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小唧唧，沒有的話你就是女孩子……」

廖青山說著就伸手去扒拉他的褲子，應如是一下護住自己的褲子，和廖青山在被子里糾纏在一起。

「哥，不要！」

廖青山也沒閑著，一邊扒他褲子一邊撓他癢癢，應如是的死穴就是被撓癢癢，全身一下酥軟了下來，一邊笑得肚子岔氣，一邊手還是死命拽著褲子。

廖青山停止撓他癢癢，「快讓我看看，你不給我看，你就是心虛，你不是男的對不對？」

應如是滿頭大汗地在廖青山的魔爪里求饒，可是哥哥依然沒有罷休。

應如是有些力竭，放棄了抵抗，手一松，廖青山沒有收住力，一下扒下了應如是的褲子。

廖青山呆住了，他只是想逗一逗他，沒有真的想扒他褲子，怎麼就鬆手了？

應如是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天花板氣喘吁吁，「剛剛在浴室難道不都看到了，我有沒有，哥哥不知道嗎，只是想取笑我像女孩子而已。」

廖青山覺得有些內疚，一下把他的褲子提了起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小心而已。

應如是卻在他提起的那一刻「啊」了一聲，然後捂著下面曲起了身體。

隨後那疼痛蔓延至腹部，應如是閉著眼睛，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廖青山緊張地問，「你怎麼了？」

廖青山看著他的動作，立馬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什麼蠢事，「喂，我是不是弄到你……蛋蛋了……」

應如是點了點頭，好像緩解了一些。

廖青山是知道那裡是有多脆弱的，縱然他鋼筋鐵骨不怕打的，但凡是碰到他那裡，無論輕重，都會令他立馬空了血槽，失去所有的戰鬥力。

廖青山急著說，「要不我幫你揉揉……」

應如是轉過身，沒有理他。

廖青山像犯了錯似的坐在床上，等著他那股痛勁兒過去。不知何時雨停了，有月光穿過窗戶，將廖青山靜默的背影投射在應如是的身上。

就像是，在擁抱他一樣。

須臾，應如是還是沒有動靜。

廖青山往前蹭了蹭，勾著頭望瞭望應如是，原來他已經睡著了。

這小孩，秒睡啊！

天使小青山騰得一下冒出來，「他今天一定是累壞了，你把他一個人丟在商場，真的是太沒有哥哥的樣子了。」

魔鬼小青山撕開黑暗的虛空鑽了出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人家叫你一聲哥哥，是懷柔政策，你別進了人圈套還不自知！」

廖青山煩躁地揮開他們，還打掉了魔鬼小天使的一根羽毛。

廖青山彎下身體，看著應如是熟睡的臉龐，不自覺勾起笑意，他用手摸了摸應如是的小肥臉，將他的頭輕輕地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應如是哼唧了一下，翻個身鑽進了廖青山的懷裡。

那一刻，廖青山覺得莫大的滿足。

他睜著眼睛不想入睡，盼望著黎明再晚一些到來。

俞川中學高一開學報道，應家人全部出動，替兩個少爺拎著大包小包，在人頭攢動中開闢了一條康莊大道。

廖青山頂著倆黑眼圈，實在無法接受這麼多人拿仇富的眼神朝他看著的感覺。

他把阿忠肩上的行李扯下來，「我自己背！」

應如是見狀，也把姜管家身上的行李取下，「姜管家，我自己背也可以的。」

應嘉言眉開眼笑的，「哥哥做了好榜樣，小是也變得懂事多了。」

廖青山撇撇嘴，他只是不想看到奇怪的眼神而已，應如是的懂事，他是不及萬分之一的。

張佩瑢似乎知道兒子的心思，笑說，「嘉言，咱們家離學校挺近的，平時上學放學都開車來接的話，未免太引人注目，孩子們這麼大了，可以自己回家的。」

應嘉言回道，「雖說不遠，但也不十分近哪，走路的話來回得半個小時，又沒有直達我們家的公交，孩子們日日這麼來回就太辛苦了，」

廖青山眼珠子一轉，順桿兒爬，「媽，要不給我買一輛機車，我技術很好，完全可以載著蚪蚪……」

張佩瑢疑惑地看著說話說一半斷掉的兒子，而應嘉言則很驚奇地看著廖青山。

廖青山暗罵自己嘴瓢，「我是說……我完全可以載著應如是回家，這樣又省事，又省時。我不介意做他的專職司機的。」

更不介意我擁有一輛拉風的動感機車。

張佩瑢搖了搖頭，「不行，你才多大，騎不了那種車子，萬一出了意外，那還了得？」

這個老媽盡給我使絆子，「那你就讓你們的寶貝兒子把腿走廢吧，反正他學習好，也不在乎把中午睡午覺的時間拿來在路上看書背單詞。」

聽廖青山這麼一說，張佩瑢倒覺得自己有些難為情了，像是不捨得給廖青山賣機車而不惜讓小是受累似的。

應嘉言提議道，「不如買輛腳踏車吧，約莫來回只要一刻鐘了，腳踏車可以走非機動車道，這樣安全多了，青山你還可以鍛煉身體，一舉兩得。」

廖青山惱了，「腳踏車？！你逗我呢！而且為什麼是我鍛煉身體，我身體倍兒棒！」

應如是不好意思地說，「哥，因為我不會騎腳踏車。」

張佩瑢大力拍了下廖青山的鐵頭，「機車你就別妄想了，我和你叔叔下午就去給你們買腳踏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廖青山無語問蒼天，真他媽是不討喜的人，出氣兒都是錯誤的。

上次那個網吧男的機車多炫酷，應如是坐他的車一定覺得自己酷斃了，後來那網吧男還向他打聽應如是的學校是哪個，一看就是動機不純，企圖接近他，廖青山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告訴那個人的。

萬一他天天開著機車在校門口勾搭應如是，應如是難道還會坐他的破腳踏車？

廖青山一邊往前走一邊心裡犯嘀咕，最終還是忍不住拉過應如是，低聲說，「你說，要是有一輛機車，一輛腳踏車，你坐哪個？」

應如是想都沒想，回答說，「那得看哥哥你騎得是哪一個。」

廖青山沒再說什麼，忍著嘴角的笑意，四處望著學校里的風景，走路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了。

走到公告欄邊，廖青山和應如是在擁擠的人群中找著自己的名字，看看自己是在哪個班級。

但他們都出奇地一致，都先找的是對方的名字。

當他們的兩根手指停在張貼的紙上，發現兩個人的名字離得很遠，應如是有些遺憾地低下了頭，而廖青山的臉色則如愁雲慘淡，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