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除非你親我一下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412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4
「柳老師,怎麼了?」
柳沂見迴轉神,「哦,沒事,我接著帶你逛。」
應如是搖搖頭,「不用了。」
哥哥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他哪兒還有心思瞎溜達。
廖青山見他們回來了,立馬裝作到處瞎逛的樣子,「喲,挺巧啊。」
應如是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個男生,發現有些眼熟,但又說不出是在哪裡見過。
那男生看了一眼柳沂見,嘴角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然後就走開了。
柳沂見看著他的背影,眉頭深重。
三個人各懷心思,回了寢室。
地上倒著一個凳子,柳沂見的櫃子被砸開,鎖頭被砸了個稀巴爛。
應如是和廖青山看著這一幕,都有些詫異,柳沂見看向廖青山。
廖青山罵道,「你看我幹嘛?不是我!」
當然不是廖青山,他不可能這麼蠢。
柳沂見打開櫃子,電腦果然沒了,「你出門的時候沒關門嗎?」
廖青山走的匆忙,生怕弟弟跟人家跑了,哪兒還記的關門,於是有些理虧地說,「我哪兒知道光天化日的,小偷能這麼猖狂?」
應如是理智地說,「報警吧,電腦也算貴重物品了。」
「不用了,我出去一趟,不用給我留門。」
說完便出了寢室。
廖青山撇撇嘴,鬼給你留門,你回來了老子都不會給你開的。
應如是問道,「哥,柳老師好像知道是誰拿走了他的電腦一樣。」
廖青山才不關心柳沂見知不知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應如是低聲說,「是哥你先嚇我的。」
廖青山語塞,岔開了話題,「那個叫什麼柳沂見的,我意見很大,一看就不是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其實柳老師……」
廖青山威嚇,「嗯?」
應如是點點頭,「知道了。」
廖青山舔舔嘴巴,「好渴。」
「我們去買點水吧。」
廖青山轉了轉眼睛,「啤酒,怎麼樣?」
柳沂見追了出去,那個俊秀的男生剛剛走出校門口,把電腦包放在他粉白色的電動車的座位箱里。
「站住。」
那個男生回過頭,笑看著柳沂見,沒有一絲一毫要逃跑的意思。
「電腦還我。」
「我要是不呢?」
那個男生壞壞地眨著眼睛,柳沂見沒工夫跟他費口舌,「那是我工作需要的東西,給我。」
「還給你也行,你親我一下。」
柳沂見的耳朵紅了一下,但是嚴厲之色不改,「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臉,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如果應如是看見柳沂見這副正經模樣,一定會以為他認識的是另一個柳沂見。他這個人面對這個男生時,就是另一副如同長輩教訓晚輩一般的面孔,而他本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刺兒頭,混跡網吧舞廳,遊手好閒的。
「你不幹,那就算了。」說完發動電動車。
柳沂見站在電動車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笑著說,「你以為我不敢撞你嗎?」
柳沂見面不改色,那個男生把車速按到了高速,然後眼睛都不眨地把車柄轉到底,轟隆一聲馳騁過,柳沂見即刻轉身避開,只差一點就被車頭蹭到。
柳沂見雖然氣急敗壞,但是臉色不改,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眼裡有隱忍的痛苦。
晚上開了一個臨時班會,班導交代了一下軍訓事宜,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夜月流光,廖青山從櫃子里拿出下午買的啤酒,拼了兩張凳子,擺了一些雞爪做酒食。
應如是擔心道,「待會兒宿管老師進來發現了怎麼辦?」
「不會的,這是老師住的地兒,宿管查不到這兒的。」
廖青山遞過一聽酒,「給。」
應如是為難地接過,「哥,我不太會喝酒。」
「就喝一點,真喝不下去給哥。」
換做其他人,廖青山早就不屑地罵過去了,一瓶酒都喝不下去算什麼男人,但他覺得這麼說,應如是就會被他激將著喝完一整瓶,這樣會傷到他的胃的。
還是弟弟的胃比較重要。
「幹杯!」
廖青山偷偷看著應如是的反應,應如是抿了一口,照樣是那個小狗伸著舌頭的表情,可愛極了。
「哥,這有什麼好喝的,好苦。」
「多喝幾口,就甜了。」
應如是信了,喝了一大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廖青山暗笑,也喝了一大口,透心涼,真爽。
男寢對面就是女寢,眼下對面燈火闌珊,風光無限,廖青山對月舉著酒,站在窗前用圈起的手做望遠鏡,讚歎地說,「蚪蚪快過來,哥哥帶你看妹子。」
應如是沒有動靜,臉上一瞬失落,將手裡剩餘的啤酒一飲而盡,說它苦,但是此時此刻喝進去卻一點也不覺得苦了,反而是心裡面更苦些,襯得這酒都變得甜了。
啤酒雖說不比白酒,但喝多了也是有後勁的,更何況是應如是這樣不勝酒力的人,他迷離地看著哥哥的背影,唇畔帶著苦澀的笑。
空酒瓶應聲落地,廖青山也看得索然無味,回頭看著坐著也歪歪倒倒的應如是,驚訝地問道,「你喝光了?」
「哥,我好睏……」
廖青山放下酒杯走過去,「那你先睡吧。」
應如是的眼皮有些睜不開,「那你……不許再看別的女生了……」
廖青山愣了一下,扶著他的頭,讓他不要東倒西歪地磕到哪裡,「好……」
應如是展顏一笑,月光在他的臉上流轉,廖青山的心如鹿撞,那是剛剛偷看女生都沒有的奇妙感覺。
廖青山將沉沉入睡的應如是放在床上,替他脫下衣服,又去衛生間打了盆熱水,替他擦一擦身體。
小屁孩酒量也太差了,喝醉了還要我伺候你。
但是廖青山卻是甘之如飴的,他小心地擦洗著。應如是嘴裡還叫著哥哥,難道是夢到我了嗎?
廖青山看著應如是粉嫩的嘴巴,彷彿有莫名的酒力在他的神經里作祟,他明明沒有醉意,眼神卻有些模糊。
他把頭湊過去,應如是帶著酒味兒的呼吸噴在他的嘴邊,他心跳得很快,黑暗中的廖青山在牆壁上投出一個漸漸俯身的影子。
如果任由最原始的本能驅使,廖青山一定會萬劫不復,他閉了閉眼睛,在即將碰到應如是嘴巴的時刻,他停了下來。
這是,應如是卻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哥哥比以往看到的還要真切些,他的眼神里有些落寞,有些讓人心疼的脆弱。
廖青山僵了一下,但並沒有很快起身,他貪戀著應如是溫柔地看著他的感覺。
應如是伸出手摸了摸哥哥的眉毛,希望能撫的平一些,這樣哥哥的憂愁是不是會少一些呢。
「哥……」
廖青山避開他的嘴,往前伸了伸脖子,將一個吻落在應如是的額頭上。
深切的,仿似帶著入骨的眷戀。
應如是閉上了眼睛,那額頭上有溫熱的感覺停留著,直擊他的心臟,他無法分辨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心境安穩,無比安全。
廖青山的心顫抖著,等他收回吻時,應如是已然酣睡,嘴邊有淺淺的笑容。
我做了什麼?
廖青山衝進衛生間,打開噴頭,可是已經過了提供熱水的時候,冷水從花灑澆落,打在廖青山的身上,廖青山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廖青山,你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