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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圈兒內s級保護人員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367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7

    赫連學院在硬體軟體上,從不吝嗇自己的財力——在樂園塔的時候,單冕吃飯就十分積極,早中晚三餐,準時準點從不落下,也沒啥原因,就是廚師硬體條件過硬。而當了老師,這個好習慣也自然是延承了的。

    赫連學院里有數百名大廚,除去早中晚三餐能吃到世界各地的名菜之外,上午十點、下午三點,各備著茶點。

    單冕貧瘠的喜好里,也就美食能持久的放光了,早餐已索然無味——他自己說的,機器人做出來的飯沒靈魂。

    中飯時間還沒到,他索性無事,就踩著懸浮平衡車到了食堂。

    食堂有四個,他選了個離他最近的。是主基調十分『幹凈』的一個餐廳。門口介紹了裡面主歐洲國家的美食,單冕沒看直接進去。

    他點了一堆甜膩的小蛋糕,最後在藍眼睛送餐員誠懇的建議下,又點了個花茶解膩。

    藍眼睛的送餐員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問:「你不需要上課嗎?」

    單冕知道他們看誰都用這種目光,沒在意,回答道:「我沒課。」

    「哦,難道你是老師嗎?」送餐員放著東西,同單冕聊著。

    單冕點了點頭,說是的。他又驚訝道:「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你看上去如此的年輕。」他說完,東西也擺好了。他道了一聲「用餐愉快」,便離去了。

    單冕打開江昭方才給他傳過來的文件,讓它慢慢的緩衝。他一手捏了勺子,一點都不精緻的刨了小半個黑森林,一口塞到了嘴裡,表情無情的嚼嚼嚼。

    這時文件緩衝好,他點開,黑體加粗的標題猝不及防的戳到了他眼睛裡——《服役人員權益方案》。

    ??

    單冕咀嚼的動作停滯,有點兒食不下咽。

    這時,他兩點鐘方向突然反射出了光芒,他眼神不善的看過去,但下一刻,他手機震了震,樂園塔的單位群里:

    程·你們的老父親·放:(單冕苦大仇深的咀嚼的圖片.jpg)

    程·你們的老父親·放:貴婦冕。

    張一澤:我看你是想死。

    閔落小哥哥:我看你是想死。

    程放捂著嘴怕笑出聲,一手戳著九宮格:你們上班摸魚,我可是fbdjs

    ——程放字沒打完,腦袋就被單冕狠狠的按了下去。

    單冕站在程放坐的沙發後面,半身靠在沙發上,給程放來了個『見面禮』,等人腦袋抬起,又一手繞過他的脖子,狠狠鎖住。

    他湊近程放,笑的嚇人,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想死。」

    「饒命饒命。」程放求著饒,「都給你美顏了!」

    單冕手上一用力,想著搞死他一了百了,省一堆破事兒。

    別開生面的碰個頭,程放挪到了單冕那桌。

    單冕面無表情的嚼嚼嚼,手裡拿著手機慢慢滑著。彷彿程放是個同等面積的空氣。

    程放『單』口奪食,一邊誠懇的建議道:「我覺著你可以把你的終端開了。」言下之意:我都找過來,你關了你還麻煩。

    欠的不行。

    單冕倒是沒有糾結這個,放下手機,從兜里拿出終端,帶上,開啟。他問:「你這次是怎麼找到我的?」

    程放想都不想,張口胡說:「張一澤定位到的。」能拖一個下水是一個。

    「是嘛……」單冕審視的看著他,十分懷疑。

    「當然,」程放開了頭就自在多了,滔滔不絕的胡扯:「我又沒這個本事,你一接觸電子設備張一澤就能找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嘛。班兒也不去上,你不知道那活兒有多少啊,出來一趟再回去簡直就能壓死……」

    「求求你閉嘴!」單冕頭疼道。

    程放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哦。」

    單冕信了就好。

    安靜了一會兒,單冕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問程放:「你來幹嘛的?」

    「度假啊。」程放理所當然,「三層的工作量最先完成,上到監獄長下到犯人,boss獎勵放三天假。」

    「你不是說工作量大嘛!」就不怕提前開班兒?單冕簡直要氣笑了。

    「有素素呀。」程放說。

    素素,全名柳素素,是程放的副手,樂園塔里唯一一個女性。能打的不得了,有時候就連程放也要避其鋒芒。就如單冕離不開江昭一樣,程放也不大能離開柳素素。

    單冕詭異的沉默了,少頃,他道:「有必要讓素素和江昭交流一下感情了。」

    程放:「是的,說不一定還能促成一段姻緣。」

    單冕悠悠嘆口氣,想念叨江昭兒大不中留。可一低頭,看到手裡的文件,他又氣不打一處來,轉而怒罵手裡的文件。

    他先鋪墊了一下,「這個方案是誰提議的?」

    程放;「我們的頂頭上司。」

    「他是傻.逼嗎?」單冕甚至沒聽清程放說的話,脫口而出一句髒話,接著他愣了兩秒,再次篤定道:「他是傻.逼。」

    程放不語,因為他不好說這件事兒——他管的三層的犯人,是在人性之中的惡,讓人憤怒、害怕,但不至於覺得他們還沒救。

    而單冕的四層則全是喪心病狂的人,單冕一天天嚷著刑罰不夠還行,給他們人身權益,簡直活在夢裡。

    單冕往下看,看到,「可考慮減刑甚至提前結束刑期」的時候,沒忍住:「減他.媽的刑,做夢呢。三觀五官都畸形的,殺了那麼多人還要什麼狗屁人權,滾!牢底坐穿不要出來了!」

    程放扶額,安靜了會兒,他聽到單冕道:「我要找寒越。」

    程放:「祖宗您冷靜。」

    單冕不語,定定的盯著他看。程放急忙給他分析道:「你看啊,這是個空白領域,先前也有人提過但不完善就給pass掉了。boss是我們自己人,他提出來,我們佔了先機。而且他肯定會想著四層的情況,斟酌著定量的。你放心好了。」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單冕微眯了一下眼睛。

    程放語塞,坑坑巴巴道:「張一澤也不太同意。」

    「張一澤事兒挺多的啊。」單冕輕飄飄的說。

    程放拿不準他的態度,怕自己露了馬腳,下意識來了一句:「沒你多。」

    單冕想把他扔出去。

    程放來找單冕,按理說單冕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可他自己都沒來幾天,附近有趣的一概不知。

    沈若是知道的,可這會兒沈若是最不能聯繫的。

    單冕下午上了課,之後去校長那兒請了兩天的假,打算和程放玩兒兩天。

    第一天下雨。

    兩人窩在單冕的公寓里,開著電視看新聞聯播——這是程放瞎調出來的頻道。

    單冕跟江昭聊著天,日常安撫他的情緒。程放盯著投影屏,兩眼放空走著神。

    倆人都心不在焉。

    程放道:「想打遊戲……」

    「這兒沒遊戲倉。」單冕頭都不抬道。

    「那我們出去找電玩城吧。」程放突然來了興緻。

    單冕懶懶的哦了一聲,被程放拉起身。

    兩人出門,走了雨天專用通道,一滴雨都沒沾上。(所謂雨天專用通道,就是有相對能控制水的異能者,控制著雨做了一層『壁』,四通八達,讓人淋不到雨;每一段路都有一個負責人,不管這個月下不下雨,他們都是有工資拿的)他們找了最近一家電玩城,自行逛起來。

    電玩城同大多數一樣,分vr眼鏡和遊戲倉兩類。

    它們左右各占區域,整齊劃一。最角落裡放著幾十年前的機器,無人問津。其實智能變革也不過短短四十年,四十年前、四十年後的華國儼然已經是兩個樣子。

    單冕不能進遊戲倉,也本來就就對這個沒興趣,程放進去玩兒,他便打了聲招呼,自行去附近的購物中心了。

    單冕沒什麼要買的,但如果要他幹等著程放又不可能;他隨便走進了一家鞋店,沒看兩眼,他便離開了。換了家店,他拿了雙與前一家一模一樣款式的鞋,有些走神的盯著它。

    導購小姐姐十分窩心的上前詢問,單冕報了個他穿的號,試都沒試就付了錢,道:「我待會兒來取。」

    他說著,不自覺瞥了一眼右後側的男人。那是個帶著黑色鴨舌帽,大半張臉都被遮住的男人,看身影有175,一百五十來斤的樣子,男人穿著短袖,暴露在外的肌肉並不誇張,但誰知道動起手來會是怎樣的。

    他沒記錯的話,剛才在旁邊兒那家店裡,他就一直盯著自己。

    單冕交代完就離開了,走向了第三家店,他現在要確定一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在跟著他,畢竟一次兩次還能說巧合……

    走了五家店,對方不加掩飾的行為讓單冕心裡有了打算。他他進了試衣間,尋思著今年真是犯沖,哪哪兒都有不順。

    又買了兩件衣服,單冕才開始想著回擊,

    他走進了一條巷子里,身後跟著的人也毫不避諱的跟了進去。

    「hi。」走深了,單冕轉回身,跟他打招呼道。

    那人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道:「你就是赫連高三a班的班導?」

    「嗯。」單冕現在的心情不差,還有心思閑聊,「你呢?」

    那人嘴角抽了抽,他沒見過大難臨頭還這副模樣的,「我是被僱傭的人。」

    單冕明白了,也沒問誰是金主,反正算來算去這就那幾個。

    那人覺得單冕十分的懂事兒,不由多說了兩句:「我幹脆一點,讓你感覺不到痛。」

    單冕問:「你不殺我?」

    「不殺,」那人走近單冕,左臂猝然變成利刃的樣子,「我的僱主只要你的右手。」

    「好吧,」單冕抿著唇,無奈似得笑了,「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男人:「你說。」

    「你是新來的嗎?」單冕臉上的笑愈發真誠,越發嘲諷。男人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見單冕的身形慢慢消失,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單冕又道:「不知道我是圈兒里s級保護人員?」

    直至單冕完全消失不見,男人還愣愣的不明所以:就這下黑手的事兒……還有圈兒?圈兒里還有保護人員一說?

    當然,後來他明白了。在被沈若一群人按在地上狠狠教訓的時候,被逼著說出來僱主是誰,為啥要搞單冕。以及——

    帶著細框眼鏡,斯文白凈的青年,拽著男人的頭髮狠狠往碎石上磕,一臉陰鷙道:「要搞他也是我搞,你們算什麼東西。」

    或許單冕以前是s級保護人員,但在沈若說出這話的那一刻,全不作數了——男人咬著牙,大腦一片銳痛,雜七雜八的想到。

    沈若是誰?年少有為,年紀輕輕的就創辦了覆蓋整個華國的安保公司,A區至D區,就沒他滲不透的地方,之前也是道聽途說單冕和沈若關係好,才有了這麼個默認的規矩——不許碰單冕!

    後來單冕失蹤了一陣子,現在人出來當什麼老師,沈若還明顯著跟人劃清了關係……

    眾人按兵不動,無一例外都在看好戲,但那個『要搞他也是我搞』,倒是奇異的出現了反作用,依舊沒人碰單冕。

    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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