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章☞
小說: 雙向束縛 作者:不斥 字數:2101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1:10
我和柳聞欽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柳聞欽要回劇組,我要去酒吧,就都沒在家裡睡。
剛才飯桌上有老人,酒什麼的拿都沒拿出來,怕老人非要喝。
夜風有點兒燥,我取了車,好心問聞欽,「載你一程要不要?」
柳聞欽婉拒三連:「不了謝謝我等人。」
哦。
我慢慢踩下油門,離開了這裡。我點了根煙,扯掉了領帶,逐漸提速,向著『黎色』一騎絕塵。
到的時候才九點,人還少。駐唱歌手抱著吉他在檯子上深情款款的唱著情歌,聽的我手腳發沉,直打瞌睡;這會兒光線稍亮,還不適合群魔亂舞。
我刷臉,對服務生說老規矩,便朝著卡座走了過去,過了會兒,酒保送來一杯度數很低的果酒——
服務生放下果酒,還放了一杯鮮紅的『dominus』,伸手道:「那位先生請您的。」
我順著他的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中短髮、天然卷的男人沖我笑。我看著他,覺得眼熟,就回笑了一下,然後那個男人就過來了。
他坐在我旁邊,卻跟我保持了一個十分『安全』的距離,他舉了舉杯,喝了口。
我見他動作,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這人長相不是我吃的那一掛,我又實在想不起來我招過他沒,怕一會兒尷尬,我只能現在尷尬一下了。
他的長相倒是十分好的,五官俊俏凌厲,膚色偏白,但不是那種小男孩兒一樣的奶白色,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偏白一點。他看我一眼,雖然是放鬆的姿態,但總讓我無端不自在——惴惴不安的。像是,幾年前我飆車進了局子,一個特別有威望的警察看我的眼神兒。
他說:「當然,五年前,沈家的婚宴上。」
我一頭霧水,京城就一個沈家,但當時人那麼多,我怎麼記……等等!
我一臉震驚的看過去,滿是不可思議,還有點兒小慌亂。
他笑笑說別慌。
我喝了口酒壓壓驚,「我都沒看出來是您……」
陳燃。沈夫人。
他放下酒杯,左手交疊在右手上面,捏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轉了轉,說:「沒事兒,你把我誤認成你的小情兒都沒事兒。」
「哪敢。」我擺擺手,接不起這笑話。要是我剛才真把他誤認成了我哪個小情兒,動手動腳了,不消說沈大佬,他估計都把我按地上摩擦起來了。
陳燃向後靠,滿是慵懶的問我,「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我聞言反應了一會兒,緊接著,腿毛都炸了起來,我思忖著,問:「您這是……感情生活不和諧?」
他說:「性生活不和諧。」
我簡直是聾了,一言難盡之意溢於言表。
他見狀,沉默了會兒,隨即哈哈大笑,說:「你別信了啊,你這小孩兒真逗。」
小孩兒?逗??
算了算了,只要他別再這麼著的嚇我,叫我啥都行。
他看了看時間,說:「你一會兒有安排嗎?」
「沒有,」我道,「待會兒看夏愈來不來。」
他說那好,「你陪我嘮會兒,」他指著那杯酒,「就當報酬」
我笑著說客氣,「您要是想,倒貼錢我也陪您啊。」這話一落地我就一個激靈,心裡覺著涼涼。
果然,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怕沈大佬了?」
我立馬慫了,說:「有點兒上頭,您別介。」
他不介,他甚至點了根煙,直接粗暴的打斷了這個話題,問:「你和夏愈是好兄弟?」
不我不是夏愈兄弟,我是他爹。
「嗯。」我乖乖的點頭。
「其實夏愈算是我侄子吧,」他說。
我愣了愣,沒聽過夏愈還有這門兒親戚,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愣神,解釋道:「是沈讓的遠親。」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
「他還追過我來著。」陳燃突然道,語不驚死人不休。
他慢慢說起了往事,我被嚇死了,坐在一旁吱都不敢吱。尋思著夏愈這小子真是好樣的。
原來是夏愈在高二的時候,剛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那段時間,陳燃出了點事兒,具體什麼事兒他沒說,接著就是一大盆狗血,夏愈和他無意見了面,然後夏愈就驚為天人的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究。
為之後陳燃被沈大佬抓回去奠定了十分良好的路線基礎。
我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點兒沒意義的詞兒,我本來就啥都不知道,背後討論什麼又不是我的性子。
但索性他也只是追憶追憶,不需要我做什麼表態——
我看了眼手錶,九點四十多分,我已經來半個小時了。
我向門口望去,試圖看到夏愈的身影,並沒有,但我看到了一下絕對令我意外的!
他也滿臉的驚詫,很是不可思議我會突然轉過去,但他的步伐沒有停,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突然湧上來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的身體先大腦一步,忽然向陳燃撲了過去,把他的滔滔不絕打斷。
下一刻,或者說是同一時刻,冰涼的液體就落到了我的後腦勺。
江抿言果然是要來這一出。
我低低的說了聲抱歉,僵硬的從陳燃身上挪開,陳燃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抿言。
我擋住陳燃看向江抿言的目光,垂著眸子道歉:「讓您受驚了,下次我登門賠罪。」
我有點兒不想讓他看到江抿言。他看出了我這個意圖,他笑了笑,狐狸似得,道:「那你可要大出血了。」
我默不作聲的認了。
陳燃心裡明白江抿言和我的關係,但他心裡還是不爽,走之前他還是給我留了個麻煩,他摸了摸我的臉,曖昧的笑著,說:「過幾天來找我啊。」
我硬著頭皮說好。他這才走。
接下來就是江抿言。我瞥了他一眼,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感受,我嘆了口氣,「還站著幹嘛。」
他懂事兒的坐下,坐在我的旁邊,剛才陳燃坐的地方。他就看著我,一言不發可憐楚楚,活像我把他渣了。
我真是日了夏愈了——不過夏愈個狗怎麼還不來!
我想的有點兒出神,突然聽江抿言說:「他是誰?」
我:「嗯?」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轉頭看他委屈的樣子,懂了。
前幾天和柳聞欽搭台唱的戲這才看到結果,但不湊巧,誤傷了陳燃——
我說:「關你什麼事兒?」