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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狸奴不出门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十三 妙手丹青(三)

    小說: 我与狸奴不出门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1740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19

    「壽州府牢房的台階與別處不同,更為傾斜陡峭,大人小心。」

    陸與時攙著他,沿著濕滑的磚塊向下走,過了很久,兩個人在一堵牆面前停下來。

    火把忽然熄滅。

    「這……機關在哪兒?」

    宋詡對著身邊的東西上下摸索,一個不小心,手上力氣重了點,整個人直接穿過去,踉踉蹌蹌衝進地牢里。

    四周的牆壁上忽然亮起燈,光線微弱,在頭頂一路延伸,融進未知的黑暗。

    「這是……結界?」

    宋詡好奇地四處張望,背後的陸與時扶了扶額。

    「是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放的障眼法。只有牢房外的人能看見,獄卒進出要帶著這個——」

    陸與時拿出兩根絲帶編成的鴛鴦絛,一條系在他手腕上,另一條把鑰匙穿起來,開始找關押畫師那間牢房。

    師爺果然沒說錯,地牢向來濕冷。宋詡開始後悔穿薄衫出來,走在燈光昏暗的長廊里左顧右盼,凍得雙腿直打顫。

    「還要走多久才……臭貓?陸與時!你在哪!?」

    本來走在前面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消失,頭頂是詭異且昏暗的油燈,身前身後,目所能及,只有一片漆黑。

    蟲鳴的聲音格外清晰,在空無一人的牢房裡回蕩。

    一隻枯瘦如柴的手從木柵欄里伸出來,搭在宋詡肩膀上,死死扣緊。

    在即將崩潰的邊緣,宋詡靠著門,一點點向前挪動。骨架散落的聲音傳來,老鼠四散逃竄。

    宋詡眼前一黑歪倒在地,陷入昏迷。

    天色漸亮,壽州城的清晨依舊是充斥著薄霧的濕寒。

    「大人……」

    「大人醒醒……大人……」

    「都走開都走開,讓我來。」

    「陸先生來了——」

    宋詡突然從地上彈起來,下意識的左右看,要找自己的短衫披上。一抬頭,身邊圍了幾個差役。

    「本官這是在哪兒?」

    「大人您不記得了?這是大人的廂房啊。」

    陸與時推門進來,把茶杯端給他:

    「醒了?」

    伸手接過杯子,宋詡順了口氣,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沒影兒了?我可不禁嚇。」

    瞧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陸與時輕笑:「什麼叫我沒影兒?屬下離大人根本不超過十步遠。大人不小心弄掉了鴛鴦絛,障眼法一開,如入幻境,怕什麼來什麼。」

    宋詡朝腕上一摸,果然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陸與時把官帽和疊好的官服遞過來:

    「那畫師已經從牢里提出來,請大人隨屬下移步公堂。」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正堂,不遠處看戲的百姓來了不少,一個個被擋在門外,伸長脖子朝里看。

    「至於嗎……」

    宋詡揉了揉眼睛,一邊抱怨,一邊把自己那條及腰馬尾向後一甩,戴好發冠,流蘇隨風而擺。

    忽視掉不知所措的表情,分明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來人,把案犯帶上來。」

    畫師帶著枷鎖,一步步走上前跪下,面無血色。師爺攤開簿紙,開始提筆記錄。

    想到之前那次把銀子連本帶利賺回來,宋詡忽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大人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宋詡不回答也不反問,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彎下腰,把他整張臉上上下下仔細瞧了一遍,直把那畫師看的渾身發毛。

    「你,你做什麼?」

    「本官在想,怎麼這麼巧。」

    畫師不懂宋詡的意思,戒備地向後退。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睛被布條蒙上,嘴唇微張,看五官應該是十分端正清秀,明明是個和自己父親年紀相仿的男人,外表上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目光落在他側臉上的一處裂痕上,宋詡擼起袖子伸出手,用力抓緊向上揭開——

    人皮面具忽然落地,陽光直射在他醜陋可怖的五官上,刺得人痛呼出聲。

    「誒呀,真是不小心。上次在客棧外戴的鬼面具呢?怎麼不在?」

    聽到這裡,畫師總算明白過來,抬起頭,憑感覺朝著宋詡所在的方向開口:

    「是你??」

    「很巧吧。」

    宋詡微微仰頭,走回去坐下,這才正色道:「你不是在牢里哭喊著要見本官嗎?我就在這裡,有何冤情,儘管道來。」

    「冤情?」

    那畫師顫抖著站起來,又被身邊的衙役按下去。

    他低頭,似乎是盯著自己被枷鎖困住的雙手,忽然掙開,攥緊了斷裂開的碎鐵,在地上摸索著劃下兩個字:丹青。

    陸與時上前查看,忍不住讚歎到:

    「好字。」

    宋詡試圖湊過去看,被師爺一個嚴肅的眼神瞪回來,悻悻道:「他寫了什麼?」

    不等陸與時回答,畫師自顧自開口:

    「這是拙荊的名字。」

    「那你的呢?」宋詡問道:「自己的怎麼也記不起來,為何還記得她?」

    「那是十五年前……」

    不等說完半句,宋詡掏了掏耳朵,打斷他:「停!你們讀書人動不動就長篇大論說個沒完,講重點!」

    「如大人所見。草民自幼雖無意功名,也念書習字,練得一手人人稱道的丹青。拙荊的名字,正是草民所取。」

    「後來呢?」

    「後來……」

    淚水悄無聲息從他潰爛的臉上劃過,滲入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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