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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狸奴不出門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十二 妙手丹青(二)

    小說: 我與狸奴不出門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184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19

    「陸先生?」

    那中年人不明所以,看客更是一頭霧水。

    「你去問問壽州每個養魚養雞的百姓,有哪個不怕陸先生?」

    這麼一形容,有幾個圍觀看戲的婦人開始竊竊私語:

    「不記得?就是那隻貓!」

    「對對對……」

    「可把我家夫人氣得,養了那麼久的蘆花雞。」

    「蘆花雞算什麼?知道金鱗鯉魚嗎!」

    「鯉魚?鯉魚算什麼!拖家帶口組團偷我劉家給宮裡的貢品不算數?」

    拖家帶口?

    宋詡愣住。那中年人倒是二話不說,提筆沾了水就開始畫。

    不過片刻,一隻耀武揚威,栩栩如生的狸貓躍然紙上,連鬍鬚也是根根分明。看客紛紛叫好,宋詡不慌不忙抬手,讓眾人安靜。

    「怎麼?這就完了?」

    那人笑答:「非也。」

    提了茶壺,那人對準桌上的畫準備澆下去,不料被誰一把搶走,狠狠摔在地上。

    「本官見過不少蠢貨,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

    宋詡拿起地上被摔碎的茶壺,從中把壺嘴處的機關倒出來,朝著他作畫的桌子,用力一掀——

    下面是成堆的動物皮毛,有些像是剛剛剝下來的,腥氣還在,滿是傷痕。拿起其中一個,宋詡把壺嘴裡僅剩的藥水倒上去,眾人紛紛驚呼出聲。

    那張扁平小巧的狐狸皮在他手掌上抖了抖,忽然豎起來,吹氣似的鼓漲變大。末了跳下地,沒走幾步,就歪歪扭扭倒在一邊。

    「本官以為,你只是個嗜畫如命的天才,更是個瘋子。賭畫不過是常見的把戲,所以我從來不去揭穿。沒想到……」

    踢了踢腳下那堆令人作嘔的皮毛,宋詡從最底下那摞里抽出一張,摔在一地碎片中間:

    「殺人償命!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本官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張皮有些發黃,鬆鬆垮垮搭在碎瓷片上,末端是一縷縷黑髮,發梢更時不時往下滴落某種液體。如果湊近細看,就會發現,地面上聚集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

    「這是西域貪食人血的螞蟻。」

    熟悉的聲音從宋詡身後響起,一回頭,正是那揣了戒尺摺扇,日日幫自己處理雜務的壽州府衙仵作。

    也就是,壽州一霸,陸先生。

    陸與時見那畫師意欲逃走,甩出袖子里的摺扇,一根竹篾飛出去,在他眼前一劃。

    刺耳的哀嚎聲響起,又很快低下去。

    「上次在客棧外,我已經放過你了。畢竟在尋常人看來,貓狗鳥獸之流不過手裡玩物,甚至是口中佳餚。從你把手伸向人開始,你就不配做個地位尊貴倍受敬仰的畫師,活在我大彧。」

    陸與時接過他的話:

    「來人,把李老爺的畫送回去。」

    說完,宋詡看著趕來收拾現場的差役,讓人安撫好受驚昏倒的百姓,拿回碗里的銀兩,和陸與時對視一眼,雙雙離去。

    「大人可真是威風。」

    陸與時跟在宋詡身後回府,換了衣服,整個人容光煥發,又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樣。

    「威風?」

    宋詡擼起袖子,又走上前示意他看自己的臉:「這是什麼?要不要把師爺那裡的案卷也搬出來,數數你最近做了什麼?或者去街上隨便拉過來一個人,問問他,怕不怕陸先生?」

    「呃……」

    一時愧疚語塞,陸與時走上前安慰他:

    「這些我拿月錢幫你還。」

    「最近這個月你除了惹事,還做了別的?」

    「有啊,不是我暗中調查,在街上教你演戲揭穿他的嗎?」

    「那你讓我拿手去碰那種,那種東西!」

    師爺走進門,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大人。那畫師已押入大牢,可否隨老朽一同前往提審?」

    「正有此意。」「不要!」

    對著兩個齊聲回答的年輕人,老人哭笑不得,拱手道:

    「大人,陸公子。老朽的腿舊疾未愈,受不住地牢的寒氣。」

    「罷了。」「去就去!」

    又是異口同聲。兩個人互相瞧了瞧對方,剛想辯駁,有個丫鬟急匆匆跑進來,對著宋詡跪下,顫聲道:

    「稟……稟……稟……」

    宋詡心情不太好,連帶著語氣不善:

    「要餅去廚房找王大媽。有事稟報就快說。」

    那丫鬟低下頭,險些哭出來:

    「稟大人,那,那畫師……在,在牢里……」

    不等她說完,陸與時急忙衝出門,奔著地牢入口跑去。

    是夜。

    孤月高懸,躲在烏雲身後,默默窺視著腳下的一切。

    陸與時給畫師灌了藥,去義莊回來,面色凝重悲痛,給師爺和宋詡遞上自己寫下的結果:

    「是個女人。而且,皮是活著被人扒下來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

    「可以確定年齡嗎?」

    面對宋詡的提問,陸與時陷入片刻沉默,很快組織好語言:

    「暫時不能。那些人皮被藥水洗過幾遍,如果在攤子上作秀的話,能比那些貓狗蟲魚之類的更為生動,也更靈活。但也正是因此,無論從臉部還是其他地方,很難做出準確判斷。」

    陸與時又補充道:

    「那些皮,應該都是女人的,而且從未用於作秀。」

    三個人正在低頭沉思,愁眉不展。有人進來稟報:

    「大人,陸先生,文先生。」

    宋詡抬頭,示意他快起身:

    「那畫師醒了嗎?」

    「醒了。餵了水,現在正在牢里喊冤。」

    「喊冤?」

    面對宋詡的反問,那解差也是滿臉疑惑:「是。本來已經供認不諱。但是醒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連名字也不記得,只說是受人指使。」

    陸與時頓了頓,開口道:「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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