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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三年內犯下三十起案子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4067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6

    夜,C區。

    萬籟寂靜,月朗星疏,一切生物沉入柔軟的夢鄉之中。

    某棟筒子樓內,五樓的一扇窗戶後面,一個黑黝黝的鏡頭對準對面樓,四樓的一戶人家。

    那家卧室的窗簾沒拉嚴,露了些縫。只見鏡頭不斷伸長,伸長,隨後『咔咔』響起了兩聲甚微的拍照聲。

    拍好的照片立即就被洗出來,偷窺者拿起照片,隨手放到一旁的盒子里,能看到盒子中已經累了厚厚一沓的偷拍照,有白天的主人在澆花的,有主人出門購物的。

    偷窺者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張陰柔至極,完全看不出年齡的面容。

    他臉上掛著笑,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滿是欣賞的將信封里的東西貼到了牆上。

    ——

    快遞小哥接到了一個單子,讓他從一棟樓里取一個,然後送到隔壁另一棟,快遞小哥收下錢,覺得十分摸不著頭腦。

    僱主開的價錢不低,他不知道有錢人是不是都這麼玩兒的,但索性有錢還輕鬆,他心裡吐槽了幾句,拿起盒子就出發了。

    他站在收貨地址的門口,抬手按了按門鈴,很快,便有人來開門。

    「你的快遞,請簽收,」快遞小哥低頭對照信息,道。

    隨後他一抬頭,瞬間失語。

    「什麼快遞啊。」單冕的聲音有點兒啞,因為還沒睡醒的緣故。

    快遞小哥卻像是被他的聲音撩著,整個人瞬間臉色通紅,他舉起盒子,「這……這個。」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人,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得又乖又媚……他覺得他可能是瘋了,竟然用這種詞來形容人。

    但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好看啊!眉眼,鼻子,嘴唇都像是精雕細琢過得。皮膚是瓷白色,和精緻的眉眼、艷色的嘴唇相輔相成,完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品。

    快遞小哥在心裡瘋狂吹著彩虹屁,想看又不敢看眼前的人,他想等人簽收,要個聯繫方式。

    可眼前的人卻道:「我沒買什麼東西。」

    「啊?」快遞小哥疑惑,隨即他猜測道,「可能是你朋友給你買的東西,就旁邊那棟樓的,讓我送的。」

    僱主沒說要保密,他也就指了指旁邊。

    單冕卻皺起了眉頭。

    「您可以對照一下信息。」快遞小哥說,「看看是不是您本人。」

    「行。」單冕道。

    單冕一一核對信息,隨後發現的確是他的不假,可這更可疑了,他猜測會不會哪個朋友的惡作劇,暫時收下了。

    他快速簽好字,說了聲『謝謝』,就麻溜兒的關上了門。

    快遞小哥被門生震的一抖,欲哭無淚,他的戀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 

    單冕坐在沙發上,三兩下拆開了快遞的紙盒,拿出了裡面的東西。裡面還是個紙盒,單冕繼續打開,看到裡面都是照片。

    他全倒了出來,拿在手裡。照片太滑,他一個沒拿穩全掉了,照片放肆的在地板上鋪開,單冕當即愣住然,因為他清晰的看到,上面每一張的主角,都是偷拍的他。

    ——

    「犯人王某於今日凌晨兩點四十七分、在c區c3國道上被抓獲。據悉,該犯當時偽裝身份,登上了一輛懸浮大巴,由於車上一位三歲幼童不斷吵鬧,而幼童的母親覺得『孩子還小』,從而的不作為,激怒了犯人,犯人拔刀捅向幼童及幼童母親……」

    王信坐在頗具質感的長椅上,背靠米白色的瓷磚,翹著二郎腿,閉目假寐。

    他靠了半小時,才慢慢睜開眼,坐直了腰,把後腦勺從那個地方挪開。

    王信身側站了兩名警察,一左一右,離他相隔一米不到的距離,各抱著把黑沉沉的衝鋒槍,面無表情。

    他抬手撓了撓後腦勺——他帶著手銬,這個動作要把兩隻手都舉起來,然後別到後面。

    一瞬間,「咔咔」兩聲上膛的動靜,伴著冷硬的呵斥同時響起。

    王信搔了搔後腦勺,咧著嘴笑一聲,他眼裡滿是不屑,目光自左而右的掃過,依次打量了兩個警察緊張的神色,說:「手銬帶著呢——你們也太高估我了。」

    他說著,舉起雙手左右扯了扯。卻被警察拿槍抵住了的太陽穴。

    「別亂動!」左邊的警察面無表情的警告道,從他話語中聽出嫌惡,可以說,他是很噁心這種社會渣滓了。

    王信兩頰鼓了鼓,眼裡閃過狠戾,但最終,他還是咽了這口氣。沒辦法,除了乖乖聽話活久一點,等待他的無疑是死亡。

    在押送犯人路上,犯人如果『不乖』,押送的警察是可以直接槍斃的。

    王信不會賭這個警察對他的態度,這太愚蠢;他現在只盼著早早進監獄,然後摸清環境,再找個機會出來……

    至於剩下的……他左右瞥了眼兩個警察——等出來後再說。

    他想著,眼裡不自覺顯出嗜血的神色。他低下頭遮掩,嘴裡問:「你們收押犯人給帶給下馬威的?」

    等了一個多小時,這該來早來了,天知道那位『親自接收犯人』的監獄長是個什麼貨色。

    「你.他.媽的閉嘴!」警察不耐煩聽他說話,感覺就像是蒼蠅在嗡嗡嗡響個不停。他舉著槍的手施力,槍口狠狠撞上王信的太陽穴。

    王信悶哼一聲,卻是沉沉的笑了,但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在死死的咬著牙關。

    王信狠狠的閉上眼,在腦子裡把這個傻.逼警察肢解。就像曾經那些,他做的很順手的,先把四肢剁了、肚子割開,再拽出一堆內臟……

    諸多血腥暴力的畫面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他才顫慄著平復了平靜。他心裡笑一聲,想著自己果然是個變態。

    等待的時間著實無聊,王信兀自回憶起了被抓起來的經歷,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兒,與其說是警方請專家把他抓起來,不如說他是自投羅網。

    那天傍晚,他剛把迷昏的女孩兒拖回到家,準備爽爽。後腳,一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就找上了門,男人甫一開口就是談合作。

    王信漫不經心的嘲笑著,他褲子都解了一半兒了,自然是想讓這個男人少點兒屁話,免得耽誤他辦事兒。

    可男人就是看不見似得,臉上掛著假的不行的笑,一遍遍的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不?

    王信被他笑的發毛,當即就握著刀往他身上捅,卻不想男人流著血,跟沒事兒人一樣,仍舊笑嘻嘻的看著他——王信臉色就變了,問,你是人是鬼。

    男人冰涼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反問,你說呢。

    王信抖了抖,嚇清醒了,將那點兒上腦的精.蟲壓了下去,問他,你想怎麼合作?

    男人說,「簡單,你知道樂園塔單冕吧。」

    王信點頭,警惕道:「你想幹嘛,我可是連他長什麼樣兒都沒見過啊。」

    男人聞言笑的更開心,「你當然沒見過,全華國都沒幾個人見過他。」

    「那你要我幹嘛?」王信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我要你去樂園塔。」男人說。

    「我覺得你在放.屁。」王信翻了個白眼,「我進監獄?憑什麼。」

    「都說了是合作,」男人無意間往身後瞥了一眼,看到了他身後的女孩兒動了一下,他笑笑,「事成肯定有重謝。」

    「我萬一死在裡面怎麼辦,」王信挑著眉毛,問,「再多的錢也換不來一條命吧。」    

    男人湊近了王信,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出了他的籌碼,

    王信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真的假的?」

    男人退了一步,微微彎腰,說:「鄙人是絕對有誠信的,當然,你可以去查一下我們。」

    「還有,你身後的那位女士已經醒很久了,我勸你還是儘快將她處理掉。」男人溫文爾雅的說著,宛若惡魔的低語。

    王信回顧到此,突然聽到一陣自遠而近、有些突兀的腳步聲。

    他掀開左眼的眼瞼,朝著聲音響起的那邊看去。

    一個穿灰黑色制服的男人,正匆匆走過來,見了人,灰黑制服邊致歉邊道:「久等了……我們頭兒手上有點事,實在走不開。我帶您們進去。」

    拿槍指著王信的警察低低的『嗯』了一聲,說:「單先生比較忙,我們能理解。」

    灰黑制服沖他笑笑,大抵是為他的好說話。

    警察問:「我們現在進去?」

    灰黑制服:「嗯,跟我來。」

    他們走過一條走廊,灰黑制服問:「他就是那個空間異能者?」

    「是的。」警察回道,頓了一頓,他又道:「他曾三年創下三十宗命案。」

    灰黑制服,「還得多虧你們把人逮捕歸案。」

    警察,「哪有,還是你們辛苦了。」

    兩方人馬就這麼一路商業互吹,一路走。

    直至最後,警察道:「將人收押到『樂園塔』,是對您們的信任。」

    灰黑制服笑了笑:「那您大可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

    說著,走廊到了盡頭。

    這走廊五十米不到,說短也不短,盡頭是一扇門。

    灰黑制服站在門前,從衣領里拽出一根吊在脖子上的銀色吊墜。他上前一步,在鑰匙孔那兒按下指紋,一聲極其輕微的『滴』響起。

    他站直身體,只見他瞳孔與胸口吊墜相等高度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小塊兒液晶熒幕似得的東西,在光滑的門板上。藍色的光一閃而過,驗證確認。

    接著,門開——

    警察以為下一個步驟,就推開門就行了。然而令他們沒想到,是周圍的牆壁開始『剝落』。

    像是那些材料舊了,不堪時間齒輪的碾壓,慢慢腐朽;又像是被烈火燃燒的不規則的紙頁,牆面就是紙頁。

    ——這是一個空間到另一個空間的轉換。

    待一切重歸平靜,他們站在荒蕪的大地上。犯人王信望著前方拔地而起的五座高樓,一陣恍惚。而恍惚過後,是一股陡然而生的恐慌感。

    他是空間異能者,卻最多隻能把自己藏起來,而眼前這個監獄,是把整個監獄放在了這個空間里!創造這個空間的人,說是把他按地上摩擦都不為過。

    王信左右環顧,只見四合荒蕪,一片灰白。只有五座拔地而起的高樓……一種被遺棄的感覺瘋狂湧上了心頭。

    ——這種地方,他就算是死在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王信臉色發白,全身僵硬。此時,扣著他的那副手銬閃起了刺目的紅光,並伴著尖聲的警告:「危險!危險!」

    ——他在催動異能!

    兩名警察心裡一緊,卻還來不及動作,就見那灰黑制服一腳踹了過去,把王信踹飛了十多米遠。

    他整個動作迅速極了,甚至沒有一秒鐘,乃至踹人的腿甚至能看出殘影!

    兩個警察悚然,再看向『羸弱』的灰黑制服,眸中是深深的驚訝和佩服,還有一絲絲的恐懼。要知道,王信可是有180公分,兩百多斤的體重啊。

    灰黑制服走到王信旁邊,一腳踩上他的右肋,冷冰冰道:「起來。」

    王信咳了口血,雙眸陰鷲的看著他。

    「再這麼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灰黑制服語氣毫無波動,道。

    王信一抖,真實的感受到了威脅。他打碎牙連著血往肚裡吞,低下了頭。

    兩名警察架起了王信,跟在灰黑制服後面,灰黑制服道:「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江昭,第四層的,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江昭步子不停,卻回了個頭,看著他們,道:「我希望我們只會見這一次。」

    兩名警察第一次押犯人來『樂園塔』,但卻明白江昭的意思。

    樂園塔有五層,層數越大,收押的犯人也越是喪心病狂。

    說是五層也不盡然,畢竟犯人太多,往樂園塔里送的更多。人一多的結果就是,五棟高樓拔地而起,拿著層數命名。

    他們現在站在『第四層』樓門前,江昭正在驗證開門。門是玻璃制的,是一種特殊的軟玻璃,與牛頓流體有些像類。江昭輸入指紋和瞳孔,大門緩緩開啟。

    「二位。」他道,「我們這邊的流程呢,與其他監獄也差不多,你們跟我上來簽個字,然後把你們那邊兒的手續給我過過目,就成了。」

    「嗯,好。」其中一位警察道。

    他們進電梯,江昭按下最上面一層樓的按鈕,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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