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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八章 喂我叫柳沂見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659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2

    廖青山走了半路,停了下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這小子身上應該是有錢的,這麼大個人了,也該認識回去的路的,我瞎擔心個什麼勁!可是看他那個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萬一……哎怎麼會,他又不是個傻子!可是,他好像就是一個傻子啊……

    廖青山煩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預備折返網吧把那個凡人的小崽子拎出來,可是剛踏出一步,眼前閃過一輛飛馳的汽車,他嚇得退了一步,他彷彿看見父親死時的慘狀,心裡那個叫仇恨的惡魔驟然掩上了他的心。

    他緊抿嘴唇,手攥成拳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仇人的兒子,他沒有理由去擔心他。

    在網吧里被人攔住的應如是,抬眼看著那個高出他許多的男人,竟是剛剛找他茬兒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小混混,「怎麼,找你的小老公呢,人不要你了吧,把你一個人甩在這兒。」

    「我哥去上廁所了而已,請你讓開。」

    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饒有趣味地盯著應如是,「哥?叫的真好聽,你也叫我一聲哥,我就放你過去。」

    應如是從容地說,「我要是不叫呢?」

    「不叫,那咱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算。」

    說完身邊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步,將應如是圍了起來。

    一些沉浸在遊戲里的人也不免朝這邊張望,看這陣仗是少不得一場好戲看了。

    應如是直視著那個男人,「你想幹嘛?」

    那個男人想要碰一下應如是光滑白皙的臉,但應如是避開了。

    「沒想幹嘛,就想讓你陪我玩玩,你的聲音叫起來,其實挺好聽的。」

    應如是被廖青山帶著開闢了新天地之後,對「叫聲」這樣的詞彙再也不能以正常的目光直視了,很明顯應如是很快地理解了這話其中的齷齪與不堪。

    「你最好不要惹我。」應如是冷冷地說出這句話,眼裡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

    那個男人真的被唬住了,半晌沒說出話,他看著應如是的樣子,胸膛里有個東西咚咚咚地往外跳,按都按不住。

    倒是後面兩個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於應如是這種矮他們一截還敢這麼囂張氣焰的小子,定是要給點顏色看看的。

    可當其中一個男人剛把手重重搭在應如是的肩膀上,應如是因吃痛而眉頭緊皺了一下時,那個肇始者反倒一把打開了男人的手,呵斥道,「臟手拿開!」

    應如是看著那個男人威嚇的樣子,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讓開一步,突然喜逐顏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這麼晚了,回家要注意安全哦。」

    應如是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心裡卻是狐疑不已,他快速走出圍堵,手緊緊捏著衣角。

    「喂,小子,還沒付錢呢!」走過前台,那個老闆娘喊道,眾人又紛紛看嚮應如是,應如是難掩窘迫,掏出一百塊扔在了桌子上就往樓下走。

    老闆娘看著嶄新的一張毛爺爺,有點懵。

    那個男人笑著看向出手闊綽得跟個傻子似的應如是,喊道,「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應如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加快了步伐。

    「喂,我叫柳沂見!柳沂見!聽到沒!」

    拐過樓道,那個叫柳沂見的人再看不到那個可愛的小身影,但是嘴巴依然咧著,跟含著蜜糖似的。

    身後兩個嘍啰不解地看著他們的老大,相互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示意老大可能今晚腦子不太好。

    下了樓的應如是,腳下一軟,又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摔在水泥地上,膝蓋磕得不輕,淺色的褲子頓時殷紅一片,手肘也擦破了些皮,他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並沒有感到痛。

    他靠在旁邊的牆上,心情很低落。

    廖青山,大概早就走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湧上眼眶,沒憋住還是掉了下來。但他此刻慶幸的是,還好廖青山沒有看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適才他佯裝的所有的冷靜,穩重和鎮定,都在這一刻坍塌了。他這種一直待在陽光和氧氣都調試好的溫室里的孩子,這種突如其來的風雨他怎麼受得了。可是好在應如是有一股天生的骨氣和韌勁,還有演技,讓他不足以很快地露出馬腳。

    他用髒兮兮的手抹了把眼淚,臉上頓時添了幾道黑乎乎的指印,像個沒人要的小貓似的。

    應如是抹了把口袋,發現最後的一百塊給了那個凶神惡煞的老闆娘,懊惱地想坐地嚎啕,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再上去找零了,只能嘆了口氣,往回家的方向走著。

    廖青山回到家,家裡居然沒人,甚至連管家都不在,他輕易地翻過柵欄,掏出鑰匙開了門。

    啪嗒一聲,他打開燈,室內靜悄悄的,他的心彷彿被丟進了浩瀚的海洋,然後他關上了燈,另一顆心浮出了海面。

    他腦子一轉,立馬上了樓,直奔應嘉言的書房。

    在他們回來之前,他或許可以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十幾年之前的東西自然沒那麼容易找,而且應嘉言老奸巨猾,說不定早就銷毀了,但是他去翻一翻,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更骯髒的東西,假以時日也能派上用場。

    這種做大生意的,廖青山就不信他們有多幹凈。

    廖青山看了太多偵探劇和警匪片,行動起來還有模有樣的,知道物歸原處,翻箱倒櫃的手腳也輕便得很,這要得益於他經常在媽媽房間找零花錢練就出來的身手。

    可是時間分秒流逝,他還是一無所獲,要麼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破爛書,要麼就是一堆沒什麼實際用處的文件。他有些氣餒地坐在應嘉言的老闆椅上,忽而眼睛一亮,看見筆筒里有一個金屬的東西,被書房裡的暖燈照耀著,閃著金色的光。

    他小心地把那個東西扯出來,是一個隨身碟。

    廖青山頓時激動不已,按照他觀影無數的經驗,反派大佬都喜歡把重要的東西備份到隨身碟里,而這個小東西,都會成為反派的致命一擊。

    但他聰明,深知他若是拿走這個東西,必定會引起懷疑,他們家外邊的監控這麼多,查一查也知道是他幹的。

    他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拆開自己的行李,找到微機老師曾經發的隨身碟,可惜他沒有電腦,只能借用應嘉言的電腦,萬一操作不好,還是有風險的,可是他廖青山是誰,什麼都可以不通,唯有電腦不能不精通。

    他打開應嘉言的電腦,就知道會有密碼,諜戰片的戲碼讓廖青山都有些沸騰了。他試了一下1234,提示錯誤,很有可能是誰的生日,可是他對應家的人一無所知。

    他的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恐怖的想法,萬一,不是生日密碼呢,而是某個難忘的日子,一輩子都不敢忘的日子,時時刻刻都要向別人懺悔的日子,譬如說,某個人的忌日。

    廖青山心裡一緊,手都開始有些抖,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密碼那一欄里輸入爸爸死掉的那一天的日期,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是中秋,他爸說做完那一單就回家和他們團聚。

    可是團聚沒等到,等來的卻是死別。

    電腦響了一聲,打開的主頁界面赫然亮了起來,在廖青山的眼裡發著刺目的光。

    對於廖青山來說,此刻他似乎不需要任何證據了,眼前的畫面就是鐵證如山。

    他現在不能被恨意驅使,他得立馬著手拷貝,他先把金色隨身碟裡面的文件夾拷貝到電腦山,接著插進自己的隨身碟,開始複製。

    隨身碟里的東西似乎體積很大,轉移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焦急地看著那不停傳輸的閃動的紙飛機,耳邊忽而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朝著應嘉言的書房而來。

    廖青山看著電腦上還剩下五秒的傳輸時間,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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