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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六十四章 謊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646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8

    應如是的心跳猶如擂鼓,好像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所有處心積慮藏起來的秘密都暴曬在太陽底下,他所有的自尊都在被廖青山的表情踐踏。

    廖青山還在等他的回答,卻忽然有些後悔問這樣奇怪的問題,更害怕得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應如是放下吃的,神態自若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佯裝淡定地說:「哥為什麼這樣問?」

    廖青山隱隱覺得自己要出醜了,打開書把「證據」拿出來,有些急切地追問:「那你留著這個東西幹什麼?」

    應如是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但還是微微笑了一下,「這個是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大概是隨手摺的,我本來就有隨手把樹葉什麼的當作書籤用的習慣。」

    廖青山臉上的笑意早就沒了,只剩一張灰敗的假面,在焦灼的火焰上死撐著。

    「你撒謊。」

    應如是側過臉,直視著廖青山,「我為什麼要撒謊?更何況……」應如是溫和地笑著,「哥你知道我最不擅長的事就是撒謊了。」

    可自從認識廖青山以來,應如是最擅長的事也就是撒謊了。

    應如是看著廖青山莫名有些陰鬱的臉,不知道自己哪裡的說辭有漏洞,緊張的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

    「是嗎?」廖青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再質疑,就像他在渴望事實並非如此,只要他一再追問就會有轉機似的。

    應如是笑而不答,拿過書頁里單薄的草枝,深深地看了它一眼,便隨手丟在了桌側的垃圾桶里。

    「都枯了,下回折個新的。」

    廖青山的視線隨手他的動作起伏,看到那個東西被輕易地毫不留念地丟在垃圾桶的時候,他的睫毛顫了顫,眼底升起不可名狀的冷意。

    此時此刻的廖青山,儼然是一具死掉的小丑,即使沒了氣息,依然滑稽可笑,讓人捧腹。

    「哈哈哈哈哈哈哈。」廖青山笑起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怎麼會喜歡上我,你又不是變態。」

    應如是心中一動,卻沉默著沒有說話,眼神停在課本上,卻沒著沒落的,和空氣里的塵埃一起飄搖。

    廖青山起身,拿了三明治和優格,「不看了,大爺要回去睡覺了。」

    廖青山轉身時,笑容便消失了,應如是叫住他,「哥……」

    廖青山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流轉著某種熱烈的期待。

    「晚安。」

    室內一瞬彷彿歸於黑暗,站在門口的廖青山變成一道孤寂的,冷漠的,毫不立體的剪影。

    廖青山沒有應聲,轉頭離開了。

    應如是重又拾起那節枯枝,夾在了另一本書里,並且轉移到了櫃子里,上了鎖。

    咔嗒一聲,鎖上的聲音清脆入耳,連同著應如是的心也被上了鎖,任由裡面的東西發潮,霉變,腐敗,直至消失不見。

    應如是想,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了。

    可應如是不是木頭做的匣子,它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載體,被上鎖的東西只會在他的身體里被慾望和感情滋養得越發壯大,消亡的那一刻,豈不是他自己隕落的那一刻?

    廖青山一反常態地起了大早,因為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應如是的臉,他已經被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攪擾到心神不寧,需要服清心丸的地步了。

    「青山,去叫你弟弟,快出發了。」

    「我不去。」應如是這個不省事的最好丟在家裡,省的去妨礙他的眼睛……和心思。

    張佩瑢一個眼神瞪過去,正欲發作,應如是就噔噔蹬下了樓。

    「小是,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嗯。」

    「我們就去玩兩天,雖然是鄉下,條件肯定沒有家裡好,但是環境特別美,你應該會喜歡的。」

    「阿姨不用擔心,我奶奶原來也住鄉下,暑假的時候我常去陪她,不會不習慣的。」

    張佩瑢眉開眼笑,「那就好。」

    廖青山只想翻白眼,看來他才是這個家最多餘的,打著燈籠都看不見的存在。

    舟車勞頓,廖青山本就昏昏欲睡,應如是卻比他更甚,直接倒在廖青山的肩膀上,若是沒有深深淺淺的呼吸提示,廖青山該以為他昏死過去了。

    廖青山幾次三番地把應如是的腦袋推開,但由於地心引力和地轉偏向力,應如是的腦袋總會再次貼過來,跟認了主似的。

    張佩瑢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廖青山,小聲罵道:「你個死小子,讓你弟弟躺一下會少塊肉嗎?」

    廖青山困的要死,不想跟她辯,再次重重推開應如是。剛好張佩瑢一轉方向盤,車身陡然打了個彎,被推開的應如是東倒西歪地,眼看著腦袋就要砸到車門上去了。

    廖青山本能地伸過手,攬住應如是的肩膀,把他往懷裡摟。

    廖青山一陣清醒,低聲責怪道:「媽,你好好開車!」

    張佩瑢尷尬地笑了笑,「這不剛拿的駕照嘛,沒經驗,多開開就好了,你們坐穩了。」

    「馬路殺手就別開車,讓阿忠開不就得了。」

    「今天家裡來客人,小是爸爸一個人招呼不過來。」

    廖青山摟得越發緊了,因為他這個老媽實在不靠譜。

    廖青山低頭看著睡的昏沉的應如是,眼裡情緒複雜,鼻尖縈繞著應如是髮絲的香氣,心中若有所動。

    只要他睡著的時候,廖青山才能這麼肆無忌彈地看著他了,片刻的溫存與安寧之後,他又要和應如是像敵人一般相互折磨了。

    廖青山把應如是的頭拖著,輕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應如是動了動,枕在廖青山的腿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這個人,怎麼睡得跟頭豬一樣。」

    張佩瑢抬眼看了眼後座,忽然覺得廖青山不太像自己的兒子了,這樣的青山,在娘胎里都沒有過的溫柔又安分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好不容易抵達外婆家,可是下了車,他已經成了半個殘障,可是到達目的地,發現自己居然正襟危坐的應如是根本不知道廖青山如此這般和他有關。

    應如是看著他像夾了尾巴的黃鼠狼似的,問道:「哥,你尿急嗎?」

    「滾。」

    碰壁的應如是環顧這鄉下的圖景,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

    依山傍水,草木葳蕤,眼下雖已至深秋,草木卻大都蔥蘢,敝舊的陽光帶著暖意,覆在應如是纖長的睫毛上,彷彿承載了一宇宙的溫暖。

    應如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心地說,「阿姨,這裡空氣真的很好。」

    「是吧。」

    說著廖青山的外婆便從村頭迎了過來,身體硬朗得不得了,笑的滿嘴牙閃著白燦燦的光。

    「哎喲這會功夫就到了,我當你們還要好久呢!」

    「媽,這是小是,嘉言的孩子。」

    外婆熱絡地拉著應如是的手,「哎喲你就是小是啊,模樣長得真好!比青山那小子長得還好!」

    廖青山對於這種無辜躺槍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還是嗽了一嗓子,體現一下存在感。

    然而外婆還是沒顧得上瞅他一眼,慈愛地看著應如是,生怕漏看一眼似的。

    應如是笑的可掬,臉上紅通通的,「外婆好。」

    「哎好,餓了吧,快家去,我給你燉了雞湯,自家喂的本雞最滋補,你看你瘦的,這兩天外婆好好給你補回來!」

    「謝謝外婆。」

    「這孩子,跟婆客氣什麼。」說著拉著應如是就往回走,邊走邊誇應如是這孩子一看就討喜,有禮貌嘴又甜,比青山那臭脾氣讓人歡喜的多了,張佩瑢跟在一側,不停地產生共鳴和迴響。

    停在原地,腿肚子還在發麻的廖青山和一堆行李被遠遠拋棄在村頭,用凄怨的眼神目送著他們。他似乎不是歸來探親,而是要背井離鄉。

    秋風再蕭索一些,廖青山本人就是十足一個生動活潑,大寫加粗的慘字了。

    「應如是,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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