山河裡的不一樣,只是可惜了他的紫竹魚竿……

    墨嵐沒想到他會放棄得如此幹脆,竟然就揚著脖子愣在了那。

    水底的大魚卻是被激怒了,自己拉扯的力道讓他向著湖裡彈了好幾丈遠,幾乎碰到湖底,那小妖是來耍他的麼!?他紅了眼,直直向著水面往上沖。

    不好!這是墨嵐的反應,此時阿平正轉身往回走,伸長丈余的巨魚躍出水面,發出巨大聲響,魚尾又狠又准,阿平剛一回頭,就被它拍中。

    喝,真正好大一條魚!幸好剛才沒和他較勁,不然……「啪!」等阿平的腦袋反應過來,身子一歪,沒有不然,好像他馬上就要掉到水裡了……魚尾甩到傷腿上了,好疼……皺眉間,白板臉又白上幾分。

    好歹……好歹也閃一下吧,也不是沒看見……唉,笨蛋。墨嵐用蛇尾扶了扶額頭,只聽那邊又是嘩啦一聲,岸上已經狼影人影什麼影都沒有了,墨蚺認命的滑入樹下的水中,瞬間,蛇身漲成了十餘丈長。

    魚,在水中便能清晰分辨出氣味,原來是只小小狼妖,看來道行還不算淺,至少已經先自己化為人形了,所有精怪妖仙之間,冷血最為修行不易,他開始窺視那小妖腹中的內丹,若是能吞下……

    阿平可不知道那大魚在想什麼,雖然自己閉氣能閉上一刻鐘,但現在只是初春,這水好涼,他只想上岸。

    墨嵐看出了銀魚眼中那抹凶色,他離開湖裡不過幾十年間,這湖中的水族已經開始這般暴戾了?就算是幾百年前還是蛇形的自己眼中,那受了傷的小狼也不過是個可憐弱者,湖裡並不缺少食物,那銀魚竟想要傷他性命?真正的不可饒恕!繼續隱藏著妖氣,墨嵐遊了過去。

    阿平的耳朵是極好的,他聽到有什麼向著他和這大魚游過來,但,看不見。

    銀魚則是滿眼將阿平看作了修為,直直衝了過去,阿平瞪大了雙眼,只看見此時還鉤在魚唇間的魚鉤,還有後面那被拉著浮沉不定的……我的紫竹魚竿!

    看那張全無血色的白板臉上難得睜大了眼睛,墨嵐加快了速度,無形的蛇尾大力甩來,砸飛了銀魚的勢頭,銀魚沒來得及穩住身形,他這才發現不同於自己的那強大妖力所在,眼中已血色盡退,只剩懊悔。

    「……大王!」他與那沒什麼法力的小狼不同,已經被大王的妖力直逼至水底。阿平不明所以,哪家的大王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可是看著不復兇惡退到水底的銀魚,他明明感覺到了一條尾巴纏上他的腰間。

    「噗哈」在蛇尾的助力下離開水面,墨嵐將他輕輕放到岸上,阿平依舊看不見那冰涼的蛇尾,只見水面有一圈被排開的水坑,只是那粗度,乖乖,比那墨蚺平時粗了可不止一倍……所以果真是「大王」啊……阿平腳落地,點點頭。腰上的尾巴嗖地一聲收回了水中。

    有風拂過,雖然太陽依舊,可阿平著實是冷了。翻個身變回狼型,忍著疼甩松身上的毛。

    要說墨嵐去做什麼了,本該他管理的東湖水族竟然出現了想要乘妖之危的敗類,他自然是氣不過,並且還是那隻受了傷變做人類是一張漂亮白板臉的呆小狼,想想剛才尾部圈住的腰身較自己的人身是如此之細,嘖嘖,一想到如果自己此刻不在,他便會死在這銀魚口中,墨嵐的臉色不由得陰冷了幾分。

    「若是氣他耍你,將他打下水來便是!你怎可想要傷他性命!」

    「大……大王……我……我……」銀魚倒是想逃,只是墨嵐的出現讓一幹成精的水族都圍了上來,再說,他小小魚精哪裡逃得過墨蚺的法眼,只能支支吾吾將自己縮成一團。

    「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嘩啦一聲,一條丈許大魚被卷上岸,大嘴一張一合,「救……命……」雖然阿平諳水性,可那魚精顯然在陸地上不行。

    啊,是他,阿平果然發現了在穿在銀魚嘴上的魚鉤。他變作人身走過去,輕輕扯下魚鉤,收入懷中,總算沒有弄丟。不知道這魚為何被甩上岸來……鰓蓋嘴巴一開一合,怪可憐的。

    「我……我推你下去,說好了不許咬我的手。」看看那魚唇下倒鉤似得尖牙,阿平用上最大的力氣,也沒能動了大魚半分。

    「你要救他?」嗯?誰在說話?抬頭,只見那條墨蚺的頭鑽出水面,眼睛陰冷冷掃過快要斷氣的大魚。

    「啊,你真的會說話……這,救他是當然,他是魚精,毫無還手之力死在岸上,浪費了近千年的道行,不應該。」

    「你可知道他剛才要殺你?」墨蚺整個鑽出水面,頭立到與人形的阿平一樣高度,能清楚地看清他額前的金紋,在太陽下甚是美麗。

    「可我並沒有死啊。」阿平眨眨眼,看著墨蚺。

    墨蚺蛇尾捲起魚尾,噗通一聲,銀魚已經砸回到水中,立刻使勁翻合著鰓蓋,確認自己真實還活著。

    「你再修鍊十許年間,就可修成人形,但若今日讓我殺了……你可知錯?」

    【謝……謝大王不殺之恩!】

    墨蚺轉頭定定看著眼前已經撐不住人形的落水白狼,道,「謝我?我可是要殺你,要救你的是他。」

    【……謝謝恩人。】

    十年對於銀魚來說並不算長,想到剛才窺視那小狼辛苦修鍊幾百年的道行,心中實在羞愧。

    「謝謝就不用了,我根本就是想救也救不動你,只是……我有一件事想問。」

    【請說。】

    「呃,你們東湖的水族都是不能吃的麼?」

    銀魚沒再答話,墨蚺也不開口,不過一會兒功夫,嘩啦嘩啦,三條一尺半長的魚被甩上岸來,活跳跳,被阿平一爪按住。

    「謝謝。」

    唰唰唰,魚鱗是阿平用洗好的爪子刮的,魚肚也是用指甲拉開的,阿平總算慶幸自己有比刀鋒利的爪子,這是除了耳朵與嗅覺味覺,他身上最值得稱道的特長,照樣與法力無關。

    刮著刮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扭頭,墨蚺依舊立在那裡,看著他。

    「你……也一起吃?」

    墨蚺好像他在說廢話一樣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處理完了所有三條魚,將它們丟進木盆里,阿平有些喘,早知道就不要選這麼遠的地方釣魚了……如果現在變成人把這些搬過去,一會兒難道要用狼型來做魚嗎?他抬頭盯著昨天搭灶的位置,也不動作,就這麼看著。

    墨嵐順著他的眼睛望過去,心裡嘖了一聲,真麻煩。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阿平只覺著腰上又一緊,哎呀扯到傷口了,當四爪騰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許多年前北山那紅隼為了讓自己用嗅覺和聽力幫他找哥哥,而把還未曾修成人形的自己抓上天空的那次。

    就算是長度短了一半,墨嵐捲起那小白狼還是輕而易舉,除了扯到他傷口的時候聽到了抽氣聲,直到再將他放下,他也再沒有別的反應。

    莫不是疼傻了?湊過去瞧了瞧他的傷口,竟然從左後退的內側一直爬上腰側至後背,虧得他毛長蓋掉一些。還說自己是來這裡養傷的,照他這麼個折騰法,傷怎麼能好得了。

    其實,阿平只是十分認真的在想,那紅隼的名字,究竟是叫什麼來著?

    當然這點墨嵐不知道,也幸好他不知道,尾尖彈了阿平一腦門兒。

    「發什麼呆,做魚。」

    「……哎。」阿平這才發現,裝魚的木盆也一併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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