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山一屁股坐進了水裡，將肩膀上的毛巾扯下蓋住某個一柱擎天的東西。

「轉過去！」

廖青山推著他，應如是只好轉過身。

廖青山面紅耳赤的低頭看著那玩意兒，努力地氣沉丹田，可是看著應如是滑嫩的後背，和水下若隱若現的翹弧，他的血液沸騰著全往下跑，怎麼收都收不住。

操，要硬也得看時候啊！

廖青山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硬？媽的你一定是瘋了。

應如是試探地說，「哥，我能往後坐一點嗎？我的腿有點麻了。」

廖青山捂著下面狠狠地按在水裡，點了點頭，才發現他看不見，「你坐就是了。」

應如是往後挪了挪水裡的小板凳，靠近的脊背滑過一道道水流，廖青山更燥熱了。

廖青山眼下只要再往前去一點點，他們之間就會隔著一個梆硬的東西貼在一起，所以廖青山只能緊貼桶壁。

「哥，你要我幫你擦背嗎？」

應如是一轉頭，鼻尖一下掃過廖青山的下唇，廖青山一下僵直了脖子，應如是眨著眼睛，在熱氣蒸騰中有些頭昏腦漲。

一瞬間浴室落針可聞，更不用提兩人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聲。

廖青山被這麼一嚇，下面反倒疲軟了下來。和打嗝的道理差不多，越著急越停不下來，被人一嚇就恢復了正常。廖青山順了一把，讓它安分地待好。

再把腦袋竄出來非剁了你不可。

廖青山把他的毛巾拿過來，「我先幫你擦。」

應如是感到哥哥溫熱的手指觸碰在他的後背上，於是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起來。

廖青山溫柔地擦著背，想起下午在網吧里看的視頻，壞笑著說，「喂，原來你小名叫蚪蚪啊。」

應如是立馬轉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廖青山，「哥……你怎麼知道的？」

廖青山嘲笑道，「蚪蚪，蝌蚪，蚪蚪，哈哈哈哈，怎麼會取這樣的小名兒？」

應如是羞紅了臉，這事兒只有爸爸媽媽才知道，管家是在他六歲上一年級的時候才來的，而那時候爸媽已經不叫他的小名了。

難不成是爸爸告訴阿姨，阿姨又告訴哥哥的？

應如是解釋道，「因為我小的時候骨節很小，比同齡人都要小很多，皮膚也黑黑的，就像一隻小蝌蚪，所以媽媽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她說越像什麼就得叫什麼，長大了才能變得和以前不同。」

果然，應如是雖然還是小小的一隻，但是比起以前，已然是少年初長成，皮膚也變得白皙光潔，臉和嬰兒似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廖青山把毛巾丟給他，「起開點兒，該你給我擦了，蚪蚪。」

應如是笑著轉過身，賣力地給廖青山擦起背，「哥，你這後面可以搓十全大補丸了。」

廖青山笑了笑，像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巧了，我爸也說過這句話。」

應如是動作一滯，眼眶微紅，笑著說，「哥，你聽過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嗎？小蝌蚪最後找到了媽媽，他也長大了，而我長大了，卻再也找不到媽媽了。」

廖青山想起那個最後的視頻，咬著腮幫，忍著不去看應如是的臉，他怕他看見之後會忍不住抱住他。

應如是笑著說，「所以哥，以後就讓我給你擦背吧，小蝌蚪沒有了媽媽，但是他有哥哥啊。」

「你……只把我當做哥哥嗎？」

廖青山低眉垂眼，聲音很小，眼裡的受傷一閃而逝。

「嗯？哥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靠，我為什麼要問這種白痴問題。

廖青山拿過自己的毛巾，自顧自地擦洗起來，應如是見哥哥寒著臉也不說話，就不敢再多說了。

今天一天都是陰天，晚上又下了雨，廖青山的被子很不幸的還沒幹，只能繼續在應如是的房間橫行霸道一晚上。

輕車熟路的倒在床上，跟自個兒房間似的。

應如是自覺地抱著枕頭打了個地鋪，外面細雨霏霏，光著腳走在地板上都覺得刺骨。

廖青山不情願地往床邊上移了移，「過來睡吧，降溫了。」

「啊？」應如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廖青山翻個身，不耐煩地拍了怕旁邊的位置，「過來。」

「哦。」應如是小心地鑽進被子里，與廖青山保持了距離。

廖青山睖了他一眼，「睡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應如是怯生生地說，「我以為哥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碰到。」

廖青山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他扯過來，「被子蓋好，晚上你要是敢踢被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知道了。」

應如是賊兮兮地笑著，一旦廖青山對他和顏悅色的，他就不知道分寸了，於是從後面抱住了廖青山的腰，像抱著一個布娃娃似的。

廖青山眼睛大睜著，手足無措，一瞬間全身變得滾燙。

「喂……」

廖青山啞著聲音一動不動，被應如是抱住的地方猶如炮烙。

應如是懶懶地應了一聲，仿似有了困意。

廖青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應如是的身上有一股孩子的奶味，香甜的讓他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靠，老子不會是戀童癖吧！

廖青山皺了皺眉，把他的手拿了過去，「喂，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應如是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著哥哥在手機上滑了幾道。

一張張應如是小時候的照片在他震驚的眼裡翕翕閃動，亮晶晶的小眼睛，流著口水的櫻桃小嘴，光溜溜的屁股，哭著的，笑著的，剛剛睡醒的，穿著裙子的，扎著倆小辮兒的……

「哥！」

應如是說著就要搶手機，廖青山一隻手舉高，一隻手抱住應如是。

「哥，你怎麼會有的！」應如是在廖青山的臂膀里掙扎。

「不告訴你。」

「哥，給我！」

應如是奮力掙脫，好在廖青山眼疾手快，一下摁住了他。

只是……摁的位置不太對。

應如是一下趴在廖青山的身上，耳朵貼著哥哥的胸膛，那耳畔的心跳聲由平穩漸趨紊亂，由緩慢漸漸加快。

明明是我累的半死，哥哥的心跳怎麼像跑了馬拉松似的。

廖青山鬆開手，應如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無奈地看著哥哥手上的把柄。

廖青山收好手機，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難道是生氣了？要不逗逗他？

廖青山側過身，笑著說，「原來你是一個女孩子。」

應如是羞惱，「我才不是女孩子！」

「你就是，要不然你為什麼穿裙子？」

「那是……那是我媽媽給我穿的。」

「我不信。」

「那你要怎麼樣才相信？」

廖青山盯著應如是，唇畔又是一抹熟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